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副食品,从供销社进货后可二次加工,自主定价。
李锦年眼睛一亮:比如黄豆加工成酱料再卖?
见许凤玲点头,他脑中顿时浮现完整的产业链,兴奋道:好!明天先去现场看,还是老规矩,资金我来出...
话音未落,何雨柱去而复返。
原来他被李锦年赶走后,兴冲冲去找聋老太太报信,说有三只小狗崽。
老太太闹着要养一只,他只得厚着脸皮回来:锦年啊,养三只太费粮食,要不我帮你们分担一只?
李锦年正与许凤玲商量事情,被何雨柱突然打断,心中有些不悦。
见何雨柱张口就要狗,他当即猜出是为聋老太太讨要,脸色更沉了。
何雨柱瞧见李锦年的神情,连忙表态:“不白拿,你开个价,我绝不还口!”
李锦年瞥了他一眼:“你自个儿去问那三只狗,看谁愿意跟你走。”
何雨柱讪笑:“这话说的,狗哪能听懂人话?”
李锦年摆摆手:“算了,是不是老太太让你来的?她怎么不自己开口?”
何雨柱抓抓后脑勺:“我也不清楚,估摸着她不好意思吧?”
——她要是能好意思才怪!
聋老太太可比何雨柱精明,早知得罪了李锦年,这些日子既不见沈寒柔上门,自己也拉不下脸来。
如今想借狗缓和关系,却连面都不肯露。
李锦年懒得惯着她,直接回绝:“甭提了,狗是给寒柔她们的,一只都不能给。”
何雨柱碰了钉子,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锦年转而道:“正好你来了,坐下说点正事。”
何雨柱如蒙大赦,刚坐下就冲许凤玲嘀咕:“哟,你怎么也在这儿?”
许凤玲瞪他一眼:“我来不得?”
两人向来因许大茂心存芥蒂,彼此懒得搭话。
李锦年打断道:“何雨柱,上回你不是想赚钱?许凤玲这儿有个门路。”
何雨柱迟疑地看向许凤玲,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请你喝的绿豆汤吗?”
李锦年敲敲桌子,“用各种豆子做小吃,你在行不?”
何雨柱掰着手指念叨:“绿豆汤你做得够好了,还能做绿豆糕;红豆能烤成酥饼,黄豆炸了撒盐香得很;豌豆焖酱汁,蚕豆炸兰花豆……”
转眼列了十几种花样。
李锦年拍板:“成,我出钱,许凤玲跑腿,你出手艺。
赚了钱我三你二,她拿五成。”
何雨柱一听“做生意”
立刻跳脚:“不行!咱家三代贫农,可不能沾这浑水!”
“随你。”
李锦年不紧不慢,“我另找厨子就是。”
何雨柱急了:“别啊!你们这到底什么路数?”
待许凤玲解释完,他踌躇半晌才松口:“要是公家允许……我也不是不能掺和。
但我可不露面!”
李锦年嗤笑:“早说了她出面。
咱俩一个管钱一个管手艺,你还当上技术员了?”
李锦年勾起嘴角说道:将来要是能把厂子盘下来,技术部主任非你莫属!
何雨柱立刻爽朗地笑起来。
李锦年举起茶杯向许凤玲示意,两人轻啜一口便将事情敲定。
接着李锦年详细询问了货源情况。
许凤玲能提供的只有豆制品,玉米等粮食无法供应。
不过有这些原料已经足够制作基础饮料和零食。
李锦年还想到可以将小玩具与食品捆绑销售,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三人畅谈至黄昏才散场。
离开后,李锦年顺路去了前院。
刚到闫家门前,闫埠贵就迎出来笑道:锦年啊,这么晚有事?
瞥见叁大妈偷瞄的眼神,李锦年心知闫埠贵是怕他来蹭饭:没啥要紧事,就是看看你们回来没,顺便聊聊。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那进屋细说!
这回闫埠贵在李锦年这儿确实赚了钱,难得大方起来。
但李锦年估摸着饭菜不过是窝头白菜,便婉拒道:寒柔在家做饭呢,随便聊几句就行。
闫埠贵尴尬地扶了扶眼镜:改日一定好好请你吃顿饭!这让李锦年颇为意外,要知道以闫埠贵的性格,能说出请客实在难得,看来这次真赚了不少。
闫埠贵随即认真分析起行情:经过统计,凳子定价3块2毛7分最合适,象棋2块6毛2分,新碗筷4毛,二手2毛。
小**销量不佳建议停产,木陀螺1块6毛,配鞭子可以卖到1块9毛。
每样备货30套为宜。
听着这番精准的市场分析,李锦年觉得闫埠贵教语文实在屈才。
粗略估算闫埠贵这趟赚了三十多块,相当于月工资。
若独自分销,利润能有百元之数。
长期合作下来,自己年收入约五百元,相当可观。
这些安排都合适。
李锦年点头,不过快过年了,明年开春再继续吧。
闫埠贵赞同道:开春后这些货品价格还能涨两成。
李锦年顺势提起:正好有批小吃想请你帮忙探探行情,需要多少货?
小吃?闫埠贵愣了一下,花生瓜子之类的吗?
李锦年点头道:主要是一些豆制品,像绿豆糕、绿豆汤之类的。
闫埠贵思索片刻,说道:这些都是零嘴儿,不算正经副食。
价钱估计高不了,不过走量的话也能赚些钱。
他掐着手指盘算一阵:这么着吧!每样先拿三斤,我趁着年节前后这两趟鸽子市帮你探探行情。
李锦年应道:行,这回本钱先不收,卖完了再结原料钱就行。
闫埠贵眉开眼笑:那可太好了!就知道你小子有出息。
人情往来本该如此,我看你将来准能成大事!
李锦年笑着摆摆手:这年月可不敢说大话。
闫埠贵压低声音:我们当老师的总能听到些风声。
听叁大爷的,趁现在多攒些家底,往后有你发达的时候。
两人又寒暄几句,李锦年估摸着饭点到了便告辞回家。
晚饭后孩子们早早入睡,李锦年跟着沈寒柔进了里屋。
今儿累不累?练练?
孩子刚睡着,等会儿!
次日清晨,李锦年交代完家事,就带着工具随许凤玲去了她的店铺。
这间由仓库改成的铺面正对着一堵墙,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扇宽大的门。
没窗户还做阁楼住人太憋闷。
李锦年皱眉道,我先量尺寸做几个方案,得问问王主任合不合规矩。
许凤玲应声去买早点,李锦年独自在屋里丈量。
正琢磨着这铺面位置别扭,忽然在院里碰见个丰腴妇人。
那妇人绕过李锦年就要往屋里走。
您找谁?
我是院里住户,看新邻居一个小姑娘怪不容易的,来搭把手。
我是她兄长,就不劳烦了。
妇人笑道:那成,有事就来前院寻我,我叫梁拉娣。
这名字听着耳熟,李锦年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便顺势请她带路认认院子。
梁拉娣热情地引着他穿过月洞门,边走边介绍:这儿是机修厂的家属院,格局跟你们四合院差不多,就是多了排后罩房。
这小屋里住的是机修厂食堂的厨师,叫南易,是个嘴巴不饶人的资本家后代,让你妹妹离他远点!
李锦年听完立刻想起梁拉娣是谁了。
好家伙!原来是她!这生意还怎么做!
南易猛地推开窗户吼道:梁拉娣!你又诋毁我名声!
梁拉娣叉腰回击:怎么?你个资本家崽子还不让说了?
南易气得重重关上窗。
梁拉娣转头对李锦年说:别理他,记住让你妹妹躲远点!
李锦年看透了,梁拉娣这是盯上南易,怕许凤玲坏她好事。
跟着梁拉娣在院里转了一圈,李锦年越发头疼。
院里全是零食货品,偏偏梁拉娣家四个孩子上蹿下跳——别说赚钱,东西不被偷光就谢天谢地!
梁拉娣虽不算大奸大恶,却像块甩不脱的狗皮膏药。
才几分钟功夫,她就热络地和李锦年称兄道弟。
李锦年碍于情面不好发作,强撑着笑脸走到垂花门时,忽然遇见个女人。
呀,是李科长吗?
李锦年认出是王根基媳妇:孙玲同志?我哪是什么科长......
孙玲笑吟吟道:我家根基总说您年轻有为,明年准当科长!
梁拉娣眼睛顿时亮了:你们认识?
根基以前在机修厂跟梁师傅学过手艺。
孙玲解释着,赶紧把李锦年往自家领,正好带您看看房子。
王根基开门见到李锦年又惊又喜:该我去请你的!听说他和梁拉娣同行,连忙拽进屋:怎么惹上那尊瘟神?
听完许凤玲的事,王根基边沏茶边咋舌:那可是块狗皮膏药!当年教我两招技术,就变着法借钱。
不借就骂我欺师灭祖,逼得我只好调走!
(注:轧钢厂、机修厂等实属同一万人大厂,员工内部调动需层层审批,常人绝不会轻易申请。
)
王根基之所以下定决心调动工作,多半是因为被梁拉娣缠上了,这才匆忙调走结婚,总算摆脱了她的纠缠。
他向李锦年详细介绍了这个院子的情况。
目前来看,除了梁拉娣是个麻烦,其他住户都还不错。
李锦年听完后沉思片刻,问道:你爱人现在没有工作吧?
王根基愣了愣,点头道:对,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锦年解释道:许凤玲在这儿申请了一个店铺,但光靠她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梁拉娣,我想请孙玲过去帮忙。
王根基连忙摆手:这有什么,就算你不提,我们也会主动帮忙的!
李锦年摇头:我是说让孙玲正式去店里工作,只是工资可能不会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