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重新落回花青墨脸上，她的睡颜很乖，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偶尔轻轻颤动一下。
封景辰忍不住俯身，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唇瓣触到柔软的发丝，满是安心的暖意。
她又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打开刚才的恋爱App，对着怀里的花青墨轻轻按下快门。
照片里，花青墨靠在她肩头，嘴角微微上扬，暖黄色的灯光落在她脸上，温柔得不像话。
封景辰指尖在文案框里敲下一行字：【我的花小姐，睡熟了也好看。】
点击“发布”的瞬间，她仿佛能想象到花青墨明天看到这条动态时，脸红心跳的模样。
手机被轻轻放在矮几上，封景辰重新抱紧怀里的人，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窗外的夜色渐深，公寓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温柔得能融化所有不安。
深夜的公寓里，只留了客厅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花青墨从封景辰怀中悠悠转醒，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这味道总能让她无比安心，连睡眠都变得格外沉。
她轻轻动了动，抬起头看向封景辰的脸颊，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微微皱着，像是在为琐事烦忧。
花青墨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峰，试图抚平那道褶皱。
可指尖刚碰到皮肤，封景辰的眼睫就颤了颤，显然是醒了。
花青墨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往她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装睡，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被发现自己偷偷“偷看”。
封景辰其实早就醒了，手臂被压了半个多小时，早已发麻。
她试图动了动手指，指节传来一阵酸麻的刺痛感，只能缓缓调整姿势，将怀中的花青墨又往自己身边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重新闭上了眼睛，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
花青墨等了几分钟，感受到身侧人的呼吸渐渐均匀，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慢慢从她怀中挪出来。
她看着封景辰发麻的手臂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心里有些愧疚，便轻轻握住那只手臂，用指腹顺着肌肉线条轻柔地按摩，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生怕惊扰到她。
按摩了好一会儿，见封景辰没有动静，花青墨才试着起身，想去找件舒服的睡衣换上。
可刚挪到沙发边缘，手腕就被人轻轻拉住。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像只被抓包的小猫，机械地转过头，就见封景辰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醒了就醒了，装什么睡？”封景辰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满是戏谑。
花青墨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声辩解，“我、我就是想换身衣服，穿着礼服睡觉太不舒服了。”
封景辰松开她的手腕，撑着沙发想起身，却刚坐直就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重新跌回沙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怎么了？”花青墨见状，也顾不上礼服皱得不成样子，连忙扑过去扶着她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担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封景辰低着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摆摆手，声音有些虚弱，“没事，可能换了新地方，没睡好。”
花青墨却不相信，她伸手摸了摸封景辰的脸颊，只觉得掌心发烫，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总觉得不够准确。
她干脆扣住封景辰的后颈，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温热的触感传来，没有发烧的滚烫，却比正常体温高了些。
“还好没发烧，”她松了口气，却还是皱着眉，“但你脸很烫，肯定不对劲。”
封景辰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花青墨，这么近的距离，能清晰看到她眼底的担忧，连没卸干净的眼妆都显得格外生动，睫毛纤长，鼻尖小巧，忍不住想凑上去吻一吻。
花青墨见她半天没回应，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到底哪里不舒服？”
“真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封景辰避开她的目光，不想让她担心。
花青墨却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她起身找到封景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直接解锁拨打了程砚舟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程砚舟的声音带着谨慎，“boss？”
“我是花青墨，”花青墨的声音带着急切，“封景辰现在脸颊发烫，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你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程砚舟愣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花小姐，boss可能是老毛病犯了。”
“您在她的手包里找找，里面有个白色的小药瓶，是特制药，一定要用温水送服。”
“麻烦您再准备一杯热水，让她喝完药好好休息。”
“什么老毛病？”花青墨追问，心里的担忧更甚。
程砚舟顿了顿，语气带着为难，“这件事，还是让boss自己跟您说比较好，我不方便多嘴。”
花青墨无奈地挂了电话，对着封景辰皱起眉，“你们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扶着封景辰躺好，“你先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找药和温水。”
封景辰眼前还有些发黑，只能任由她摆布，乖乖点头，“嗯，别着急。”
花青墨在封景辰的手包里翻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一个白色小药瓶，又去厨房倒了温水和一杯热水，快步回到沙发边。
她扶起封景辰，将药片倒在手心，递到她嘴边，又端着温水喂她喝下。
看着封景辰咽下药片，她才放下心，坐在一旁轻轻帮她顺着背，柔声说，“药吃了，你好好休息。”
“找睡衣的事我自己来就行，不用你操心。”
封景辰靠在沙发上，感觉身体渐渐舒服了些，她拉过一条薄毯子盖在身上，看着花青墨转身去门口的行李箱找睡衣的背影，眼底满是温柔。
花青墨换了一身米白色的宽松家居服，布料柔软得像云朵，刚走到沙发边，就见封景辰还靠在那里，脸色依旧没怎么恢复。
她放缓脚步，轻轻坐在封景辰身侧，指尖拂过她额前垂落的碎发，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易碎的瓷娃娃，“现在能说了吧？到底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