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年刚踏进四合院,就瞧见沈寒柔在厨房里忙活晚饭的身影。
他没打扰她,径直走向何雨柱的屋子,却意外撞见秦淮茹也在屋里。
柱子,姐先回去照看孩子了。
秦淮茹见到李锦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匆匆对何雨柱说完便低头快步离开。
李锦年盯着何雨柱:这又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支支吾吾不答话。
方才洗菜时秦淮茹故意挨挨蹭蹭,他一时糊涂就留她共用晚饭。
此刻被李锦年锐利的目光盯着,更觉心虚。
说话。
李锦年沉着脸在桌前坐下。
你看我做什么?沈嫂子等你吃饭呢!
你说我为什么看你?
我的事你别管,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李锦年嗤笑一声:听这话,今天当上真男人了?
何雨柱瞬间涨红了脸:胡说什么!快别乱讲!
关门。
李锦年一掌拍在桌上。
等何雨柱关好门回来,李锦年直入主题:今天不是要和冉老师相亲?怎么又和秦淮茹搅在一起?
何雨柱叹气道:贾家那对母子突然回来,堵在一大爷家门口。
见淮茹出来洗菜,贾张氏就......他将撕衣服的事说了一遍。
你确定是贾张氏撕的?不是秦淮茹自己扯的?
她才多大岁数,有什么理由自毁衣裳?
李锦年不置可否:后来呢?
倒霉催的,三大爷正好带着冉老师过来......何雨柱懊恼地抓头发,看到我俩那样,人家扭头就走,三大爷还训了我一顿。
你为什么不追上去解释?
淮茹衣衫不整,我哪能丢下她?
从水池到雨水屋子才几步路?她捂着胸口能露多少?当时院里除了贾家母子就你们俩,有什么不方便?
何雨柱哑口无言。
再后来怎么就一起吃饭了?李锦年继续追问。
何雨柱耳根通红,手指绞着衣角说不出话。
李锦年看他这副模样,心下已然明了。
想到何大清为国捐躯多年,若儿子这般没出息......
看来你真要娶个寡妇进门?
我、这个......
要真想娶,我也拦不住你。
不是这样的......
罢了,跟你父亲交待去吧。
真不怪我!何雨柱急得直跺脚,她一进屋就扯我裤子!
......
李锦年再三追问,何雨柱才支支吾吾道出实情。
她没伤到你吧?
没有。
感觉如何?
挺......哎!你总问这个做什么!
李锦年并非存心打探隐私,只是觉得事有蹊跷。
同住一个院这些年,贾家的底细他再清楚不过。
全家挤一张炕,自打小当出生后,连夫妻私语都得压着嗓,哪有机会钻研这些门道。
转念一想,或许秦淮茹本就精通此术?可他们曾经朝夕相处,若她真有这般本事,早该使出来了。
如此看来,这手艺定是后来所学。
谁会教她呢?贾张氏?绝无可能。
贾东旭?兴许是他从酒肉朋友那儿听来些皮毛,但绝达不到这等境界。
正思忖间,何雨柱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突然想起自己的隐忧:锦年哥,我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怎么......
具体什么感觉?
望着何雨柱回味的神情,李锦年眉头越锁越紧。
这般娴熟的手法,岂是贾东旭能教出来的?
我是不是真有问题?何雨柱见他面色凝重,顿时慌了神。
别瞎想,你正常得很。
那你皱什么眉头?
人家是三个孩子的娘,你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这样很正常。
安抚过何雨柱,李锦年转身离开。
刚跨出门槛,眼角瞥见秦淮茹的身影一闪而过,朝着后院去了。
后院?她在那里无亲无故,这么多年从不往那边跑。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击中李锦年——聋老太太!莫非是她传授的?这几日的线索骤然串联,一个惊人的猜测浮出水面。
虽然尚无实据,但易忠海的把戏已能窥见七八分。
晚饭时李锦年食不知味,陪李望舒写完作业便早早躺下。
黑暗中忽然想起秦淮茹的事,心头莫名燥热,伸手去搂沈寒柔。
别闹,医生说了要静养。
那我得憋一年多?会憋坏的!
去你的!
就一次......
睡觉!
望着妻子的背影,李锦年叹口气闭上了眼。
听到李锦年话语中的消沉,联想到他近期事业受挫的处境,沈寒柔心头泛起几分异样情绪。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哪有什么事。
要不...给你找个二房吧?
啊?真的可以?
好哇!你还真惦记着这事呢!
哎哟!
李锦年揉着被掐疼的腿,见沈寒柔似乎并非在说气话,不禁有些心动。
自打怀孕到哺乳期,沈寒柔至少一年半载没法练功。
虽说眼下没遇到什么超常事件,但难保日后不会出状况。
因此对于修炼一事,李锦年始终保持着热忱。
那个...你觉得许凤玲如何?
原来早有人选了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别掐!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沈寒柔翻身跨坐在李锦年身上,双手左右开工地拧着,防得了大腿防不住腰,顾得上腰子又漏了要害。
折腾累了索性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行吧,我和孩子都挺喜欢凤玲的...
啊?你来真的?
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累了吧?我给你揉揉。
哼!以后单数日归我,双数日归她!
那我还不折腾死?
我不管!就这么定了!
...
整晚沈寒柔都像八爪鱼似的缠着李锦年。
翌日清晨。
沈寒柔起床时又拧了李锦年一把,娇嗔道:现在不用上班了,尽管出去玩吧!我挣钱养你们!开心吧?
李锦年亲了她一口:说着玩的。
这年头搞这种事,怕是花生米都不够分。
沈寒柔撇撇嘴:得了吧!你想干的事还能叫人发现?说完便自顾自收拾出门,不再理会李锦年。
李锦年摸摸鼻子,也起身准备前往保城。
不多时,待沈寒柔出门后,李锦年带着雀跃的心情,领着李婉婉去找许凤玲。
上次那批货出手后,许凤玲一直在善后。
李锦年到时,她正整理货架。
李婉婉闻到零食香气,立刻扑到许凤玲脚边。
什么东西呀!好香!
好吃的呀!
让我看看...
许凤玲宠溺地抱起李婉婉,抓了把五香豆给她。
李锦年也凑过来尝了两颗:进展如何?有麻烦吗?
许凤玲摇头:挺顺利。
一半货被合作社调走了,说是要给食品厂研究封装技术。
李锦年点点头:工人文化中心快筹备好了,你可以通过合作社的关系参与管理。
许凤玲眼波一转,突然问道:要不要让合作社把你调去管文化中心?
许凤玲这边的产品在试点中表现优异。
加上工人文化中心本就是她提议的项目,若经她协调,或许能让李锦年重回岗位。
但此刻李锦年暂时无意工作,他打算先查明易忠海的事情。
“不用了,我想歇会儿。”
“那有空带婉婉来玩啊!”
“……”
望着李婉婉鼓着腮帮子猛嚼豆子,李锦年直摇头。
“这小馋猫,要把你吃垮喽!”
“我才没吃多少!”
“少啃这些干货,小心肠胃不舒服!”
“……”
李婉婉又抓了把豆子,像只小松鼠般咔嚓咔嚓嚼得起劲。
李锦年失笑,转头对许凤玲说:“我今天得去趟保城,麻烦照看下婉婉。”
许凤玲逗弄着李婉婉:“今天跟姨姨玩好不好呀?”
“好!”
李婉婉脆生生答道,“我可乖啦!”
许凤玲冲李锦年颔首:“放心去吧。”
辞别后,李锦年径直前往车站,搭上开往保城的班车。
可到了常去的那家小饭馆,却没寻见何大清身影。
李锦年转道去了白家。
“稀客啊,”
白寡妇笑着迎上来,“今天怎么得空来了?”
“有些厨艺问题想请教何叔,他出门了?”
白寡妇引他进屋:“先进来喝口茶。”
茶盏热气氤氲间,李锦年注意到屋里不见何大清和两个男孩。
“你找老何究竟......”
白寡妇欲言又止。
犹豫片刻,李锦年压低声音:“后院那位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来历?”
白寡妇瞳孔微缩:“你招惹她了?有没有向相关的人暴露身份?”
“只和易吴氏提过,她应该不会声张。”
“斩草要除根,但有些病灶......下药太猛反而会适得其反。”
李锦年单刀直入:“聋老太太在教秦淮茹些不三不四的手段,何雨柱快招架不住了。”
白寡妇沉默着走进内室,出来时递过一张纸条。
「平安巷27号 蔡全无」
“这是你何叔现在的身份。”
“要特别注意什么?”
“回去别跟任何人提起,乔装后直接找他,就说白医生引荐的。”
门轴吱呀作响,白家大儿子白延郎回来了。
“那我先告辞。”
“慢走,就不留饭了。”
回到四九城,李锦年换了装扮直奔平安巷。
斑驳的墙皮下,逼仄的大杂院里堆满废品。
他捂着鼻子在杂物间穿行,装作寻找什么东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