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狗听到小主人命令,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沈寒柔急忙喝止:停下!
狗狗们闻声停步,困惑地摇着尾巴回头看女主人。
众人见这些狗竟如此通人性,都不禁啧啧称奇。
这时许大茂拎着菜挤进人群,一看沈寒柔神色便知她受了委屈,再瞧这场面顿时明白又是贾家生事。
他指着贾张氏母子骂道:活得不耐烦了?连我沈姐都敢欺负?
贾张氏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反唇相讥:关你屁事!上次为难我家棒梗的账还没算呢!
贾东旭盯着许大茂手里的甲鱼和牛鞭,想起自己隐疾,酸溜溜骂道:怂包也敢凑热闹?滚一边去!
虽然许大茂平日爱挑事,实则从未与人动手。
贾东旭料定他不敢怎样,贾张氏更是变本加厉讥讽:
哎哟喂,现在年轻小伙都这么热心肠?专帮别人媳妇出头?
提着王八牛鞭的,给谁补呢?
就你那没长齐的玩意儿,吃了也白搭!
上回被贾张氏暗算后,许大茂因查出毛病没顾上报复。
此刻听她当面羞辱,顿时怒从心起,一袋子菜直接砸在贾张氏脸上,冲上去就是一脚。
别看许大茂不常打架,下手却极狠,专踢贾张氏患风湿的膝盖,疼得她龇牙咧嘴却叫不出声。
贾东旭见母亲挨打,拖着病体上前阻拦。
许大茂瞅准他下身弱点,又是狠狠一脚踹过去。
贾东旭挨了三脚,当即捂着裤裆倒地翻滚,疼得龇牙咧嘴却发不出声。
围观群众这才惊醒,连忙上前拽住行凶的许大茂。
谁都料不到许大茂会突然暴起伤人,出手就是阴毒招式。
刘海钟见状厉声呵斥:许大茂!你还把贰大爷放在眼里吗?当着我的面就敢撒野?
许大茂直接戳着刘海钟鼻尖反呛:就你这背信弃义的东西也配当贰大爷?哦对了——他故意拉长声调,听说你连小学都没念完,认得俩字怎么写吗?
被揭短的刘海钟气得直哆嗦:无法无天!殴打老人残疾,我这就送你去吃牢饭!
用不着你押送!许大茂嗤笑着整理衣领,爷心里门儿清,他们先辱骂沈姐在先,我这顶多是见义勇为过当。
最多拘留十五天接受教育!
看似凶狠的许大茂其实留了后手:踹贾张氏的风湿膝盖难验伤,踢贾东旭纯粹为泄愤,赔钱了事便是。
眼看局势失控,闫埠贵跳出来打圆场:双方都有错,互相道个歉......
没门!许大茂打断道:沈姐受的辱骂我没亲耳听见,但锦年哥回来定要 ** 。
要不咱们就在这儿耗着等他?转头又挑衅刘海钟:不是说送官吗?还愣着?
刘海钟这才发现,混不吝的许大茂比莽夫何雨柱更难缠——那傻子好歹顾忌脸面,这厮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滚刀肉。
最终刘海钟只得叫上两个儿子,架着哀嚎的贾家母子,押着许大茂往派出所去。
闫埠贵见状对沈寒柔建议:我先跟去看看,你带孩子去车站等李锦年?
我们不怕!小皮球挥舞拳头:敢来就放狗咬!沈寒柔摸摸孩子脑袋,领着三条狼犬往车站走去。
身后传来贾张氏怨毒的咒骂声。
派出所门口巧遇刚出来的壹大妈和聋老太太。
听完事情原委,壹大妈悄悄对老太太咬耳朵:看吧,李锦年结交的都是什么人物!老太太拄着拐杖漠然道:先去小杨家想办法。
两人转身消失在厂领导居住的大院方向。
聋老太太报上姓名,说是来见杨厂长,门卫立刻将两人带到了杨厂长的住所。
杨厂长见到老太太,笑着迎上前:哟,老阿姨,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让人捎个话,我去看您啊!
聋老太太摆摆手:我这是有求于你,哪能让你跑一趟。
杨厂长闻言笑了两声:我和赵雨生是并肩作战的老战友,只要不违反原则,您的事我一定办妥。
老太太听出他话里的诚意,犹豫片刻,在壹大妈的搀扶下进了屋。
杨厂长赶忙让妻子端来红枣莲子粥。
老阿姨,这是我爱人熬的,您尝尝。
好好,我这老婆子就喜欢这口。
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事您直说。
聋老太太慢慢喝着粥,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
虽然年事已高,但她的头脑还很清醒。
在她心里,何雨柱的分量比易忠海重得多。
想到最近的事,老太太不禁心绪难平。
杨厂长看出她的踌躇,转身从书房取出一双旧布鞋:老阿姨,您看看这个。
老太太一见鞋子,眼睛顿时亮了。
杨厂长递过鞋子:当年赵雨生拿着这鞋在我面前显摆了好久。
这是他托我照顾您的信物。
老太太抚摸着鞋子,泪水涌了上来。
这双鞋是她亲手为儿子做的,后跟还用红绳绣着雨生平安四个字。
壹大妈轻拍她的背:雨生哥要是还在,也该和忠海差不多年纪了,肯定也在一线奋斗呢。
这句话让老太太瞬间把易忠海和儿子联系在了一起。
她擦干眼泪,把鞋还给杨厂长:这鞋你穿不合适,改天我给你做双新的。
您的手艺我可求之不得。
净说好听的,你才不敢穿出去呢。
在家穿总行吧?
两人说笑间,气氛轻松下来。
老太太这才缓缓道出来意:院里有个待我如亲人的邻居,性格像我儿子。
前几天他打伤了人,现在被关着呢......
“挨揍的那小子叫何雨柱,名字里有个雨字,性子跟我那儿子年轻时一个样,看着就喜欢。”
“这事儿让我挺为难的,去找过小张,可他也没招儿。”
“思来想去,只能来找你帮忙!”
今天壹大妈带着聋老太太见了易忠海,问清情况后便去找张所长。
何雨柱人在医院,张所长不便破例,聋老太太也不愿勉强他。
杨厂长听到何雨柱的名字,立刻问:“是不是厂里食堂那个厨子?”
聋老太太点头:“对,他爹何大清原先也是你们厂的。”
杨厂长眉头微蹙:“既然是厂里的人就好办了。
你说的那个邻居也是我们厂的?”
聋老太太连忙道:“叫易忠海,八级钳工!”
杨厂长一怔:“这就更简单了,您详细说说。”
聋老太太将事情原委道来,但这些话都是从易忠海和壹大妈那儿听来的,难免偏颇。
杨厂长本就不是心思细腻的人,没觉得有何不妥。
“老阿姨,按您这么说,事情不难解决。”
“您先带点东西去医院,跟何雨柱说几句软话,让他撤回控诉。”
“至于易忠海,就说他酒后冲动才动了手。”
“这事往小了说就是邻里纠纷,我跟小张打个招呼,双方和解再赔点钱,问题不大。”
聋老太太见杨厂长三言两语就给出办法,顿时眉开眼笑。
壹大妈见事情似乎解决了,轻轻叹了口气。
聋老太太笑着说:“帮忙归帮忙,可别坏了规矩,也别为难小张。”
杨厂长点头:“您放心,我做事最讲原则。
晚上留下吃个饭?”
老太太摆手:“不打扰了,我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送走两人后,杨厂长沉下脸,快步走进书房拨通电话。
“小张,马上带着何大清当年的调查报告过来。”
“怎么突然要看那份报告?”
“别问那么多,赶紧带过来,晚上在我这儿吃饭。”
另一边,张所长放下电话,眉头紧锁。
这时警员送来许大茂的口供:“所长,都交代清楚了。”
“许大茂动手是因为贾张氏之前伤了他下身。
他去医院查出了问题,但和贾张氏无关就没追究。”
“这次他买补品被贾张氏嘲讽,新仇旧恨一起发作才动了手。”
“贾张氏母子验过伤,没外伤但一直喊疼。”
张所长正琢磨杨厂长的话,无心理会这些。
张所长听完情况,懒得翻看报告,挥挥手道:先把许大茂关十五天进行教育。
贾家若有异议,让他们去医院验伤,等结果出来再议!说完便起身去档案室了。
民警不敢多言,提笔写好批条去找许大茂。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这算什么处理?他打老人和残疾人,起码判三年!许大茂立刻反驳:同志您看,她们中气十足哪像受伤?分明是诬陷!该抓的是她们!
贾张氏被堵得哑口无言,往日撒泼耍横的本事在许大茂面前全不奏效,只能干瞪眼。
许大茂冷笑道:要不这样,你们说受伤就去医院检查,先垫付医药费。
若真是我打的,我双倍赔偿!
说到底贾家母子只想讹钱,真让他们自掏腰包检查是绝无可能的。
事情就此搁置。
许大茂签完文件冷哼:等我锦年哥回来,有你们好看!贾张氏隔着铁栅栏骂:我们占着理呢!李锦年还能翻天不成?
许大茂只从闫埠贵那儿听了只言片语。
表面看小当被狗围堵确实是李锦年家理亏,即便没刘海钟介入,只要小当坚称没招惹狗,闫埠贵也得让沈寒柔赔钱。
许大茂无言以对,悻悻跟着民警去拘留室。
闫埠贵见事毕,赶忙带着闫解城离开。
刘海钟冷哼一声,转身去看易忠海。
贾张氏小声问:东旭,咱要不要也找老易讨个主意?贾东旭默默点头。
此时刘海钟已见到易忠海,寒暄两句就直奔主题:老易你明天能上班不?现在啥情况?易忠海皱眉:别兜圈子,直说!听完今日之事,刘海钟追问:李锦年真要倒台?你可别坑我!
易忠海眯起眼睛:他灾年养狗喂白面,副车间主任的工资够他养俩孩子三条狗还顿顿吃肉?厂里那些改革全是资本家做派!刘海钟恍然大悟:你是说他经济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