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说他们是敌特!就说听见要去小仓库偷东西……”
王科长打断道:“投毒是误会,现在说搞破鞋的事。”
“这个我听得真真的!”
刘海钟来劲了,“他俩在院里就勾搭上了,要不这些年易忠海能那么帮贾家?”
杨厂长那边正厉声训斥食堂主任:“蠢货!要害全厂人中毒吗?大领导马上来视察,招待餐出问题你担得起吗!”
食堂主任哆嗦着低头,听见厂长突然停顿片刻,又吼得更响:“立刻整顿食堂!特别是那小仓库!”
杨厂长训斥完,食堂主任低头认错,连声都不敢吭。
见他态度老实,杨厂长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接着又嘱咐王科长要提高警惕性,目送众人走出办公室后,他的目光转向关押易忠海的审讯室。
小张,易忠海他们的真实意图我已经摸清了。
杨厂长指节叩着桌面,根本不是单纯的食堂失误,而是蓄谋已久的行动!
张所长闻言一怔:您的意思是?
何处长判断这是次大规模破坏行动。
杨厂长声音发沉,我原以为是暴力冲突,没想到他们要 ** 。
见张所长仍面露困惑,杨厂长敲桌子的力度加重了:还没明白?这是精心设计的连环套!
办公室里只剩下座钟的滴答声。
昏黄灯光下,许久未抽烟的杨厂长点燃烟卷,灰白的烟雾在他眼前织成密网。
张所长默默沏好茶水,直到茶汤泛起涟漪时才听见问话。
李锦年的社会关系查得如何?
主要脉络已理清,还剩细节需要核实。
张所长挥开烟雾,最可疑的是沈寒柔——她背景复杂,完全可能成为李锦年的联络人。
两人相识不久就闪电结婚,时机太巧。
接着说。
许凤玲也值得注意。
她出身娄家仆人家庭,与李锦年熟稔得不正常。
这个经济窘迫的姑娘,极可能被策反。
杨厂长颌首时眉头挤出深纹,茶杯被捏得咯吱作响。
最关键是娄家!张所长压低嗓音,祖上靠贪墨起家,后来左右逢源,甚至资助过侵略军。
我怀疑他们就是情报网的资助者——那些洗白身份又怕东窗事发的旧势力。
烟头被狠狠摁灭在玻璃缸里。
杨厂长突然起身踱步,皮鞋声与座钟秒针重叠。
今早局长态度反常的原因我懂了。
他猛然停在窗前,我们正在李锦年的棋局里,而易忠海......转身时眼底闪过寒光,不过是颗弃子。
这场闹剧,就是要引我们盯住食堂投毒的假线索!
实际上,负责执行**计划的是另有他人!
张所长看着杨厂长决然的神情,不由得点了点头。
组织内部肯定潜伏着奸细。
我们对易忠海的怀疑,早就传到了敌人耳朵里!
李锦年故意去何处长那儿打探消息,又跑来向我汇报,明显是要把易忠海暴露给我们。
接着又借这次乌龙事件,暗示我们易忠海可能策划投毒**行动。
他就是想让我们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易忠海身上,好给真正的**计划开路!
这个李锦年,简直把我们当猴耍!
杨厂长越说越激动,重重拍了下桌子,脸上写满愤怒。
张所长盯着沙盘,完全认同这番分析。
这连环计肯定还有后手!我们碰上硬茬了。
是啊,比从前遇到的对手都要狡猾!
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我以流氓罪把李锦年抓起来再说?
杨厂长急忙抬手制止:别打草惊蛇。
我们的敌人不止李锦年,还有藏在暗处的内鬼。
我怀疑内鬼不是局长身边的人,就是周秘书那边的。
甚至可能......算了,没有证据不能瞎猜。
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
两人随即制定了应对方案:加强食堂安保故作紧张,暗中减少对易忠海的监视,全力盯紧李锦年。
审讯室里,易忠海强忍腹痛,也在分析局势。
贾张氏和刘海中这两个蠢货!
就算能洗清嫌疑,以后行动也不方便了。
必须转入暗处配合其他人行动!
正想着,肚子又是一阵绞痛,让他难以入睡。
四合院里早已炸开锅。
看到易忠海和贾张氏被当作敌特带走,老邻居们纷纷躲着贾东旭。
刘海中一回来就被前院众人围住。
贰大爷,到底怎么回事?
老刘,壹大爷怎么成敌特了?
享受着众人瞩目的刘海中挺起胸膛:现在还不能说。
等明天厂里发通知吧!
见问不出什么,人群只好散去,院里又恢复了日常的洗菜做饭声。
后院的壹大妈和聋老太太拦住刘海中:是不是你在搞鬼?
哎呀!老太太!这真不关我的事,是老易自己闯的祸!
胡扯!忠海那么老实的人,怎会惹上这种麻烦?肯定是你告的密!再不把他放出来,我跟你没完!
哎哟喂!老太太啊,这回真是老易自己的问题。
人家怀疑他是特务,要在食堂 ** 呢,说是关到明早再审!
放 ** 屁!准是你乱嚼舌根才害他被抓的!赶紧给我想办法去!
面对蛮不讲理的聋老太太,刘海钟毫无办法,硬生生挨了几拐棍后,终于躲回屋里。
聋老太太在门外气得直跺脚。
壹大妈连忙给老太太顺气:算了吧,等明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聋老太太突然皱眉:这话说的?我瞧你最近对易忠海挺冷淡的,你们闹矛盾了?
壹大妈眼神闪烁:老夫老妻的,哪来什么矛盾。
聋老太太拍拍她的手:不说便罢。
只是你俩这些年风风雨雨不容易,好好想想吧。
壹大妈应了声,伺候老太太睡下后才回屋。
望着屋内陈设,壹大妈不禁想起往事。
易忠海这些年的表演天衣无缝,对她体贴入微。
若不是良心不安,她也不会揭发易忠海。
回忆涌上心头,壹大妈眼眶湿润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家里没值钱物件,我那嫁妆钱都去哪了?
想到易忠海因特务嫌疑被捕,她猛然惊醒。
细想这些年的蛛丝马迹,七成把握断定丈夫就是特务。
好个易忠海!竟用我的嫁妆干这种事!
我这些年造的什么孽啊!老天为什么要......呃!
剧烈情绪波动引发心脏病,她僵直着打翻了茶具。
谁呀?壹大妈?秦淮茹如厕归来听见响动。
想起之前被冷落,本不想理会。
可动静实在太大,还是敲门询问。
奇怪,灯亮着人还没睡?
夜深人静,秦淮茹心里直打鼓,还是转身去了何雨柱门前。
大半夜的谁啊?还让不让人睡了?何雨柱正做着美梦,被吵醒后满肚子火气。
柱子哥,快开门!出事了!秦淮茹急得直跺脚。
秦淮茹?你...你这大晚上的...何雨柱顿时睡意全无,心砰砰直跳。
别瞎想!壹大妈可能犯病了!
何雨柱一个激灵跳下床,胡乱套上衣服拉开了门:怎么回事?
我刚路过她家,听见的一声,怎么喊都没人应...
两人冲到壹大妈房前,又是拍门又是喊,屋里始终静悄悄的。
让开!何雨柱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壹大妈倒在桌前。
他扭头就朝院里吼:来人啊!壹大妈犯病了!
这嗓门跟打雷似的,各家各户纷纷亮起了灯。
李锦年本不想掺和,但身为院里管事的,只得披衣出门:何雨柱!先把衣服穿好!
院里人越聚越多,唯独贾家大门紧闭。
贾东旭呢?去个人叫!
贾东旭拄着拐杖晃出来:我个瘸子能干啥?给你们喊加油啊?
李锦年冷着脸:上次秦淮茹早产,大伙儿没少帮忙。
你出不了力,总得出点东西吧?
我家穷得叮当响,哪来的自行车?
卸他家门板当担架!李锦年直接对何雨柱下令,闫解城、刘光天,都搭把手!
三人二话不说就动手拆门,贾东旭急得直跳脚:哎!铰链给我留下啊!
闫解城麻利地把螺丝零件全揣兜里:上次帮你们家接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计较?
眨眼间简易担架就做好了,李锦年招呼几个壮小伙:都别愣着,赶紧送医院!
其他人先回去歇着吧!
我们几个留下就够了!
墩子、二狗,把东西搬到街口去!出发!
……
经过众人合力,总算赶在前头将壹大妈送进了医院。
最后一段路由李锦年和何雨柱抬着,李锦年面不改色,何雨柱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时节不算严寒,何雨柱也没像上回独自拉完全程,稍事休息便恢复如常。
我估摸着,壹大妈这回准是又受了 ** ,保不齐等 ** 大白还要闹出乱子!
别瞎琢磨,要真是为这事,哪能等到现在才发作?
那还能为啥?
甭操这份心,横竖和咱不相干,过好自己日子是正经!
李锦年心下思量,猜测壹大妈定是听闻这次 ** ,发觉了易忠海的蹊跷,这才急火攻心。
何雨柱见他不语,也就没再追问。
后半夜,壹大妈总算脱离危险,转入普通病房。
主治医师出来问道:二位和病人什么关系?
何雨柱抢答:街坊邻居,怎么了?
医生沉吟道:病人已无大碍。
我们诊断发现她的心脏病并非先天,而是饮食不当引发的血管病变,千万叮嘱她注意忌口。
说完匆匆离去。
何雨柱瞅了眼李锦年,转身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