甩了甩胳膊，目光落在桌上那三张符上。符纸泛着温润的光，纹路比前几次工整了不少，透着股稳当劲儿。周小言弯了弯唇角，心里松快些——总算没白费劲，是有进步的。
周小言捏着刚画完的第五张安神符，指尖抚过符上温润的光晕，嘴角的笑意藏不住。连续五张全成，纹路一次比一次流畅，精气也稳得不像话，把符纸收进空间。目光又落回那本古书上。
指尖划过“镇宅符”的页面，犹豫片刻，还是取了张黄纸，纸铺在案上。狼毫笔蘸足朱砂，深吸一口气，回忆着书上的纹路落笔。起初两笔还有些生涩，可画到第二张时，手腕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笔锋转折间竟透着股莫名的顺畅。最后一笔落下时，符纸中央猛地亮起一道淡金色的光，虽转瞬即逝，却比之前的安神符强烈得多。
“成了？”周小言愣住，捏着符纸对着灯光翻来覆去地看，心脏“咚咚”跳得厉害。
拧开装灵泉水的壶，咕咚喝了两口，清冽的气息滑过喉咙，脑子瞬间清明。这才后知后觉地瞟了眼窗外——太阳都斜斜挂在西边了，敢情画符入了迷，竟画到了傍晚。
可奇怪的是，一点不觉得饿，精神头还足得很，想来是灵泉水的缘故。周小言揉了揉手腕，兴致反倒更浓了：“乘胜追击！”
翻着古书，目光忽然定在“引雷符”三个字上。这符比镇宅符复杂多了。
周小言盯着古书上“引雷符”那一页，指尖在“需以精血引之”几个字上顿了顿。咬咬牙，从针线盒里翻出根粗缝衣针，在指尖来回搓了搓，针尾刺破皮肤的瞬间，两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赶紧把血滴进朱砂砚台，拿起墨锭细细研磨，看着那抹红渐渐融进朱砂里，砚台里的颜料红得发黑，透着股奇异的光泽。
重新铺好黄符纸，狼毫笔蘸足了混着精血的朱砂，深吸一口气，笔尖落下时比之前更稳。引雷符的纹路比镇宅符复杂数倍，像一道道扭曲的闪电缠绕，屏着气，跟着记忆里的图谱一笔笔勾勒，直到最后一笔收尾——符纸上毫无动静，连一丝微光都没有。
“废了。”周小言捏着符纸皱眉，随手扔在一旁。周小言不信邪，又画了第二张、第三张，结果都一样，朱砂纹路死气沉沉，连点波动都没有。
捡起废符，对着古书上的图样反复比对，线条明明分毫不差，怎么就成不了？“精血……”喃喃自语，指尖捻着那根缝衣针，“难道手指的血不算？”
古书里没细说，可想起前世看过的小说里，一些秘术要用“心头血”，那可是从心口取血，想想都觉得发怵。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心跳漏了一拍——这要是真要心头血，哪敢试？
正犯愁时，瞥见桌边的水壶，眼睛忽然一亮。从空间拿了几滴没有加普通水的灵泉水，小心翼翼往砚台里滴了一滴灵泉水，看着那滴水与混了血的朱砂慢慢融在一起，砚台里的颜料竟泛起极淡的银光。
“再试试。”周小言重新执起笔，这次笔尖蘸的朱砂里，既有血的红，又藏着灵泉的润。凝神屏气，笔锋游走间，仿佛能感觉到一股更鲜活的力道顺着手臂往上涌。画到最复杂的那个转折处，特意加重了力道，看着朱砂线在纸上凝成一道细微的电光纹路——成与不成，就看这最后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