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立刻跳出来喊道：“宋部长，我早说过！他这些全是虚的，根本撑不了多久，还是我这边真正在干实事！
工人们被这番话激得更加躁动不安。
工资问题积压已久，男女工人们都憋着一肚子火。
李锦年环视众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轧钢厂三千人五个月的工资福利，我李锦年全包了。
整个三车间六百多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转头盯着李锦年，包括何雨柱在内。
看着他那张平静却坚毅的面孔，人们莫名感到安心，仿佛他真能扛起这个重担。
然而郭大撇子一伙马上哄笑起来。
李锦年，你好大的口气！
狂妄！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李锦年冷笑着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转向大门方向。
大领导满脸震惊：你知道要多少钱吗？这不仅是钱的问题，还涉及程序，你有什么资格发工资？
许书记皱眉道：且不论你有没有这笔钱，就算有，你也没权力发放，是想收买人心图谋不轨吗？
杨厂长沉声道：李副主任，请解释清楚！
郭大撇子阴阳怪气：解释什么？他就是在吹牛！至少两万块，他拿得出吗？除非这几个月就贪了两万？
李锦年瞥见娄半城父女到来，伸手喝道：钱来！
众人顺着望去，只见娄晓娥拎着黑色皮箱款款走来。
厂里老人都认得这位昔日的东家，连杨厂长也得礼让三分。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娄晓娥微笑着将皮箱递到李锦年手中。
这里两万块，由你们娄董事长以分红名义发放。
李锦年拍着皮箱说道。
娄半城点头附和：响应国家号召，今后每年从我的分红里拨出一部分分给大家。
大领导这才回过神：娄董事，你们这是？
工人们屏息等待着两位大人物的对话。
娄半城与宋国维当年公私合营时就是搭档，关系一直不错。
寒暄几句后，娄半城笑道：要不让何雨柱炒几个菜，边吃边聊？
大领导点点头，对工人们说道：“娄董事的福利发放符合程序，我会向上汇报，一定妥善处理这件事！”
陈娟立刻转身对众人喊道：“大家都听到了，钱已经到了李副主任手里，先回去工作吧！”
工人们交头接耳地议论几句，随后陆续返回岗位。
郭大撇子哑口无言，知道大势已去。
杨厂长眉头紧锁，见李锦年最后关头再次赢得大领导的认可，不禁感到棘手。
许书记神色平淡，没有太大反应。
李主任却立刻凑到李锦年身旁，满脸堆笑：“李副主任，需要我帮忙吗？”
“你去安排工作餐吧，这里我和陈娟处理就行。”
李主任识趣地笑了笑，迅速离开。
随后，娄半城带着高层领导们前往办公楼，郭大撇子硬着头皮跟上。
李锦年则将陈娟、王根基等管理人员召集到工人文化中心的新厂房。
厂房已按照规划布置完毕，众人落座后，会议开始。
“事情紧急，我简单安排两件事。”
“第一，两万元由陈娟和王根基共同管理，按劳分配，补发之前拖欠的工资，本月以表扬形式发放。”
“第二，工人文化中心的技能培训班是重点，后续事务交由你们落实。”
李锦年只确定了核心事项，其余放手让陈娟和王根基负责，为将来铺路。
陈娟迅速提出具体方案，经李锦年调整后执行。
王根基较为谨慎，但也贡献了不少建议。
会议接近尾声时，马秘书前来邀请李锦年赴宴。
娄半城在场，李锦年并未推辞，简单交代后离开。
食堂后厨内，何雨柱准备了几道下酒菜，主要供众人商谈。
大领导主动起身道歉：“李副主任，之前多有冒犯，我敬你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娄半城笑容温和，李锦年未多言，简单回应。
他注意到郭大撇子缺席，现场仅有杨厂长、许书记和李主任，自己作为基层代表坐在娄半城身旁。
不久，何雨柱端上了一盘新菜。
大领导见状起身向何雨柱致歉。
何雨柱虽心有不满，但见大领导亲自赔不是，连忙尴尬地笑着回敬一杯。
待何雨柱离开，娄半城举杯说道：宋部长公务繁忙，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咱们先干一杯！
大领导笑吟吟地与娄半城共饮。
众人又接连喝了两杯后，娄半城切入正题：按说厂里事务我不该过问，但听说组织发展遇到困难，我想尽些绵薄之力。
他看向李锦年：李副主任是我的老友，他提起此事，我觉得能帮上忙才冒昧前来。
不知这样做是否合乎规矩？
许书记答道：若从您的分红中扣除作为工人福利，可以操作。
但需避免经您直接发放。
娄半城点头：以后直接从我的分红扣除，交由李副主任专项处理，可行吗？
许书记皱眉：还是走后勤流程更妥当。
李副主任经手恐怕不合程序。
李锦年插话：这笔钱可挂靠工人文化中心，以奖励形式发放给表现优异的工人。
大领导赞同道：我看可行。
工人文化中心的事我了解过，作为内部事务处理很合适。
许书记只得点头同意。
李主任眼神闪烁，懊悔之色一闪而过。
杨厂长沉默不语。
娄半城接着说：还有件事，我想行使职权核查轧钢厂历年账目，应该没问题吧？
李主任支支吾吾：原则上没问题，只是......
大领导看穿端倪，直接指示：老杨，你配合娄董事落实查账事宜。
大领导发话，李主任只得应下，忙与李锦年碰杯。
简短寒暄后，娄半城见好就收。
他此行既为帮李锦年，也是与宋国维维系关系——自宋升职后，他与杨厂长关系疏远，已很少过问厂务。
待娄半城谈完正事，大领导才开口道：小李，之前多有得罪了！
李锦年客气回应。
大领导笑道：年轻人爽快，我就直说了。
你们这边问题基本解决，但推广新政还需时间——不是所有人都像老娄这般觉悟高。
这次回去我准备大力推广你这种模式，预计会遇到阻力，所以计划月底带部委和团委的人来厂里考察。
需要我们额外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特别准备，保持当前生产状态就好。
工人文化中心的技能培训班和娱乐活动都展示出来，最好安排一场文艺演出，怎么样？
李锦年原本计划在九月末的生产任务结束时举办文艺汇演。
现在宋部长提议，正好可以当作提前彩排，便应允了领导要求。
杨厂长在一旁听得心里发紧，却不好多言，只能闷声喝了两杯。
娄晓娥听说有演出，眼睛一亮悄声问道：文化中心还有这些活动？有敌特杀游戏吗？
李锦年点头：都有，我还准备推出三国杀。
那我能去文化中心工作吗？娄晓娥追问。
娄父轻咳一声：李副主任在谈正事，别捣乱。
娄晓娥撇撇嘴不再作声。
大领导笑呵呵打圆场：晓娥都长这么大了？我看让她来轧钢厂挺好。
随即对杨厂长说：郭大撇子的事暂缓处理，先把工人文化中心和食堂交给小李负责吧。
这个决定让李主任大为吃惊——李锦年的实权已与李怀德相当。
不过李锦年对此并不在意，他回轧钢厂本就不是为了争权，只是想帮陈娟她们把文化中心理顺。
饭局进入尾声，众人陆续离席。
大领导赶回部委汇报，杨厂长和许书记也匆匆离去，只有李怀德故意留下。
小李啊，你现在可是扶摇直上！
虚职而已。
文化中心和食堂可都是油水足的实权部门...那个查账的事，能不能帮我在娄董事面前说和说和？
李锦年挑眉不语。
实际上查账是他与娄半城早有的安排，既帮娄家挽回声誉，又能合理周转资金。
这些灰色操作他本就不愿沾染，更不打算向李怀德解释什么。
在李锦年的眼中，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只有是否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
比如说何雨柱，有人觉得他是个偷鸡摸狗、贪恋美色的无赖；而像许大茂那样能把亲爹气死的家伙，照样有人视他为大善人。
李怀德贪财好色不假，但能力确实出众，这些年在轧钢厂把大小事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比那位只会空谈的许书记强多了。
思索片刻，李锦年开口道：这事我协调不了，最多能劝娄董事给你留条活路，你最好赶紧找关系另谋出路。
李怀德闻言并不意外，反而笑道：你倒是深谙官场之道，以你的年纪，将来必成大器。
李锦年摆摆手：别贫了，先顾好你自己吧。
李怀德会意点头：行，我这就去安排食堂交接事宜。
两人简短寒暄后各自忙碌。
李锦年直接找到赵科长，开具了几份聘用通知书，打算先把工人文化中心的基础岗位配齐。
刚办完手续，娄晓娥就兴冲冲追了上来。
我爸同意了！我要当你秘书！
一个主任要什么秘书？
我不管！我就要去工人文化中心工作！
想到将来自己调离后需要 ** ，李锦年索性带着娄晓娥找到刘海钟。
见到重返轧钢厂的李锦年，刘海钟连忙问道：锦年？这是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