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易忠海当面告诉刘海钟,刘海钟未必会相信,但让他自己琢磨出来,反而深信不疑。
刘海钟立刻说道:“那我要不要举报他?”
易忠海摇头道:“这事不用你出面。
今天回去先给李锦年道歉,表面上维持关系。
要是我没回来,你就去找郭主任,他会安排你做事。”
刘海钟急切道:“等等,你真要一直关在这儿?”
易忠海懒得再答,转身走回监室。
正巧贾家母子到来,刘海钟只好悻悻离去。
等刘海钟走远,贾东旭问道:“师父,听贰大爷的意思,您真出不去了?”
易忠海叹气:“难说,可能得关一阵子。”
贾张氏插嘴:“老易啊,你怎么跟傻柱打起来了?”
这话顿时勾起易忠海的怒火——要不是这对母子贪心不足,事情怎会闹到这地步?两个蠢货还想算计我?
强压怒气,易忠海说道:“傻柱和许大茂带回来的娄晓娥好上了,秦淮茹的事估计黄了。”
贾张氏惊叫:“什么?那咱家以后怎么办?”
贾东旭皱眉:“师父的意思是放弃计划?”
当初收贾东旭为徒,易忠海本就存着私心。
自从贾东旭出事,他就盘算换人,上次被算计更坚定了决心。
“不是我想放弃,是这事成不了。”
易忠海冷冷道,“死守着秦淮茹,傻柱不会等三年。
就算没有娄晓娥,他也会找媒婆。”
贾东旭追问:“您现在是要我和秦淮茹离婚?”
“随你便。”
易忠海背过身,“我跟傻柱闹翻了,管不了他的婚事。”
贾张氏急了:“你这是撒手不管了?”
“我自己都出不去,怎么管?”
易忠海反问。
贾东旭拉住母亲:“离婚的事...我再想想。”
母子俩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看守所。
与此同时,刚下车的李锦年听见小皮球的呼喊。
沈寒柔牵着孩子和三只狗站在路边,一看就知道出了事。
“怎么了?连家都不敢回?”
李锦年上前问道。
沈寒柔抿着嘴,简单说了贾张氏骂街的事,那些污言秽语实在难以启齿。
李锦年心知骂得极脏,但见妻子不愿多说也不追问。
他带着全家在车站附近吃饭,给孩子买了玩具,才返回四合院。
刚到门口,闫埠贵就迎上来。
李锦年让妻儿先回屋,独自留下听闫埠贵详述经过。
李锦年神色一凛,追问道:贾张氏骂寒柔和孩子的话,你可曾听清?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支吾道:那些话实在不堪入耳......
李锦年目光渐冷:让叁大妈原样复述。
面对李锦年的坚持,闫埠贵只得找来叁大妈重述。
虽然叁大妈表述委婉,但字里行间的恶意仍让李锦年周身寒意四溢。
闫埠贵慌忙劝阻:锦年,千万冷静!你要为家人着想啊!
让闫解城去准备两副担架。
李锦年面无表情地吩咐。
眼看冲突即将升级,贾家母子正在屋内商议对策。
要不咱们先躲躲?贾张氏惴惴不安地问。
贾东旭摇头:躲不过的。
一会儿我来应付,您别出声。
他转向小当叮嘱:记住,你只是在院里玩耍。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踹开。
李锦年冷峻的身影立于门前。
踹坏门要赔!贾张氏强装镇定。
贾东旭急忙起身:有话好好说......
好,我来说。
李锦年转身喝道,都给我出来!
见贾张氏以腿疾推脱,李锦年直接进屋掴掌:我帮你治腿。
现在疼吗?
你凭什么打人?
又一记耳光落下:问你还疼不疼!
贾东旭 ** :动手就是你的不对!
李锦年冷笑:我在治病。
老太太,腿还疼么?
贾张氏捂着脸嚷道:疼!你分明是在打人!
李锦年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甩过去,沉声道:现在还痛吗?好好感受一下!
贾张氏刚要摇头,脸上又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接连几个耳光下来,她双颊火燎般刺痛,怒火攻心反倒察觉不到疼痛了。
此刻她别无选择,只得连连点头: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李锦年转向贾东旭挑眉道:看吧,我就说是在治病。
说罢转身迈出房门,母子二人只得跟着来到院中。
前院早已聚满围观群众。
闫埠贵眼尖地发现贾张氏脸上的红印,急忙上前劝道:锦年啊,有话好好说,动手可不妥。
你跟许大茂不同,他有恃无恐,你何必跟这种人计较?
刘海钟也挤过来帮腔:有啥纠纷我们两位大爷来评理,打人总归不对。
李锦年嘴角微扬:你们不妨问问,我何时动手了?贾张氏刚要开口,却被儿子拦下。
贾东旭心知糊弄不过去,但确信只要女儿咬死不松口,道理就在自家这边。
李锦年,我妈言语冒犯是我们不对,可以赔礼道歉。
贾东旭挺身上前,但凡事抬不过个理字!起因是你家恶犬惊吓小当,我妈找沈寒柔理论反被她装可怜搪塞。
骂人我们认错,可狗的事必须给个交代!说着就要拉母亲鞠躬致歉。
李锦年抬手制止,冷冽的目光扫向小女孩。
贾家三个孩子里,棒梗已无可救药,小当年纪尚小却已学会替兄长打掩护,随祖母编造谎话,所幸还未彻底学坏。
至于襁褓中的婴儿,仍是白纸一张。
小当,李锦年声音冰寒,把 ** 说出来。
若说实话,叔叔日后或许能照拂你;若继续撒谎...未尽之言透着森然寒意。
女孩顿时踌躇起来。
贾家母子从未追问恶犬狂吠缘由,只当孩子被吓坏了。
见孙女语塞,贾张氏尖声叫道:你威胁小孩算什么本事?我家小当轮得到你来照顾?
贾东旭搂住女儿肩膀:别怕,爸爸奶奶给你撑腰!咱们不是没爹没娘的孤儿!
李锦年懒得争辩,只是凝视着小当。
在逼视下,女孩想起与狗争食的丑事羞于启齿,最终抽泣着编造谎言:我在院里玩耍...那三条恶狗突然扑过来乱叫...好可怕...说罢将脸埋进祖母怀中呜咽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窃窃私语,都说小当被吓得不轻,指责李锦年蛮不讲理。
刘海中赶紧打圆场:锦年啊,这事白天就调查过了。
本来打算让你家赔点钱就算了,谁知道你家寒柔不服气。
要不这样,让他们给小当赔个不是?
刘海中这话可不是向着贾家,纯粹是想给自己开脱。
李锦年心里明镜似的,懒得跟他计较,直接问道:你怎么查的?查出什么结果了?
刘海中慌慌张张地说:小当不是都说了吗?她是不小心走到这儿的。
这儿离门口还有三米多远,是公共区域,孩子来玩玩怎么了?见李锦年不吱声,他又接着说:要我说大家都退一步,贾张氏给你们家寒柔赔礼道歉,你们适当赔点钱,以后把狗拴好,就当买个教训。
说着朝贾家母子招手:你们骂人确实不对,老老实实道个歉!
贾张氏看舆论偏向自己这边,哪里肯善罢甘休。
见儿子也不拦着,她又开始闹腾:二大爷这话可不对!中午还说既要赔偿又要严惩,现在怎么就变成光赔钱了?骂人我可以道歉,但赔偿金一分不能少!我家小当是大孩子还好说,万一别家小孩出事怎么办?
围观的邻居纷纷点头称是。
刘海中见贾张氏揭自己老底,气得直瞪眼。
李锦年冷眼旁观,失望地摇摇头——原来院子里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阎埠贵看事情闹成这样,也只能劝道:锦年啊,狗毕竟是畜生,再听话也是畜生。
这事儿说不清楚,不如赔点钱息事宁人?
贾张氏立刻尖声叫道:阎老西你少在这儿和稀泥!什么叫赔点儿?必须按标准赔!
李锦年正皱眉思索,阿敢突然跑过来扯他裤腿,冲着狗窝直叫唤。
贾张氏见状冷笑道:怎么?你家狗还能作证不成?它要是能拿出证据,老娘今天当场吃屎!
阿敢愤怒地吠叫两声,冲到食盆前不停叫唤。
众人啧啧称奇:这狗神了,跟听懂人话似的可不,中午我就发现了,比警犬还机灵......
李锦年蹲下身查看食盆——平时他都给狗喂白面糊糊,有时加肉末,今天这顿虽然没有肉,但明显不对劲。
寒意渐浓,那碗中午的白面糊早已凝结成块。
李锦年仔细端详,发现凝固的面糊表面赫然嵌着三个泥印子,凑近看竟是清晰的指痕。
你们方才说要赔偿精神损失费?还要给我们家长记性?李锦年突然起身走到贾家母子面前问道。
贾东旭忙不迭地应声:对,我们可以先道歉!
李锦年没有理会,转而盯住小当: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今天为什么来这儿?贾张氏急忙将孙女搂进怀里护着:大老爷们吓唬孩子算什么本事?小当被凌厉的目光吓得缩进奶奶怀中。
各位请看这个狗食盆里有什么。
李锦年将碗递给众人。
刘海钟探头一看:白面糊?怎么了?周围顿时响起斥责声:糟蹋粮食啊!贾张氏厉声道:给狗吃白面?这是犯罪!
我不光喂白面,还加肉丁呢。
李锦年冷笑,目光锁定小当,想吃白面糊吗?贾东旭皱眉:你想收买孩子?这时闫埠贵接过碗仔细观察,突然惊呼:是指纹!三个清晰的指纹!
刘海钟立刻会意:让孩子比对手印就 ** 大白了!贾张氏破口大骂:刘老屁你什么意思?闫埠贵推了推眼镜:不是说好讲证据吗?现在要耍赖?
贾东旭强撑着辩解:就算是指纹,怎么证明是小当的?李锦年嗤笑道:若三个指印都吻合呢?此话一出,贾东旭哑口无言,围观众人交头接耳的目光纷纷投向瑟瑟发抖的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