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立刻接话:“我师父厨艺精湛,心地善良!”
“你们都是他徒弟?”
胖子抢着说:“我们三个都拜了师,我专攻川菜!”
他想讨好爱吃川菜的领导。
大领导看到胖子谄媚的神情,对马华的话将信将疑。
刘岚察言观色,插嘴道:“何师傅这人……说不上多好,反正我不太欣赏。”
“你不是他徒弟吗?”
“您觉得我这手艺配当嫡传 ** 吗?”
刘岚反问。
马华默默瞥了刘岚一眼未作声。
他知道刘岚虽口齿伶俐,但本性不恶。
“何师傅性子倔,得顺着毛捋。
稍不如意就当众发火。”
刘岚补充道。
大领导若有所思:“他和易师傅的纠葛你知道吗?”
“这事您得去院里打听。
只要别问许大茂、刘海钟、闫埠贵和老太太这些利益相关者,准能弄明白。”
待三人离开后,大领导摩挲着手掌自语:
“小马,贾家母子方才是不是在作戏?”
“说实话,他们眼泪多得反常,我绝对哭不出那架势。”
“你去街道办安排人查查何雨柱的底细。”
“好!”
“嗯,顺便查查李锦年、易忠海、贾家母子。”
“……”
轧钢厂大门前,李锦年伸了个懒腰,瞥了眼身旁的何雨柱。
何雨柱相貌并不差,只是常年油烟熏染,加上那身褪色的自制棉布衣,显得苍老粗糙。
李锦年拉着他先回了趟四合院,取了钱票,随后直奔王主任家。
王主任家人白天都不在,只有大儿媳照看着李婉婉。
听见动静,小姑娘飞奔出来。
“爸爸!”
“在这里听话吗?”
“你怎么来啦!”
“……”
身着红色毛呢衫的妇人闻声走出房门。
“李大哥,今天怎么有空?”
“带婉婉出去转转。”
“……”
简短寒暄后,李锦年与何雨柱牵着李婉婉离开院子。
见李锦年怀里的孩子,何雨柱目光里闪过羡慕。
“眼馋啥?赶紧娶媳妇吧!”
李锦年笑道,“今天给你拾掇拾掇。”
二人带着李婉婉来到正阳门商业区。
糖人摊子瞬间吸引了小姑娘的视线。
“想吃?”
“不想!”
“那怎么一直瞅着?”
“脖子拧着了!”
李锦年笑着买了三个糖人,师徒三样各一个。
何雨柱望着熙攘街道,忽然问:“我摆摊卖包子咋样?”
“糟践手艺。”
李锦年摇头,“先读完我给你的书,轧钢厂的活儿别丢。”
糖炒栗子的香气飘来时,李婉婉的“脖子”
又拧住了。
李锦年逗弄着女儿,顺手买下一包。
他边走边观察街市,暗自盘算着行业门道。
裁缝铺橱窗前,李锦年眯起眼。
“雪茹……陈雪茹?”
记忆里这铺子后头似乎藏着敌特。
掀帘入内,旗袍女子款款迎来。
何雨柱的脖子第三次僵住了。
“两位是裁衣还是扯布?”
陈雪茹笑吟吟问道。
李锦年微微颔首,问道:“有现货吗?我先瞧瞧。”
“有的。”
陈雪茹浅笑着抬手示意,将两人引入里间介绍道:“这边都是老师傅们的作品,款式以日常穿着的为主。”
定制旗袍才能显出合身之美,李锦年随意翻检了几件做工精致的样衣,并未打算购买现成的。
何雨柱却痴迷地摩挲着布料,眼神飘忽不知思索着什么。
觉察到陈雪茹神色不豫,李锦年适时开口:“麻烦给我女儿量个尺寸,先做件小唐装。
倘若满意,改日再带大女儿和妻子过来挑选。”
陈雪茹闻言眉梢染上喜色,立刻从柜台取出软尺:“尺寸我来量就好!”
她蹲下身亲切地为李婉婉丈量时,何雨柱的眼角突然抽搐起来。
听见李锦年的轻咳,何雨柱慌忙挤出笑容:“那个...我也订件唐装!”
陈雪茹勉强冲他笑了笑。
待李婉婉的尺寸记录完毕,何雨柱迫不及待张开双臂,满脸期待。
软尺在陈雪茹指间游走时,偶然的触碰让何雨柱整个人酥麻起来。
量体结束后,他仍沉浸在遐想中,直到李锦年再次咳嗽:“要付定金吧?需要布票吗?”
“您先选布料。”
陈雪茹话音刚落,李锦年便道:“用最好的红缎子。”
“小姑娘这件需预付一张布票和三块定金,总价十元,一周后取货。”
陈雪茹眼睛一亮。
接过钱票时,何雨柱急道:“我要顶级褐绸!”
“您的订金五元,尾款十八元加三张布票,同样七日可取。”
陈雪茹开具收据时,何雨柱掏钱的动作比谁都快。
走出店门,何雨柱迫不及待拽住李锦年:“锦年哥!你说我追陈老板有戏不?”
李锦年望着胡同口飘落的槐花,摇头道:“这朵带刺的玫瑰你摘不得,叁大爷介绍的小学教师更适合你。”
穿过熙攘的街市,三人先后光顾了服装店、鞋铺和首饰行。
李锦年为何雨柱添置新装,给李婉婉买了绒花发卡,最后提着糖炒栗子回到四合院。
暮色中贾张氏倚着门框高声道:“李副主任的新屋拾掇妥当了?”
贾东旭在一旁帮腔:“缺人手尽管言语啊!”
贾家正奚落李锦年时,一个陌生青年从院门踱出,斜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观望。
何雨柱原本愉悦的心情被贾家母子破坏,怒斥道:你们这对缺德货色,贾叔攒的那点阴德全被你们糟蹋光了!
贾张氏扯着嘴角冷笑:老光棍还有脸说人?你们何家祖坟才冒黑烟,活该你三十好几还打光棍!我们家东旭像你这岁数时,棒梗都能买酱油了!
走着瞧!何雨柱咬牙切齿,早晚有你们哭爹喊娘那天!
晦气。
李锦年拽住暴怒的何雨柱转身就走,与看戏的青年擦肩而过。
贾张氏冲他们背影啐道:一个二愣子,一个野种,看你们能嚣张到几时!说罢拉着秦淮茹进了院子。
青年皱眉摇头,悄然离去。
院内,李锦年打量着即将完工的木结构房屋,估摸着周六便能入住。
他与何雨柱安置好物品便开始张罗晚饭,灶台前一个掌勺一个熬汤配合默契。
当沈寒柔带着李望舒归来时,热腾腾的饭菜已飘香,父女俩正分食糖人和栗子。
杨厂长让陈师傅顶了你的职,沈寒柔一边摆放碗筷一边低语,按你的主意,帮产组全被清退了。
郭大撇子没闹?
那位领导发话说李锦年不是说不用帮产效率更高吗?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嗯,不必担心。
许书记明天起会全程监工,记录生产数据。
饭桌上正说着,闫埠贵风风火火闯进来:锦年,听说你停职了?那解城的工作......
静观其变吧。
李锦年夹了一筷子菜。
闫埠贵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直到何雨柱提起冉老师才重振精神:明儿个你备桌好菜,保证把人带来!
刘海忠紧接着登门打探消息,忧心忡忡地问:你真回不去了?
“估计是回不去了,有事吗?”
“没事,你们先吃吧!”
刘海钟离开后,李锦年微微摇头,随即招呼几人用餐。
李婉婉今天零食吃得不少,此时已经吃不下饭,但在李锦年的督促下还是喝了两碗汤。
同一时间,大领导踏进家门。
中午刘岚做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此刻他早已饥肠辘辘。
领导夫人以为丈夫疲惫过度,关切询问:“怎么累成这样?”
大领导摆摆手:“别提了!快去做饭吧!”
待夫人离开,马秘书拿着记事本走进来。
大领导立即问道:“调查得怎样?那李锦年是否真是刺头?”
马秘书扶了扶眼镜,略显尴尬:“李锦年是烈士家属,十三岁入院后一直循规蹈矩,称不上刺头。”
大领导追问:“具体什么情况?详细说说!”
马秘书递上记事本,将调查内容一一说明。
“自入住四合院以来,李锦年一向温和友善。
但去年贾家孙子贾梗偷其红糖并打碎新暖壶后,两家爆发激烈冲突。
贾东旭打伤李锦年后,其性格转得强硬了些。”
“据院中居民反映,李锦年并不算恶劣,每次都是贾家挑起事端,他不过态度坚决而已。”
大领导边听汇报边翻阅街道办整理的记录。
这份记载相当详尽,连证言来源及可信度都清晰标注。
院里不少人都曾受李锦年帮忙修缮房屋,评价普遍客观偏正面。
全院子众口一词的认可,至少证明其人际融洽。
大领导蹙眉翻看何雨柱的评价。
这位暴脾气厨师因家境优渥招人嫉妒,但总体仍是热心肠形象。
贾家母子和易忠海的记录则截然不同:贾张氏的泼辣名声远扬,棒梗已被送进改造中心;易忠海偏袒贾家的行为则引发争议。
“小马,这些属实吗?”
“核实过了。
贾梗确实在改造中心,易忠海偏袒贾家也是事实。”
次日清晨,无需送李婉婉去王主任处的李锦年本想睡懒觉,却被张大成他们的装修噪音早早吵醒。
回忆起那大成提到的古董,李锦年早早起身来到院里。
那大成赶忙迎上前:爷,今儿没去厂里?李锦年点点头:事情办得如何?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