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瞥了她一眼:“上回你不是说委屈么?在中院做,棒梗他们又该跑来抢你的份儿了。”
何雨水抿嘴笑了笑,没接话。
上次被李锦年欺负后,她只把那些难听的话和对院里人的不满告诉了哥哥。
聋老太太听说何雨柱是为了躲棒梗才来后院,非但不恼,反而暗暗高兴。
这些年她看着何雨柱被院里人算计,却知道他倔脾气听不进劝,只能等他自己醒悟。
何雨水忽然问:“哥,你给贾东旭捐了一百块?”
何雨柱挠头:“他家不容易,总得帮衬点……”
“你都二十四了,不打算娶媳妇?”
“急啥?李锦年二十 ** 也娶上了?”
“人家是带着孩子进门的,你也想找这样的?”
“瞎说!我肯定要找个……”
易忠海忽然推门进来。
何雨水低头吃饭没应声,易忠海径直对何雨柱说:“晚上七点开全院大会。”
等易忠海走了,何雨水拽住哥哥袖子:“这回你别掺和李锦年的事。”
何雨柱瞪眼:“他房子挨着我家!再说他晚上动静吵得我睡不……”
聋老太太一筷子敲在他手上:“听你妹的!”
“得嘞!”
何雨柱揉着手背,“今天都听雨水的。”
李锦年端着饺子敲开闫家门。
叁大妈盯着饺子眉开眼笑:“哟,找解娣啊?”
看到闫解娣板着脸出来,李锦年硬着头皮开口:“能帮我照看下孩子吗?每月三块钱,管午饭。”
叁大妈抢着答:“有空有空!解娣你说是不是?”
闫解娣扭过头,耳尖却悄悄红了。
自从那次李锦年对她举止轻浮后,加上院里风言风语不断,闫解娣始终无法自然面对他。
原本想找个机会私下谈谈,没想到李锦年突然带着沈寒柔回来了。
此刻闫解娣心绪纷乱,理不清自己对李锦年的真实想法。
她踌躇片刻开口:三块太少,我要五块。
行。
李锦年爽快答应,下周一开工。
说完留下饺子,拿着空碗转身离去。
回家后,李锦年先将此事告知沈寒柔,又对两个孩子嘱咐几句。
不多时,闫埠贵找上门来。
叁大爷有事?李锦年问道。
闫埠贵进屋先环顾四周才开口:锦年啊,你这装修花了多少?
李家多用金丝楠木,若按普通材料算,连工带料200元足够。
闫家厢房面积更大,约需230元。
看您选择,全包230,自备木料收130工钱。
工费这么贵?不能便宜?
您打听打听行情,光打套桌椅就要15,这价很公道了。
闫埠贵推推眼镜:今晚开全院大会肯定讨论这事,给我优惠点,到时替你说话?李锦年早料到这套说辞。
白天沈素心故意带人参观就是为造势,即便三位大爷反对,只要街坊支持,请来街道王主任就能解决。
叁大爷别为难我了,总不能赔本赚吆喝吧?
如今李锦年羽翼已丰,不必再刻意结交闫埠贵这类工具人。
最终闫埠贵讪讪离去,随后陆续有邻居来询价。
中院水槽边,洗碗的妇人们正闲聊。
李锦年媳妇哪找的?瞧着像大户人家 ** 。
贾张氏捧着碗插嘴:八成是八大胡同的,正经姑娘谁跟他?胡扯!那闺女看着就本分!贰大妈立即反驳。
哼,不正经的最会装!还带着俩拖油瓶呢!贾张氏没注意众人眼色,继续道:就算清白,跟逃难来的孩子八成是小乞丐,咱院厨房地窖等着遭殃吧!这话果然让几个妇人面色微变。
贾张氏见众人神色有异,又添油加醋道:“就算不偷东西,这马上过年了,那孩子才两岁,到时候管你要压岁钱,你好意思不给?”
叁大妈一听这话,立刻端着碗转身走了。
贰大妈和许大妈也变了脸色,匆匆离开。
贾张氏见计谋得逞,得意一笑,接着去 ** 其他人。
天色渐暗,七点刚过,四合院的人陆续聚到中院。
易忠海一脸威严地坐在 ** ,刘海钟端着茶缸摆出架势,闫埠贵则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李锦年身上。
见人到齐,易忠海起身开口:“今天开这个会,主要讨论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李锦年的婚事。”
“按理说,我们不该干涉个人婚姻自由,但李锦年这媳妇来历不明,需要他说明沈寒柔的身份。”
“李锦年,你来解释!”
易忠海眼光老辣,一眼看出沈寒柔读过书,不像是贫农出身。
只要李锦年承认这点,他就有办法让李锦年在院里待不下去。
李锦年冷笑一声:“你谁啊?凭什么查人家身份?”
易忠海沉声道:“我是院里的壹大爷,代表全院人问你话,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李锦年毫不退让:“代表全院人?他们举手同意了吗?你算老几?”
易忠海压住火气:“李锦年,街道王主任马上就到,你嘴硬没用,老实交代!”
“我又不是犯人,交代什么?”
李锦年抱起胳膊,扫了眼众人,“想问我的问题,先让他们投票,过半数再说!”
易忠海眉头一皱:“好!那就投票!”
结果勉强过半。
李锦年这才开口:“她祖上是官绅,后来在戏班唱戏,有问题吗?”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
在那个年代,地主、官绅的后代常遭歧视。
易忠海心中暗喜,趁机 ** :“咱们院可都是工农出身,你带她回来,是不是想腐蚀我们?大家说说,能让沈寒柔进院吗?”
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不行!我家祖辈贫农,必须和她划清界限!”
“贾张氏说得对!这事没先例!咱们是文明四合院,每年能领半斤白面,她一来,肯定评不上!”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附和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能和这种人同住。”
李锦年嗤笑:“不想住一起?你们可以搬走,我不拦着。”
“另外,上次报警时我说过,那半斤白面的损失,该由贾张氏负责!”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慌了神。
比如闫家,就多次翻修过房子,刘家也差不多。
至于许家和贾家,甚至还私自扩建过。
每次有人改建或扩建,全院就得开大会让主家补偿,这是院子里的规矩。
连精打细算的闫埠贵,当年也给邻居们分过花生。
这次李锦年虽没扩建,但把大通间改为两层小楼,动静太大。
贾张氏觉得不借机讨些好处,实在对不起老贾在天之灵。
易忠海也暗自盘算,至少要把被李锦年坑走的300块要回来。
王主任,请您来看看!
王主任歉意地看了眼沈寒柔,跟着易忠海来到李锦年门前。
一抬头,那个显眼的天窗就映入眼帘。
王主任,这天窗像凉亭似的,影响采光又破坏院子风格。
王主任摆摆手:得进去细看。
李锦年说:可以,但刚打扫完,人多不便。
易忠海立即接话:那就选几个人——许大茂、贾张氏和叁大爷跟我进去。
李锦年拦住贾张氏:许大茂和叁大爷可以,她不行,嫌脏。
小兔崽子说什么?贾张氏张牙舞爪就要扑上来。
易忠海赶紧呵止:注意影响!
贾张氏不依不饶:我家受影响最大,必须进去!
那就换秦淮茹。
李锦年不耐烦道。
进屋后,众人都愣在原地。
闫埠贵后悔刚才站错队——这装修手艺值150块都不为过。
易忠海暗想:今天非得让你出点血。
秦淮茹看着精美装修,心里发酸——这本该是她的房子。
许大茂嫉妒得眼红,恨不得据为己有。
王主任却看到解决住房紧张的新思路:
老房层高四米五,照这样改成两层,能缓解多少住房压力啊!
小李,能看看卧室吗?
可以,但只限您和秦淮茹。
王主任点头说道:“好!秦淮茹,你跟我来!”
在王主任的示意下,李锦年带着她们进入主卧。
宽敞的卧室足有二十平米,摆放着双人床、梳妆台、衣柜,角落里还挂着一架小秋千。
王主任和秦淮茹目光扫过秋千,迅速移开视线。
“比预想的更开阔。”
原本以为空间会局促,但李锦年巧妙利用双层结构,通过错层设计增加了实际使用面积,连衣柜上方的闲置区域也被改造成储物空间。
楼梯下方同样被设计成收纳柜,用于存放杂物和换季衣物。
“屋内还配备了洗漱区,方便日常使用。”
李锦年补充道。
王主任点头,随他一同上楼。
二楼空间略显紧凑,斜屋顶下仅有一面大天窗透入光线。
李锦年解释道:“这是孩子们的活动区,面积小些反而更有安全感。
边角处用作储物,晾晒干粮。
睡眠区与游戏区相连,让孩子舒适自在。
天窗的设计也保留了传统风格。”
王主任走近天窗,指尖轻触玻璃,细细打量四周构造,心中已有评判。
“看完了,去院里说吧!”
众人聚集在院中,紧张等待结果。
王主任环视一圈,开口道:“李锦年的改建并无违规,反而值得提倡。”
贾张氏一听,立刻嚷道:“不行啊!他家房子挡了中院和后院的光,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主任无奈看向李锦年:“按规定需全体住户同意,我确实无权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