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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掠过山崖,我撑着地面坐起,掌心蹭到碎石,火辣辣地疼。吊坠贴在胸口,温热未散,裂痕边缘渗出一缕极细的血丝,像是干涸前的最后一道潮痕。

陆九玄已经站了起来,剑插在身侧岩缝里,银发被风吹得凌乱。他没看我,目光死死锁在司徒墨身上。

司徒墨还靠着断石坐着,脸色白得像雪后初晴的天底。他抬手抹了把嘴角,动作慢得像是从泥里拔脚。那件破烂的黑袍裹在身上,肩头裂口翻着暗红皮肉,可最让我心口发紧的是——

他背后,只剩一条狐尾垂落。

幽蓝微光在尾尖轻轻跳动,像风中将熄的烛火。

我没出声,慢慢挪到他身边蹲下。指尖触到他残尾的瞬间,眼瞳骤然收紧,金纹无声蔓延。竖瞳映出的画面碎成一片:那条尾巴深处,有细密如沙的光点正缓缓流逝,汇入一道看不见的缝隙。倒计时刻写着——三日。

不多不少,三日。

我收回手,指甲掐进掌心,压住喉咙里的颤意。起身时顺手抹掉吊坠上的血痕,怕它再引动什么不该醒的东西。

“你怎么样?”我问他,声音平得连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笑了下:“醒了。还能说话,不算糟。”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

陆九玄的剑横在他喉前半寸,剑锋离皮肤近得能刮下一层汗意。他站在那儿,肩背绷得笔直,眼神却不像在看敌人,倒像是在确认一件随时会碎的旧物是否还存着真形。

“你做了什么?”陆九玄开口,嗓音哑得厉害,“为了送我们回来,你到底付出了什么?”

司徒墨没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他只是抬起右手,轻轻搭在那条仅存的狐尾上,指尖摩挲着尾尖微光,像在数最后一颗星。

“够用就行。”他说。

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砸进深井的石头,震得人耳膜发闷。

我猛地站起,一步跨到两人中间,掌心直接按上剑身。铁刃冰凉,震得指骨发麻。

“他若想害我,三百年前就动手了。”我说,“那时候他明明可以封住我的血脉,让我永远成不了星盘宿主。”

陆九玄没收回剑,但也没再往前递。他盯着我,眼神里有怒,有疑,还有种我说不清的东西。

“那你告诉我,”他声音低下去,“现在这样,是救她?还是拖着她一起沉?”

我不答,转身盯着司徒墨。他仍靠着石头,嘴角那点笑还没散,可眼底空得吓人。

“你说过,命可弃,誓不离。”我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换我说一遍——你若敢死,我绝不独活。”

话落刹那,胸前吊坠轻轻一震,像是应了我的话,又像是提醒我还活着。

陆九玄终于收剑,退了一步。剑尖划过岩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最后归鞘。他不再看司徒墨,只望着远处书院飞檐在晨光中泛出的一线灰影。

“你们回吧。”他说,“我会向院首报备昨夜之事。”

我没接话,弯腰扶起司徒墨。他比想象中轻,骨头硌着手臂,像是瘦了一圈。外袍脱下来披在他肩上,刚好遮住那条孤零零的尾巴。

“别说话,”我低声说,“我带你回去。”

他嗯了一声,脚步虚浮地跟着我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可他还撑着,没倒。

山路往上,晨雾未散。远处传来脚步声,几个书院弟子结伴而行,手里捧着书卷,边走边聊。

走近时,声音也清晰起来。

“看见没?九尾公子真只剩一条尾巴了。”

“听说昨夜秘境方向有金光冲天,是不是他动了禁术?”

“啧,为个女人断八尾,值当吗?”

有人笑出声,语气里满是讥诮。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们。袖中教习令牌一亮,冷声道:“昨夜破阵耗力,暂收妖相,碍着你们修行了?要告发,现在就去。”

几人脸色一变,讪讪低头,加快脚步走了。

司徒墨在我身旁轻咳了一声,肩膀微微抖着。

“听到了?”我问。

“听见了。”他说,“他们说得没错,确实不值。”

“谁说的?”我拧眉,“你救的是人,不是账本上的利弊。”

他没再反驳,只是把手搭在我肩上借力,继续往前走。风从崖口灌进来,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那条残尾在袍下若隐若现,蓝光微弱,却始终没灭。

陆九玄一直跟在后面,沉默得像块石头。经过一处拐角时,他忽然开口。

“你还能撑多久?”

这话不是问我,也不是自言自语。

司徒墨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说呢?”

我们继续往上走。书院大门已在视野之中,青瓦高墙映着晨光,显得格外安静。几个扫地的杂役弟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流言就会传遍整个书院。

九尾公子断尾归来。

为情所困,舍命相护。

真假难辨,却已成谈资。

走到讲堂区前,司徒墨突然踉跄了一下,膝盖一软,差点跪倒。我赶紧扶住他,发现他额头沁出冷汗,呼吸急促。

“撑得住吗?”我问。

他点点头,咬牙站稳:“死不了,还能上课。”

“你还想去推演课?”我皱眉。

“不去,才让人更有话说。”他喘了口气,“我去,至少让他们亲眼看看——我还站着。”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可我没让眼泪出来,只是紧了紧手臂,扶着他往东厢讲堂的方向走。

陆九玄落在后面半步,忽然低声说:“若真只剩三日……你打算怎么过?”

司徒墨脚步没停,声音很轻:“我想做的事,还没做完。”

“什么事?”我忍不住问。

他没立刻答。风吹起他额前碎发,露出那只紫眸。红光早已褪尽,只剩下沉淀多年的疲惫与执拗。

“等你不再躲我的时候,”他终于说,“我想牵一次你的手。”

我没说话,也没看他。

手却悄悄收紧了些,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讲堂门口已有学生聚集,见我们走近,交谈声渐渐低了下去。有人盯着司徒墨身后那件宽大外袍,眼里写满好奇与猜测。

一名助教走出来,见到我们,神色微变:“司徒墨,你这状态不宜入堂,先去医庐看看吧。”

“不必。”司徒墨站直身体,声音清清楚楚,“我能走,就能听。”

助教还想劝,却被我拦下。

“让他进去。”我说,“没人规定,残缺的人就不能学道。”

人群分开一条路。我们三人并肩走入讲堂。

阳光从窗棂斜照进来,落在三人影子上。

一个扶着一个,一个跟着一个。

影子叠在一起,没分彼此。

司徒墨在我身边坐下,手撑着桌面,指节泛白。那条残尾从袍角滑出一角,蓝光一闪,随即黯淡下去。

我低头看他,发现他袖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裂口,边缘沾着干涸的血迹。

血迹正一点点晕开,在粗布上洇成小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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