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没法子,看了眼许大茂后,只能冲闫埠贵发狠:阎老西你就贪吧!早晚贪出祸事来!
闫埠贵懒得理她,忙招呼叁大妈去搬缝纫机:解城帮忙看着点,别磕坏了!
贾张氏眼睁睁看着,气得脸色铁青:还有啥想要的?干脆都说出来!
...
虽然贾家的积蓄没李锦年和闫埠贵算的那么多,但也相差无几,只是贾张氏不肯往外掏。
像缝纫机这种本就是给秦淮茹置办的物件,她更不在乎。
很快众人来到中院。
叁大妈和闫解城小心翼翼地把缝纫机从贾家抬到院里。
贾张氏检查后咒骂:搬吧搬吧!早晚扎烂你们的手!
闫埠贵喜滋滋地看着缝纫机,无视贾张氏的诅咒,直接让人抬走了。
见闫埠贵真得了手,刘海钟开口道:那我就要你家那张供桌。
贾家值钱的物件不少,但入得了李锦年法眼的仅有两件:宅子与那张供桌。
这张黄花梨供桌重约八斤,单是木料就值两百块。
更难得的是它出自王府,曾是供奉字画的器物,金箔镶嵌的纹饰让李锦年难以估量其真正价值。
历经岁月仍完好无损的做工,再传三代也不成问题。
放 ** 屁!贾张氏扯着嗓子嚷道,四百三就想搬走镶金边的供桌?刘海钟不慌不忙弹了弹衣袖:图的就是那点金箔。
您尽管砸了称重,我按市价收。
眼下金价二百四一两,可那桌面的金箔连半两都不到——何况这等物件岂能论斤称?
李锦年听得心头一紧,生怕老太太真抡起斧头。
此时若插嘴又怕被坐地起价,正踌躇间,许父突然开口:我出四百三!刘海钟立刻瞪眼:债主优先挑抵债物!贾张氏见两人争抢,三角眼顿时发亮:谁加价高给谁!
其实刘海钟哪懂这些门道,不过见李锦年书房缺个陈设。
真要他添钱可不干。
许父倒是凑近端详半晌,咬牙道:四百五!贾张氏啐道:少一千免谈!这数目已逼近行情极限,许父冷笑:那您自个儿卖去,记得还债就成。
给你就是!贾张氏突然矛头转向刘海钟,供过先夫的物件,当心半夜找你索命!气得刘海钟揪住刘光天耳朵:愣着干啥?搬!许父急忙阻拦:我多出二十呢?贾张氏一口浓痰啐在地上:烂心肝的东西,宁可劈了烧火也不让你捡漏!
许父心里没底,瞧着刘家人往外搬东西,也不敢出声阻拦。
娄晓娥扫了一眼,轻轻颔首。
她家也有张相同的供桌,当年娄父花了1700块。
李锦年在刘家兄弟经过时瞥了几眼,估摸着值1000块左右。
可惜贾张氏不识货,许父也不懂行,白白错过。
见李锦年对桌子感兴趣,刘海忠暗自欣喜,琢磨着等贾家供奉过老贾的桌子腾出来后,悄悄摆段时日伟人像,再转送给李锦年。
待桌子被抬进后院,这事就算翻篇。
轮到退还许家的180块,许父正要进屋再转转,贾张氏横身拦住:呸!我就算一把火烧了屋子,也轮不到你这断子绝孙的捡便宜!
说罢摔门回屋,片刻后攥着钱出来甩给许父:拿着!看你有没有命花!
许大茂凑上来嬉皮笑脸:爸,我想买自行车!许父瞪他一眼没搭腔。
众人盯着贾张氏手里剩下的500多块钱,眼神发直。
贾张氏三角眼一吊:实话告诉你们,这是给东旭治病的救命钱!非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就来拿!
王主任叹气:钱必须退,大件没了就拿小件抵,实在不够再商量。
贾张氏撒手不管,任人进屋搜罗。
棉被、衣裳……但凡能用的都被搬空。
她阴着脸盯住每个人,眼里淬着毒。
退完捐款,王家几乎被搬空。
王主任尴尬道:贾张氏,自作孽不可活,往后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李锦年望着空荡荡的贾家,想起自家前些天被搬空的场景——不过他那些破烂连150块都不值,贾家这些可都是崭新物件。
贾张氏突然冲他咧嘴冷笑:真当完了?现在该算算你的账了!
见李锦年 ** ,她三角眼闪过狠色:婚宴买的碗筷象棋,你不双倍退钱,我就告你投机倒把!
王主任皱眉转向李锦年:你真卖她东西了?
李锦年迟疑道:自己做的...也算投机倒把?
李锦年原本声称那些东西是从别人手里买的,一时疏忽露了馅。
王主任听他说是自己做的,点点头:要是你亲手做的,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沈寒柔微微蹙眉——这一周李锦年明明天天在家,哪有机会做这些?就算周六全天赶工,也不可能完成。
除了我谁还能想出这些?李锦年指着敌特杀振振有词,这就是明证!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如此新奇的设计,即便不是他亲手制作,也必定是他出的主意。
贾张氏根本不懂什么敌特杀,咬定李锦年投机倒把:空口白牙说是你做的?不退钱我马上去告发!
闫埠贵急忙劝阻:按上次定的规矩,你要告他就得先赔全院白面。
拿去分!贾张氏甩出钞票冷哼。
闫埠贵无奈收下,朝李锦年使个眼色。
刘海钟张了张嘴,最终尴尬地别过脸。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李锦年学着她的腔调,尽管去告。
见他不识好歹,贾张氏抬脚就要走,何雨水突然拦住她:贾婶别去了,我陪您商量郭麻子的事。
装什么好人!贾张氏甩开她的手,和傻柱一样白眼狼!看上人家有妇之夫要不要脸?唾沫星子溅在何雨水脸上。
少女强忍羞愤:念在往日情分才劝您,这官司打起来吃亏的是您家。
情分?你们何家都是丧良心的种!贾张氏指着她鼻子骂,活该你爹扔下你们跑路!骂完便冲出中院。
秦淮茹连忙拽易忠海:壹大爷您得去作证。
两人匆匆追去。
闹剧散场,街坊们兴致全无,寒暄几句便作鸟兽散。
转眼院里只剩四合院住户,以及王主任和娄晓娥两个外人。
傻柱凑近妹妹:这事最后能咋判?
郭麻子要全额退款加精神赔偿。
何雨水低声道,贾东旭被气晕可能涉及 ** ,但赔钱是免不了的。
众人神色各异,陷入沉默。
贾张氏母子虽然行事不端,但邻里们也不忍心看着年纪轻轻的贾东旭就此离世。
李锦年同样盼着贾东旭能挺过来,不过他是希望对方活到秦淮茹改嫁那天。
众人陆续散去收拾残局,闫埠贵匆匆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何雨水望着何雨柱问道:哥,你刚才都听见贾婶怎么骂我的。
我就问一句,我说咱家和他们的情分到此为止,你认不认这个话?
何雨柱没料到妹妹会突然问这个,一时语塞。
自打何雨水上了高中,她就很少掺和院里的事,今天特意站出来就是想让她哥看清贾张氏的真面目。
其实方才的情形何雨柱都看在眼里。
以他的脾气早该站出来说话,只是被聋老太太拦着。
现在听着妹妹被贾张氏那样辱骂,何雨柱心里也开始动摇,但还是迟疑道:可当年要不是壹大爷和贾婶帮衬,咱们兄妹哪能活到现在?
这些年你还得还不够吗?何雨水反问,每次募捐你都紧跟着壹大爷,前前后后少说也有七八百块了吧?难道这还不够抵偿?
这不是钱的问题......何雨柱挠着头,总不能真像她说的当白眼狼吧?
在他们眼里,情分不就是钱吗?何雨水寸步不让。
李锦年看出何雨水是铁了心要让哥哥和贾家划清界限。
虽然不清楚具体缘由,但这正合他意,便提议道:要不找个不相干的人来评理?说着指向娄晓娥:这位是许大茂带来的新媳妇,我看她为人公正,让她说说看?
听说要让娄晓娥评判,何雨柱倒没太大意见。
席间接触下来,他觉得娄晓娥和许大茂不是一路人。
不过许大茂立刻反对:晓娥刚来不了解情况,别把她卷进来。
李锦年瞥了眼许大茂:怎么?觉得我们都在使坏,就你媳妇单纯?那你又安的什么心?
许大茂急忙解释:我是怕她得罪人......
所以你们都看得出贾张氏不是善茬,李锦年打断道,却由着柱子被坑?现在他妹妹要说明白,你们反倒拦着,是想让他被坑一辈子吗?
这番话让在场不少人讪讪离去。
何雨柱内心也掀起波澜。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始终转不过弯来。
刘海钟见状连忙帮腔:娄同志有权发表意见,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许父见刘海钟主动提出相助,便不再多言。
聋老太太全程沉默,无人知晓她心中所思。
李锦年并未在意聋老太太的态度,他仔细推算时间线,让娄晓娥站在11岁时的角度思考——在被父母遗弃后,她由贾张氏一家照料至16岁。
实际上当年何雨柱已经15岁,真正需要照顾的是年仅
这事颇为复杂,贾张氏和易忠海仿佛早有预谋,似乎策划了完整的安排。
何大清离家后,何雨水成为何雨柱唯一的亲人。
贾张氏等人常以照顾雨水为由,让何雨柱亲身体会照料他人的艰辛。
这种设身处地的体验,使何雨柱对贾张氏和易忠海产生了深厚感情。
但何雨水作为旁观者看得分明,因此高中毕业后几乎不与四合院的人来往。
或许这次机会难得,她才想最后尝试拉哥哥一把。
李锦年客观还原了事情经过,让娄晓娥了解始末并代入何雨柱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