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部长为人不算坏,但才干确实平庸,顶多算个清流。
几杯酒下肚,李锦年正色道:明天我带娄半城去厂里,你也跟着。
要是让你掌勺,别太拿乔,这份工作对你很重要。
成,都听你的。
何雨柱爽快答应。
我总觉得过了明天,很多事情会变。
李锦年晃着酒杯,以后可能帮不了你太多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举杯相碰: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记住,往后离秦淮茹远点。
李锦年突然压低声音,除非你想当绝户。
不至于吧?何雨柱眉头紧锁。
李锦年不再多言,默默夹菜。
何雨柱独自啜饮着酒,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的分量。
饭后,李锦年领着家人回到屋内,指导李望舒完成作业后准备休息。
夜深人静时,他再次取出那枚珠子,持续向其中灌输真气。
当最后一丝真气注入,珠子突然产生微妙颤动,隐约传递出朦胧意识波动。
先天灵宝?
可预知祸福,洞悉机缘......
珠内信息如涓流般汇入李锦年脑海。
这串看似普通的饰物竟是因灵气枯竭而沉睡的先天灵宝,在他的真气温养下正逐渐复苏。
令他意外的是,当初随手买下的物件竟有此等神效。
往日系统赐予的太公钓竿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只是维系灵宝运转需要持续消耗真气。
此刻他体内真气耗尽,也不过恢复灵宝一成威能。
望着熟睡的沈寒柔,李锦年轻叹一声。
晨光熹微时,他再三叮嘱妻子若遇不顺便辞工,目送其离去后又带着李婉婉前往许凤玲住处。
小姑娘已与许凤玲分外亲近,刚到院门就欢快地奔向前去。
正当李锦年停车的刹那,腕间珠串突然发烫。
循着感应方向望去虽未见异样,却捕捉到那个少年残留的气息。
他不动声色地停好车走进院落。
见李婉婉正依偎在许凤玲身旁吃着豆子,许凤玲打趣道:天天让我照看孩子,总该给点报酬吧?
李锦年含笑摘下珠串:这个送你。
玩笑罢了,这般贵重之物...
此物可预知险情。
李锦年正色道,若有异状,速离此地。
许凤玲半信半疑地戴上珠串,迎着阳光端详:可还好看?
甚美。
李锦年解释道,八颗珠子对应八方,遇险自会示警。
珠玉入手温润,许凤玲顿觉心安。
李锦年又嘱咐几句便匆匆赶往娄半城处。
暗处,黄茂窥视片刻后悄然离去。
福海居所内,黄茂低声道:已查明,李锦年 ** 现居东锣鼓巷87号院。
枪可以给你。
福海沉声道,但须应我三件事。
福海将一个纸包重重按在桌上:第一,你必须听我指挥;第二,事成后我要四成!
黄茂立刻摇头:我冒这么大风险,你坐享其成就想拿三成?最多一成!
打发要饭的?我不要担风险吗?两成!福海拧着眉头。
成交!黄茂咬着后槽牙答应。
福海这才将包裹推过去:小子,别忘了我是有后台的。
你爹黄四海,你哥黄兴......要是你敢耍花样,全家都得给你陪葬!
李锦年离开许凤玲住处后,先回四合院带上何雨柱直奔娄家。
正赶上饭点,何雨柱乐呵呵钻进厨房,刚被放出来的娄晓娥也跟去帮忙。
客厅里,李锦年与娄半城对弈闲谈。
不多时饭菜上桌,五人围坐用餐气氛融洽。
饭后李锦年看准时间,与何雨柱赶往轧钢厂。
大领导闻悉昨夜 ** 震怒不已,但未轻信郭大撇子说辞。
下午便带着杨厂长等人守在三车间候着李锦年。
见李锦年出现,郭大撇子立马挺起胸膛:今天当着宋部长的面,你敢再动手试试?
何雨柱张嘴就骂:装什么大公鸡!不服出来单练!
大领导摆手制止:说正事。
李副主任,先解释昨晚为何违抗命令放走工人?
我做事需要向你交代?李锦年挑眉冷笑。
好!那生产线效率食言的事总该解释吧?大领导强压怒火。
数据本拿来。
李锦年伸手。
许书记得意洋洋递上记录册。
翻阅间郭大撇子讥讽:比划什么呢?琢磨怎么糊弄领导?
聒噪。
何雨柱立即指着郭大撇子鼻子:再叫唤把你鸡嘴撕烂!
部长您看!郭大撇子跳脚,这两个文盲纯粹在浪费您时间!
大领导摆摆手,对李锦年说道:李副主任,这数据你觉得有问题吗?
李锦年随手将本子扔给许书记:这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敢说是数据?
许书记立即反驳:你太过分了!这是我认真整理的数据表格!
李锦年冷哼一声:所以你就把不符合预期的数据都删掉了?你懂统计学的基本概念吗?中位数、众数、方差这些都明白什么意思吗?
听到这些专业术语,许书记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站在一旁的杨厂长倒是熟悉这些词汇,而大领导似乎也有所了解。
李锦年注意到这点,从容地走向车间深处。
这些数据根本不能反映真实的产线情况!工人效率受工作时间、身体疲劳、天气变化、机械状况等多种因素影响。
你看看三车间现在的效率,和一车间对比一下。
你记录的数据只体现了工人的峰值产能,但快下班时的效率呢?考虑过生产稳定性吗?我们二车间、三车间整周的生产效率波动都很小。
更别说突发状况了——暴雨、停电、设备故障,即便是正常的周生产数据,结果也绝不会是这样......
大领导听完这番话,立即重新翻阅起记录本。
郭大撇子在一旁显得不太自在——当初统计时,他特意让张师傅提前安排了工人调整状态。
李锦年指着正在作业的工人说:他们现在速度已经慢了,就因为昨天被迫加班影响了状态。
你们还要我解释?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大领导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
李锦年转向许书记:你不是说我异化工人们吗?那强制加班又算什么?
这时杨厂长忍不住插话:注意你的态度!就算你有道理,也得拿出具体数据来。
李锦年不以为然:都干了一个月,用总产量除以人数不就能看出效率?
郭大撇子急忙辩解:后来有人支援,这笔账根本算不清!
按人数比例分摊很难吗?李锦年冷冷道,连这个都不会算还当什么车间主任?先把你的生产计划理清楚吧!
见对方还想争辩,李锦年直接呵斥: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出去!
大领导终于打圆场:好了,李副主任说得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
何雨柱在旁边嗤笑:考虑不周?您倒是挺会给自己找台阶。
食堂主任立刻警告:何雨柱!注意分寸,你还想不想复工了?
谁稀罕!何雨柱毫不退让。
够了!李锦年提高声音,宋部长,现在问题我已经说明白了,该解决我的诉求了吧?
李锦年走进车间时,陈娟几人已经让其他工人停下工作,全都聚了过来。
大领导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朝众人说道:之前我的判断确实存在失误,我向大家道歉。
从今天起,你们的李副主任正式恢复原职!
李锦年却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工人的问题。
大领导一愣:工人还有什么问题?
考虑到涉及众多工人的利益,李锦年态度缓和了些,平静地说道:昨天要求加班,工人的情绪波动很大。
大领导立即说道:我郑重道歉,下午给大家放场电影作为补偿。
李锦年叹了口气:您应该也清楚,这个模式与我们现有的工资体系不符。
如果采用新模式,工资体系必须调整。
未等大领导开口,郭大撇子就跳出来喊道:宋部长您看!我就说这模式行不通吧!调整工资体系可是连工业部都无权决定的大事啊!
见大领导皱眉,郭大撇子又补充道:他分明是借您昨天的事找借口!其实他这边早就撑不住了,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您可别上当!
大领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工资体系改革牵涉全国范围,不是短期能完成的事。
陈娟等人见状,心知事情变得复杂了。
大家做同样工作却拿不同工资,起初还有新鲜感和福利支撑,但若工资不调整,这些补偿远远不够。
面对围拢的工人们,大领导只能说:这件事...我会向上级汇报,具体决策要看部委和团委的意见。
作为工人代表,陈娟看了李锦年一眼,坚持道:宋部长,请给我们明确答复,否则我无法安抚工人情绪。
杨厂长插话道:现在是困难时期,大家应该发扬奉献精神!
花姐直接反驳:说得轻巧!我们天天加班奉献青春血汗,您做了什么?躲在办公室盘算着升官发财?
李主任连忙打圆场:陈师傅,这些事领导们会商议,你们先回去工作吧。
陈娟看向保持沉默的李锦年,仍未带队离开。
李锦年明白必须今天得到答复,于是直接问道:宋部长,请您给个准话。
郭大撇子又跳出来:你想干什么?这是在要挟宋部长答应你们条件吗?
李锦年冷冷扫了郭大撇子一眼,继续注视大领导。
沉默片刻后,大领导终于开口:这事我确实无法保证什么,只能说认可你们这个模式,但具体问题还需要研究。
李锦年直截了当:不用绕弯子了,您的意思是这事不可能成,对吗? 大领导艰难地点了点头。
工人们顿时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