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贾家母子又栽了——每月七块加原本的十五块,共二十二块进了秦淮茹口袋。
她不用干活就有钱拿,贾家母子彻底成了给她打工的工具人。
“哼!拿去吧!”
“小当归你了,晚饭去你家吃!”
“……”
秦淮茹心满意足,带着小当走了。
看热闹的人散去,大会结束。
闫埠贵端着茶杯抱怨:“老敲我杯子干啥?都敲漏了!”
李锦年笑道:“给你个好消息。
帮我去厂里打听托儿所的详细资料。”
闫埠贵惊讶:“你真能搞到办学资质?那可是大事!”
李锦年摇头:“我没那本事。
王主任牵头,还没定呢,先摸清情况。”
闫埠贵暗下决心要跟紧李锦年,当即保证一周内打听清楚。
聊了几句后,两人各自回家。
中院里,秦淮茹正给小当煮二和面糊糊,在屋里训话。
李锦年懒得管——小当虽没棒梗那么混,也是个白眼狼。
不过无伤大雅,随秦淮茹折腾。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何雨柱陆续收到马华送的茶叶和水杯,还有胖子送的小点心。
他收了两人当徒弟,正式开始教刘岚厨艺。
李锦年正忙着研究物流循环图,已经开始进行模拟测试。
转眼到了周六,秦淮茹天没亮就张罗起满月酒的筹备,挨家挨户借东西,顺便递请帖。
走到李锦年家门口,她有些局促:“你家东西金贵,但院里讲究人情往来,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你看……”
“家里有些点心,你拿些去吧。”
“哎!好嘞!”
“慢着,让你找王主任的事办了吗?”
“去了,王主任让我回来等消息。”
“行,缺钱跟我说,今天那五百块里拨五块随礼。”
“那就随五块?”
李锦年点点头,让沈寒柔包了点心。
秦淮茹接着去了贾家。
毕竟小槐花是贾东旭的骨肉,贾家不表示说不过去。
“我家早被搬空了,只剩这大盘子,用完可得还!”
“成,我记着。”
“等等!孩子是咱贾家的种,难道吃席还得掏钱?”
“您二位看着办吧。”
秦淮茹懒得纠缠,拿着盘子转向前院。
贾家母子急了——不随礼肯定遭闲话,还不能随太少。
上次易忠海给的钱,贾东旭私藏了三十块,剩下二十被秦淮茹拿走十五,加上之前开销,母子俩手头只剩十块。
这要再被坑一笔,月底真揭不开锅了。
后院和中院借完,前院闫埠贵给了几条小鱼,其他邻居凑了些碗筷。
东西备齐时,何雨柱已带着三个徒弟买菜回来。
秦淮茹下了本钱,摆七桌两块五标准的半荤素席面,虽比不上李锦年那回全院凑钱办的排场,也算体面。
何雨柱利索地领着徒弟忙活,晌午便开了席。
众人聚在穿堂候着,议论纷纷:
“秦淮茹会办事!要都这么办酒,谁不乐意来?”
“多亏锦年哥带头立规矩!”
“往后咱家办事也得这标准,不能寒酸!”
见菜上齐,秦淮茹赶紧让闫埠贵收礼,许他两毛跑腿费。
闫埠贵乐呵呵记账,宾客们最低随了五毛。
贾家母子缩在人群里窃喜:“咱随两块坐孩子边上就行。”
“对,让人知道咱才是一家人!”
“等孩子大了,谣言一传,终究是我贾家的种!”
李锦年携着一家老小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瞬间成为全场焦点,这让贾家母子不由得心跳加速。
闫埠贵眼疾手快,当即迎上前笑道:锦年可是咱们院里年轻有为的典范啊!这次打算随多少份子?
李锦年二话不说,利落地摸出七块钱递过去:给,七块!
闫埠贵听到这个数字,笑吟吟地瞥了眼贾家母子,高声宣布:李锦年随礼七元,安排上座!
贾张氏闻言低声咒骂:活见鬼了,随这么多钱想干嘛?
贾东旭皱着眉头安慰:不打紧,就他一个随这么大的。
咱们避开孩子们那桌就行,只要能坐上主桌,差别不会太大。
就在母子俩嘀咕时,陆续又有几位邻居过来随礼。
素来注重脸面的刘海钟,上回虽未入主桌,但也坐在招待厂里领导的主宾位,算是挽回了些颜面。
这次他可不愿再失面子。
加上手里宽裕,见李锦年拿出七块,他直接抽出一张五元钞票。
闫埠贵见状立即喊道:刘海钟随礼五元,上座待客!
秦淮茹连忙上前致谢:二大爷,我代孩子们谢过您了!
刘海钟摆摆手:客气啥,我先入席了!其实他这么大方,是想借机和邻座的李锦年搭话缓和关系。
贾家母子看见这一幕,脸色顿时阴沉如墨。
这个刘老东西,显摆什么劲!
妈,情况不妙啊,这波怕是要大出血......
现场借来的桌椅都是普通方桌,正席那张略新的桌子仅有八个座位。
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哪怕只随一分钱也必坐主桌,加上必须作陪的秦淮茹,已占去两席。
李锦年和刘海钟又占了两位,余下的席位已然不多。
更何况两人都带着家眷前来,周边席位也已坐了大半。
贾东旭急得直搓手:妈,咱赶紧多随些吧,可别连陪客都轮不上!
贾张氏咬牙切齿:现在出去随礼,不给个四五块怎么拿得出手?
正发愁时,易忠海夫妇搀着聋老太太到场了。
贾张氏刚要开口,就见老太太狠狠瞪来,只得悻悻闭嘴。
壹大妈瞥见李锦年的座位,悄声劝道:老易,这是个好机会。
多随些钱和李锦年同席,正好修补关系。
聋老太太也附和道:就是!前些天丢了面子,今天若坐不上主桌就更难看了!
易忠海叹息点头:行吧,那就......我也随七块。
闫埠贵立刻高声唱喏:易忠海随礼七元,主桌落座!
听闻此言,贾家母子如坠冰窟。
他们本打算找易忠海商量压低礼金,谁知连这位大爷都给出七块钱。
往后若想坐主桌,不给个五块怕是都说不过去了。
刘海钟并不清楚其中缘由,为了缓和与李锦年的关系,同时顾及自己的颜面,他拿出了五块钱。
而易忠海这边,纯粹是被壹大妈摆了一道。
没多久,何雨柱把菜做好出来,顺手也掏出五块钱递过去。
闫埠贵立刻高声宣布:“何雨柱随礼五块,请上正席!”
听到喊声,何雨柱笑呵呵地走向主桌,一屁股坐在易忠海旁边。
看到这情形,贾家母子再也坐不住了。
“妈,咱们也去随三块吧?现在上去还能赶个正席!”
“这......”
“别犹豫了,只要坐上正席,总不会再把我们撵下来吧?”
“那......好吧!”
两人踌躇再三,终于攥着钱凑到闫埠贵跟前。
谁知刚要走上前,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吆喝:“慢着!我没来晚吧?”
闫埠贵回头一看,只见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后座上绑着大包小包。
原来许大茂这周下乡放电影,特意收了些牛鞭,耽搁了时间。
他对小槐花的事格外上心,回来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供销社买了新衣裳和碗筷。
“ ** 闺女呢?衣裳碗筷都备齐了,今儿个就正式认下这个闺女!大伙都给我作证!”
按老规矩,认干亲要送碗筷,意味着以后槐花能名正言顺找干爹要吃喝。
秦淮茹早看出许大茂的心思,但一直没挑明。
此刻见他动真格的,反倒迟疑起来。
一旁的聋老太太推她:“丫头还愣着干啥?上去挠他!”
秦淮茹只得接过东西,可最后关头还是收了手。
“大茂,你真要认干亲?”
“那当然!我许大茂向来说话算话,东西收好咯!”
“可是我们......”
“嗨!大人的事不牵连孩子!只要槐花认我这个干爹,我管她一辈子吃穿!”
许大茂盘算的是趁槐花年幼好培养感情。
见他不像开玩笑,秦淮茹也就不再多说。
这可把贾家母子气得直瞪眼:“许大茂抽什么风!一个赔钱货也值当认干亲?”
认亲归认亲,满月礼数不能少。
许大茂瞧见贾家母子围着闫埠贵,立即踱着方步过来:“叁大爷,您说我这个干爹该随多少合适?”
“随礼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过有个数儿特别吉利。”
“哦?哪个数?”
“七块!”
闫埠贵解释完前因后果,许大茂冲着贾家母子咧嘴一笑,甩出七块钱。
闫埠贵马上喊:“许大茂随礼七块,请上正席!”
贾张氏差点蹦起来,多亏贾东旭死死拽住。
闫埠贵赶紧打圆场:“您二位是来随礼还是路过啊?”
只剩最后一个席位,贾家母子别无选择。
贾张氏默默摸出三块钱递给闫埠贵,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闫埠贵吭声。
贾东旭低声劝道:“妈,别因小失大,再加两块吧!”
贾张氏无奈,只好又掏出两块钱,重重拍在闫埠贵手里。
闫埠贵瞥了一眼钱,慢悠悠道:“五块钱,选一个人上正席。”
“你!”
贾张氏咬牙切齿,暗骂道:“好你个阎老西,趁火 ** 是吧?等着瞧!”
闫埠贵早已站队李锦年,压根不担心得罪贾家。
反正贾家也翻不了身,他毫无顾忌。
其他人陆续随完礼,闫埠贵敷衍地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宣布开席。
其他桌还算和谐,但正席这边暗流涌动——随便挑三个人,总有不对付的。
许大茂一贯爱挑事,端起酒杯笑道:“壹大爷,您出来时我没赶上,今儿给您接风,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