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出现让易忠海看到新机会——通过她来控制痴迷其美色的何雨柱。
先是将她许配给更好操控的贾东旭,再暗中撮合何雨柱与她保持暧昧关系。
由此看来,易忠海二十年来处心积虑,必定图谋不浅。
药膳也算厨艺吧?正好给怀孕的寒柔调理身体。
李锦年灵光一闪。
次日清晨,他特意提前出门,在穿堂易忠海。
两人心照不宣地点头致意,错身而过时,李锦年望着对方背影轻声自语:这可是送上门的功劳。
“说不定还能评上个一等功勋!”
晨光中的轧钢厂如常运转,年轻工人们结伴而行,老师傅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慢移动,两股人流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郭大撇子采纳了易忠海的建议给工人放了假,但老工人们的疲惫感丝毫未减,依旧显得暮气沉沉。
厂门口低着头的易忠海被一声呼唤打断思绪:“老易,想什么呢?”
“是老刘啊。”
易忠海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戴着前进帽、穿着蓝色工装的微胖中年人。
“周日钓了条鱼,晚上来我家聚聚?”
易忠海警觉地扫视四周,笑道:“那敢情好!”
刘成凑近说道:“我们院有个叫南易的厨子,手艺不错。
他本来是个受排挤的资本家后代,最近跟个农民搭上关系走了运,周六还给首长做了面呢!”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院的何师傅厨艺怎么样?上次视察不是他负责招待餐吗?”
易忠海笑着接话:“何雨柱手艺是好,就是脾气太倔。
上次领导要谈话他扭头就走,这种人难成大事。”
正说着,郭大撇子走过来打断了谈话。
刘成只好先行离开。
郭大撇子凑到易忠海跟前:“易师傅,放了假大家还是没精打采的,总不能一直放假吧?”
易忠海环顾四周:“光放假不行,让我做个演讲吧。”
“可你现在这身份...”
“当反面典型也行,正好配合思想汇报,显得诚心悔过。”
郭大撇子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上过红星报的,觉悟就是高!”
两人说笑着走进车间。
与此同时,李锦年也到了工厂。
沈寒柔脸上还带着昨夜的红晕,李锦年体贴地说:“昨晚累坏了吧?今天别干重活了。”
沈寒柔轻掐了他一把:“才不累呢,今晚继续!”
李锦年摸了摸鼻子,笑吟吟地说道:“你可别信那些闲言碎语,这事儿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哪有天天办就能成的道理?”
沈寒柔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你少跟我打马虎眼,这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李锦年压低声音解释:“天时嘛,得等你月事干净后;人和呢,咱俩得精神头十足,不能敷衍了事。”
沈寒柔半信半疑地追问:“那地利怎么说?”
“地利就是多换地方沾沾灵气。”
李锦年凑近她耳边,“赶明儿我找柱子借地窖钥匙,或者去后山小树林......”
话音未落就被沈寒柔捶得连连讨饶。
两人笑闹一阵便各自上工去了。
车间里花姐一见沈寒柔就挤眉弄眼:“哎呦气色这么好,这两天没少滋补吧?”
沈寒柔耳根发热:“快别取笑我了,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结婚这么久还没消息?”
花姐瞪圆眼睛,“哪个男人不想要孩子?你家李锦年现在可是香饽饽,你不抓紧生个大胖小子,当心被狐狸精钻了空子!”
“他不会的......”
沈寒柔绞着衣角,“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
“榆木脑袋!”
花姐急得直拍大腿,“新社会讲究男女平等!我告诉你秘诀——就那几日前后最容易怀上,最好再穿件新旗袍,换个花样......”
听着与丈夫如出一辙的建议,沈寒柔脸颊飞红。
与此同时,李锦年正将物流循环图铺在杨厂长办公桌上。
“哟,又搞新发明?”
杨厂长笑着推了推眼镜。
“随便琢磨的小玩意儿。”
李锦年边关门窗边说,“多亏柱子哥帮忙才画成。
上周日我还拜访了位老师傅,这是他给的方子......”
听到何雨柱时杨厂长指节微颤,待看见纸条内容后,镜片后的瞳孔猛然收缩。
很好!这些建议很实用,不过厨师终归是厨师,缺少实际管理的历练!
来,我帮你调整一下,你再仔细想想!
先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外,这件事估计要谈上一阵子。
听到杨厂长的指示,李锦年立刻取过免扰牌,挂在门外并栓好了门闩。
转身回来时,看见杨厂长正握着钢笔,逐字翻译何大清写来的密信。
李锦年安静地立在原地,耐心等待着翻译结果。
片刻后,杨厂长停下笔尖,捏着信纸蹙眉沉思。
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同你掌握的情况都说一说。
李锦年将信息整理妥当,事无巨细地向杨厂长汇报,随后又补充了自己的推断。
根据现有线索,我认为易忠海背后的组织,很可能在暗地操控一批厨师。
具体目的尚不明确。
好在我略通厨艺,准备适当展露手艺,再伪装成贪财势利的小人形象。
或许能引起易忠海关注,让他转移接触目标。
杨厂长一边听着陈述,一边核对着译完的信件内容,不时向李锦年投去赞许的目光。
不错,你的判断很准确。
保持打草不惊蛇的策略很明智,这些推论也都有理有据。
关于易忠海的底细,我们掌握的情报确实有限。
这份名单上的人可能与他有牵连,你先过目。
杨厂长拉开抽屉,取出一份登记册。
李锦年在名单首位就看到了刘成的名字,立即联想到易忠海曾撮合他与刘成女儿的事。
此次与何大清会面还获取了关键情报——上次易忠海酒后拜访时,何大清故意点破其伪军身份,提及刘成曾任伪军翻译,易忠海并未否认。
这证实两人一直保持秘密联系。
现在坐实了易忠海的伪军背景,从厨师的角度推断,刘成必然与他同流合污,都是潜伏的敌特。
不过名单里人员混杂,有些明显是 ** 。
杨厂长颔首认可,随手将何大清的信件焚毁。
分析得在理,但刘成和其他人你都不要主动接触。
目前给你的任务就是修复与易忠海的关系,按计划展示厨艺和贪财嘴脸。
对这个安排有什么困难?
这与李锦年原有计划基本吻合,只是未获重用。
想来也合理,作为半路加入的摘桃者,杨厂长自然不会透露核心情报或委以重任。
何大清分明提过厂里存有大量档案,现在却只给了一份筛选名单。
没问题,需要支援时会再来请示。
好,先去忙吧。
若有紧急情况,该怎么联络您?
用这张物流循环图作为暗号,需要见面就以此为借口。
李锦年会意地寒暄几句,带着图纸告退。
待办公室重归寂静,杨厂长立即拨通了保卫科张所长的专线电话。
老张,全面排查轧钢厂李锦年的背景,上溯三代都要查清楚。
三天之内,我要关于他的全部资料!
此人城府很深,行动务必谨慎。
张所长握着话筒,指尖微微发紧。
明白,周三晚我登门详谈。
杨厂长挂断后叩着办公桌,目光落在沉寂的电话机上。
铃声骤然刺破安静。
老杨,信收到了?何大清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
收到了。
那小子不简单,你得盯紧些。
正在调查。
很好,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声,具体资料找周秘书拿。
需要给李锦年配枪吗?
......应该用不上,这次大概率是隐蔽行动。
忙音突兀切断,杨厂长盯着文件堆出神半晌,最终伸手翻开季度生产报表。
车间铁屑味扑鼻而来,李锦年正将新版物流图按在机床边讲解,王根基凑近时蹭了满袖机油:又改进流程?
与生产无关,保质优先。
见对方欲言又止,李锦年转开话题:听说机修所那边闹猪尾巴案了?
可不!王根基顿时眉飞色舞,梁拉娣和南易现在见面就掐。
去年那头猪......故事讲到南易举报梁拉娣偷割猪尾巴时,李锦年瞳孔微缩——剧情走向似曾相识却又有微妙偏移。
南易的厨艺没让他少吃点苦头?李锦年状若随意地发问,目光已飘向生产线另一端。
沈寒柔正被花姐挽着手臂说笑,那个因丈夫出轨而举报自家男人的狠角色,此刻笑得眼角堆起细纹。
当时厂里技术好的工人很少,厂领导没打算严肃处理这件事。
但花姐性格刚烈,直接向区街道办和妇联举报,最终那两人被处以极刑。
虽然大快人心,但花姐也因此遭到不少闲言碎语。
后来她接替丈夫的岗位,拜陈娟为师,短短几年就晋升为五级技工,用实力让那些人闭了嘴。
这件事让花姐在女工中威望很高,地位仅次于陈娟。
想到这些,李锦年突然不想让沈寒柔和花姐走得太近。
他板着脸走过去说:工作时间禁止闲聊,影响产品质量怎么办?花姐见状笑着退回工位。
沈寒柔吐了吐舌头:每个零件我都仔细测量过,全在公差范围内。
不是让你按标准抽检就行了吗?李锦年说道。
这条生产线都是女工,质量一向有保障。
女工们做事认真细致,尤其有花姐和陈娟作表率。
见沈寒柔不算太累,李锦年便转身准备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