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自己的长子,曹昂。身为长子的曹昂很受曹操器重,成人后不仅学文,在战争中也带着曹昂接受历练,万万没想到会死于战场。曹操没有正面表达出这种情感,但却在侧面体现了出来。
曹昂的生母刘夫人很早就去世了,他是被曹操的正室丁夫人抚养长大的。丁夫人没有孩子,非常疼爱曹昂,曹昂战死之后丁夫人十分愤怒,你曹操花心也就罢了,怎么还因为你的错误让我的儿子丧命呢?丁夫人一边痛哭一边大骂曹操:“就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从今以后我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曹操默然无语,丁夫人越想越气,乃至于绝望,居然不理身居高位的曹操,只身回到了家乡。
曹操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轻易低头的人,一个攻城掠地,杀人如麻的奸雄会有多软的性格?曹操却决定低头,去丁夫人的故乡寻找丁夫人,一见到丁夫人,丁夫人正在织布,曹操一边轻轻抚摸着丁夫人的后背,一边以商量的口气说道:“我们一起坐车回家,好不好?”
丁夫人根本眼皮都没抬,继续织布,曹操感觉很没面子,走到门口再次问道:“跟我回去行不行?”
丁夫人依旧没有任何回答,曹操这下可真生气了,留下一句:“那就真的诀别了!”曹操还想让丁家改嫁丁夫人,丁家哪里敢,曹操没能把丁夫人接回来,成为曹操一生少有后悔的事情。
曹操这个人打仗还是相当有韧劲的,一旦与谁开战就会一直打下去,更何况曹操吃了大亏。曹操回许都后,立刻整军备战。这时荀攸来劝说曹操,说道:现在张绣和刘表互为依靠,表面上看起来很强大,但有相当大独立性的张绣依靠刘表,时间一久,无论物资供应方面,还是两军关系方面都会产生变化。刘表必定不能长久支持张绣,到时候两个势力一定会分裂,我们不如暂且退兵等待变化,若急切进攻,刘表一定会拼死救应。曹操思考了下,没有同意荀攸的建议,还是把目标瞄准了穰城。
张绣率军驻守穰城,穰城在现在的河南邓州,也是张济战死的地方,这里确实易守难攻,地理位置上容易接受刘表的支援。曹军凭借数量优势,立刻包围穰城,张绣军坚守,两军相持。
当时的袁绍已经在河北称雄,曹操把皇帝迁到许都后,袁绍一接到诏书,感觉自己受制于人,相当不舒服。袁绍派人与曹操交涉,同时借机试探曹操对于自己的态度,来人对曹操建议:许县低洼潮湿,雒阳残缺破败,应当把都城前往鄄城,在那里靠近经济发达物资富足的地区。
曹操暗自好笑:袁绍你算盘打得不错啊,鄄城离你的根据地相当近,位置上就是被袁绍的力量包夹,我把都城迁到鄄城,你咋不说我直接投靠你算了呢?曹操倒是忌惮袁绍的势力,但河北还有公孙瓒和黑山军,就算拒绝了袁绍,袁绍也不敢贸然与自己全面开战。
想到这,曹操断然拒绝了袁绍的要求,理由肯定是很充足了,比如自己要请示皇帝,比如这件事以后再说。
曹操是了解河北形势的,这里的河北指的是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袁绍是很有实力的,但周边公孙瓒和黑山军还没有消灭,贸然与曹操开战只会陷入被动。
袁绍正打算整军备战,彻底消灭公孙瓒,田丰来见袁绍,说道:“主公,让曹操迁都的办法既然没有奏效,我们应该早些谋取许县,接到天子后,可以凭借天子的诏命,向全国各地的势力发号施令,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不这样做,最终将会受制于人,那时后悔就晚了。”
袁绍听完不大高兴,心中早已有了主意,战略上袁绍打算消灭公孙瓒后,占据河北四州为稳固的根据地再和曹操开战,进而统一北方,现在根本不是时候。袁绍说道:“先生先去休息吧,我认为现在首要的是消灭公孙瓒,牢牢掌握河北四州。”
袁绍说的话还是有根据的,如今的河北四州,袁绍亲自掌控人口多,经济条件好的冀州;公孙瓒主要在幽州的易京一带,处于被包围的局面,形势岌岌可危;青州以长子袁谭为统帅起初只有平原一地,经过经营势力大增;并州以外甥高干为统帅,在打击了黑山军势力后,并州也即将掌握。
如此强大的势力,曹操是很忌惮的,在经济总量,军事力量为前提下,袁绍的战争能力是胜过曹操的,曹操率军围困穰城不久,就传来消息说袁绍想要偷袭许都,曹操坐不住了,立刻率军撤退,其实曹操心里也清楚,穰城根本不是一时半刻能攻陷的。
张绣听闻,立刻率军追击,刘表也派兵占据安众县在邓州东北方向,以此切断曹军退路,形成两军夹击曹军的态势。这时荀攸也在军中,曹操找来荀攸诚挚道歉说道:“后悔没听先生的话,估计不仅损失钱粮,下一步极有可能损兵折将。”
荀攸说道:“曹公也无须顾忌了,我们只要打出去就是了。”
曹操运用迂回穿插战术急行军,出奇兵攻击张、刘联军,联军猝不及防被打败,军队立刻后撤。曹操并不恋战,立刻率军继续撤退。
张绣被曹操打败,但损失不大,准备立刻追击曹操。这时贾诩立刻劝阻,说道:“现在不能追击曹操,追击一定会战败!”
张绣不信,他曹操就这么厉害?张绣率军再次追击,双方一交手,张绣就发觉不对,曹军断后的都是精锐部队,军队战斗力很强,对方将领军事指挥水平相当高,张绣感觉不好,立刻率军撤退。
张绣很懊恼的撤了回来,贾诩再次劝说张绣:“现在赶快率军追击,一定会获胜的。”
张绣一听很是疑惑,说道:“不听先生你的建议才落到如此地步,现在我们已经战败,为什么还要再次追击呢?”
贾诩摸了摸胡子,再次说了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