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湾壹号楼王里，封景辰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消息，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眉梢不自觉地挑起来。
玩心突然上来，她没回消息，直接点开了视频通话的按钮。
浴室里的花青墨刚摸到花洒开关，就听见手机又急促地响起来，这次是视频通话的铃声。
她心里一慌，光着脚就往外跑，弯腰去够手机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毯上。
好不容易抓稳手机，慌乱中手指误触了接听键，屏幕瞬间亮起。
她还没来得及调整角度，手机镜头就先对着了自己光裸的小腹，白皙的皮肤上还沾着几滴水珠，腰侧那道被封景辰吻出来的浅淡红痕若隐若现。
封景辰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明显的戏谑，花青墨的脸“唰”地一下红透，又羞又恼地低吼，“封景辰你有病呀！”
话音未落，她就慌乱地按了挂断键，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胸口还在砰砰直跳。
另一边，封景辰看着突然黑下去的屏幕，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
她慢条斯理地在对话框里敲：【小野猫还害羞吗？】
发送出去后，等了足足五分钟，也没见花青墨回复，她对着漆黑的屏幕笑了笑，“看来是真恼了。”
浴室的水汽还没散尽，花青墨裹着酒店米白色的浴袍走出淋浴间，浴袍领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露出一小片泛红的锁骨。
她随手抓过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浴袍里，激得她打了个轻颤。
“叮——”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屏幕亮着封景辰的头像。
花青墨咬了咬下唇，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快步走过去抓起手机。
看着屏幕上那行字，她没好气地戳了戳屏幕，直接回拨了视频通话。
视频接通的瞬间，花青墨的脸占了大半屏幕，眉头拧成小疙瘩，鼓着腮帮子瞪人，“干嘛！”
浴袍的腰带没系紧，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微微松开，露出一点白皙的腰腹。
屏幕那头的封景辰正靠在餐厅的餐椅上，指尖还搭在没收拾的骨瓷碗沿，看见她这副炸毛的模样，嘴角瞬间扬成好看的弧度，“生气了？”
她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挑，带着刻意的纵容，镜头不经意晃过桌面，两碟小菜没动几口。
“倒是没有。”花青墨撇撇嘴，伸手把浴袍腰带系紧了些，想起刚才视频里的窘迫，耳根又热了，“谁知道你这么无耻，居然突然打视频过来！”
封景辰轻笑出声，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电流的轻微震颤，挠得人心里发痒，“花小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一处我没见过？还怕看这个？”
花青墨的视线落在那几乎没动的饭菜上，眉头又皱了起来，伸手抓过搭在肩上的毛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头发，“就吃这么点？我看我匀你一口都够了。”
她语气里带着嗔怪，眼神却软下来，“等这部戏拍完，我一定带你去做个体检。”
“听你的。”封景辰乖乖应下，身体微微前倾，镜头里的脸更近了些。
她的长发散在肩头，几缕贴在颈侧，那里还留着花青墨下午咬出的浅红印子，被灯光照着，像朵小小的红梅。
就在这时，花青墨的手机弹出一条苏颜发来的消息：【年末盛典流程初稿发你了，记得看。】
她扫了一眼，惊讶地抬眸，“都快12月份了？感觉这一年过得好快。”
封景辰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九点，“是挺快的，转眼就要年底了。”
“那你肯定更忙了吧？”花青墨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浴袍的流苏，“公司要收尾，还要应付各种年会、晚宴...”
“怎么，心疼我？”封景辰突然打断她，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花青墨被戳中心事，脸瞬间红了，却嘴硬道，“才没有！我也很忙的好不好！”
她掰着手指，一个个数给封景辰听，“这部戏还有半个多月就杀青了，之后要回妗夜盯年终盛典，还要给爷爷准备岁礼...”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向镜头，眼神认真起来，“对了，今年要不要给外婆也准备一份？”
封景辰明显愣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缩，指尖停在桌沿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温柔，“你还要给外婆准备岁礼？”
“当然啦。”花青墨笑得眉眼弯弯，鼻尖微微泛红，“我跟你在一起，你外婆不就是我外婆吗？爷爷有的，外婆也该有，不能厚此薄彼。”
封景辰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她撑着下巴，眼神宠溺，“你就好好拍戏，这些事我来处理就行。”
“不行。”花青墨摇摇头，把毛巾扔到床上，凑近镜头，“我又不忙，你比我累多了，再说这点小事我能应付，别总把我当小孩子。”
封景辰看着她眼底的坚持，想起她总说“不想做你的小废物”，心里一暖，妥协道，“好，那交给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知道啦！”花青墨瞬间笑开，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剧组的事，“对了，你走之后秦若曦可有意思了...”
她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浴袍的领口又滑开了些，却浑然不觉。
封景辰没怎么说话，只是撑着下巴，静静地听着。
偶尔在她换气的间隙插一句“渴不渴，去喝点水”，或者“别站着，坐床上说”，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从她笑起来时扬起的嘴角，到她讲到兴奋处亮晶晶的眼睛，满满都是欣赏和爱意。
她喜欢看花青墨这样鲜活的模样，比镜头里那些精心设计的表情，要动人一万倍。
不知不觉间，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点十分。
花青墨无意间扫了一眼时间，惊呼道，“怎么都十点多了！我头发还没吹呢！”
封景辰忍不住笑了，“来得及，快去吹吧，别感冒了。”
“好吧好吧。 花青墨无奈地叹口气，拿起床上的吹风机，“我去吹头发了，你也早点休息，不许熬夜处理工作，听到没？”
“听到啦，花老师。”封景辰学着她的语气应道，看着镜头里她撅着嘴关掉吹风机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挂断视频，封景辰长长舒了口气，起身收拾桌上的残局。
她把剩菜倒进垃圾桶，拿着碗走进厨房，水龙头流出的冷水溅在手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凉。
擦碗的时候，她想起花青墨说“你外婆也是我外婆”时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连擦碗的动作都轻了许多。
收拾完厨房，封景辰上了二楼书房。
她打开电脑，调出程砚舟发来的项目资料，指尖划过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嘴角却一直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