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把这个交给刘光天,明天让他来加班。
李锦年递过通知书。
刘海钟盯着文书迟疑道:能不能把光齐调回来?
早有预料的李锦年冷声道:这岗位就是给刘光天的,你要不乐意可以撕掉。
说罢转身就走。
剩下的人选主要是王主任儿子和闫解城,其余岗位等毕业生分配。
安排娄晓娥次日带人布置场地后,李锦年骑车前往王主任家送通知书。
与此同时,杨厂长提前离厂赶到张所长处。
两人密谋后截住了聋老太太。
又出状况了?老人扶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
杨厂长面色凝重:李锦年今天在宋部长面前大展拳脚,月底部委、团委甚至 ** 领导都要来厂视察!
老太太声音发颤:全都来?来干什么?
现在关键是他接管了食堂,杨厂长压低声音,您务必盯紧他,有任何动静立即通知我们!
聋老太太点点头,连声应道:行!可那小子整天不着家,我总不能天天跟在后头转吧?你得给我个准信儿,他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
杨厂长搓着手说:这事儿真不好说。
上回他玩了个调虎离山,这回保不齐又要耍新花样......
张所长插话道:老婶子,您就多留意他和食堂师傅、文工团那些人的来往,别的咱们暂时也摸不透。
中!看我怎么收拾这滑头!聋老太太拍着胸脯保证。
两人又叮嘱了几句家常,匆匆离开了。
等人走远,老太太探头张望一番,转身就往酒仙桥方向去了。
李锦年这边,把工作介绍信交给王主任儿媳后,接上李婉婉买了菜回院。
前院碰见叁大妈,顺手把另一份介绍信递了过去。
哟!你这是官复原职啦?叁大妈捏着信纸直 ** 。
李锦年笑而不语,牵着女儿进了中院。
正巧那大成带着工人们收尾,乐呵呵迎上来:李爷,活儿都利索了,上回的工钱还余二十多块呢!
留着给弟兄们买酒喝。
李锦年摆摆手,明天带两个好木匠来,帮我把屋里的木料打套家具。
好嘞!那大成领着人千恩万谢地散了。
李锦年进屋把细软收进空间,那套银茶具正好拿来日常使用。
傍晚时分,院里渐渐热闹起来。
叁大妈守在大门口,一见闫埠贵就拽住他:你怎么没接李望舒放学?人家李锦年不但复职还升官了,刚给解城送了工作信!
不可能!闫埠贵瞪圆了眼,正撞见下班回来的刘海钟,忙问:老刘,李锦年真回去了?
刘海钟鼻子里哼了一声:自个儿问去!说完甩手就走。
闫埠贵顿时慌了神,蹬上自行车就往学校赶。
刘家屋里,刘海钟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刘光天!滚出来!缩在里屋的年轻人赶紧贴着墙根站好。
看见没?刘海钟甩出一张工作介绍信,再敢犯浑,老子分分钟让你卷铺盖滚蛋!
刘光天接到聘书,满脸疑惑地说道:爸!您别担心,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刘海钟板着脸,将那张纸推到儿子面前。
刘光天兴冲冲展开一看,发现落款是李锦年,立刻嚷道:爸!这工作明明是锦年哥帮我安排的,跟您有啥关系?您这也太会往脸上贴金了!
小兔崽子!刘海钟地起身,手指头差点戳到儿子鼻尖,再敢顶嘴信不信我撕了它?在厂里要是不听我的,看我不让你卷铺盖滚蛋!
刘光天撇撇嘴:行啊!我倒要瞧瞧您在厂里有多大威风!见父亲要动手,他扭头就溜,身后传来暴跳如雷的怒吼:有本事今晚别回家!
贰大妈闻声进屋,还没开口就被丈夫支去厨房。
此时刘光天正和闫解城撞见,两人一起到李锦年新居帮忙搬家。
锦年哥!这种粗活哪用得着您动手!
放着我来!
哥,这箱子摆哪儿合适?
李锦年看着殷勤的两人,心知人情世故不过如此,也懒得计较,只管指挥他们干活。
沈寒柔哼着小曲回来时,屋里已收拾得七七八八。
今儿这么高兴?李锦年接过她手里的布兜。
沈寒柔眼睛弯成月牙:花姐她们缠着我唱戏呢,听说月底要办文艺汇演。
九月那场你就别参加了。
李锦年捏捏妻子脸颊,趁现在身子还不沉,月底唱两段过过瘾就行。
正说着,何雨柱哼着调子跨进门:刘主任今天可现大眼了!没靠山还敢伸手,李怀德这回都保不住他!他边说边抄起地上的脸盆架,忽然压低声音:听说工业部大领导月底都要来...
暖房宴定在周日,李锦年递过一叠票据:照十桌准备,半荤半素就成。
何雨柱麻利地收好钱票,拍胸脯保证办得妥帖。
巷尾小馆里,福康给易忠海斟满酒杯:最新消息,月底可不光是工业部的领导...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几滴酒液溅在油腻的木桌上。
福康立刻说道:消息绝对可靠,是安全局的内部情报!
福海眼睛一亮,与福康碰杯道:那我们的机会来了!
福康举杯示意:格格透露这次是临时视察,不算重大事件,轧钢厂的安防不会太严。
福海紧接着提议:不如让黄茂月底行动,引开张所长的人马?
福康点头道:具体要看张先生安排。
眼下该行动了,轧钢厂保卫科交给易大队长处理,你先准备着。
易忠海沉稳回应:单对付保卫科,我有把握。
福海补充道:黄茂那边已谈妥,张所长的人来不及支援。
福康抿了口酒:军分区有张先生善后,等下一步指示吧。
易忠海蹙眉:需要多备些家伙吗?
福海拍拍他:新到一批材料,叫上刘成他们再赶制些武器。
三人商定细节后便散了酒席。
易忠海转道去医院接壹大妈——虽不愿多生枝节,奈何聋老太太催促得紧。
医院里,壹大妈见丈夫带着酒气,佯装关切:平时不喝酒的,今天怎么了?
易忠海笑道:老友相聚高兴,小酌两杯。
壹大妈不再多问,收拾物品随他回到四合院。
刚进门,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杖现身:可算出院了!往后得多小心啊!
壹大妈勉强笑笑:我没事。
老太太攥着她的手叮嘱:让柱子给你熬养心汤调理,他可不像李锦年那般没良心,你别推辞。
壹大妈只得应承:明天就找柱子说话。
老太太这才满意离去。
次日清晨,李锦年撞见壹大妈在院里,诧异之余拎着白菜上前搭话:您这就出院了?
壹大妈叹气:老太太念叨得紧,医生说回来陪她也利于养病。
李锦年若有所思地搓洗菜叶——她只字未提那些秘密,显然瞒住了老太太。
壹大妈清楚李锦年的身份,说话时就格外注意分寸。
简短的交谈中,李锦年已经领会了她的暗示。
老太太突然急着要易忠海接壹大妈回来,这事透着蹊跷。
按理说老太太应该配合易忠海才对,怎么反倒给他添乱?想到秦淮茹,李锦年顺势问道:听说上次多亏秦淮茹帮忙,您才转危为安?
壹大妈会意,笑着答道:是啊,这姑娘心善命苦。
我病着时她还给我喂过汤。
老太太看她带着孩子不容易,平时没少帮衬。
前些日子她母亲摔伤腿,老易特意去了趟平昌把人接回来。
见壹大妈知道的不多,李锦年便说:那您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有空多帮帮她。
说完拎着菜篮子离开了。
壹大妈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秦淮茹的屋子。
两家就隔一堵墙,有什么动静都听得真切。
不一会儿,易忠海揣着几个包子回来。
壹大妈接过包子说:秦淮茹帮过咱们,你送两个过去吧。
易忠海不疑有他,拿着包子就出了门。
壹大妈立刻贴墙听着动静。
奇怪的是,易忠海在秦淮茹门前递过包子,两人竟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壹大妈心里打了个问号,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时闫解娣抱着笔记本风风火火闯进院子。
在李锦年新屋找到人后,她把本子往桌上一摊:按您要求都写好了!
不错,李锦年翻看着笔记,月底就要演出,你先把后面的提纲整理出来。
等解释完原委,便让她上楼帮沈寒柔完善第一幕剧本。
午后,那大成带着木匠们来打家具。
李锦年整个下午都在筹备文艺汇演的事宜,重点敲定表演内容。
下午时分,何雨柱领着几个徒弟提着几大篮蔬菜回来了。
晚上他去找李锦年商议事情,可李锦年正为文艺汇演的事头疼,索性全权交给何雨柱处理。
关于文艺汇演,李锦年虽然看过不少,但从未亲自操办过。
更何况这个年代很多节目并不合适。
一整天他都没想出个好方案,不过这次乔迁之喜主要是图个热闹,演出只是助兴而已。
第二天清早,何雨柱就忙活开了。
临近中午,客人们陆续到来。
虽然规模不如上次,但来的都是熟人,场面照样热闹非凡。
酒席就摆在中院,让大家都能瞧瞧新房子。
院里的人基本都来捧场了,唯独贾家一早就不见人影。
聋老太太和易忠海一家也闭门不出。
壹大妈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忍不住劝道:咱们也去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李锦年总不会撵你......
易忠海愁眉不展地坐在那里。
大领导的调查虽未针对他,却把他的老底翻了个底朝天。
现在他最怕的不是李锦年给脸色,而是众人异样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