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世雄瞪眼道:“告诉你也无妨!俺们是水泊梁山好汉,这位正是玉面判官陆谦主人!”
郭盛闻言大惊,忙向陆谦行礼:“竟是陆谦哥哥当面!小弟赛仁贵郭盛失礼了!”
又指着一旁昏迷的吕方道:“这位是小温侯吕方,与小弟同在对影山落草。
方才不知是哥哥驾到,冲撞了诸位,万望恕罪!”
陆谦笑道:“郭盛兄弟不必多礼,误会罢了。
吕方兄弟可还安好?”
正说着,吕方 ** 转醒,一见党世雄便怒喝:“暗算偷袭算什么好汉!敢与爷爷堂堂正正比过!”
郭盛急忙拉住他:“兄弟莫要鲁莽!这位正是你常念叨的梁山陆谦哥哥,还不快来拜见?”
吕方指着党世雄疑惑道:“这黑厮就是玉面判官?”
党世雄嗤笑:“没眼力的撮鸟!俺家主人在此!”
吕方顺着指引见到含笑而立的陆谦,当即跪拜:“小弟吕方拜见哥哥!早闻梁山替天行道,我与郭盛日日操练,只恐武艺不精不敢相投。
今日得见哥哥,恳请带我们同上梁山,甘为哥哥效犬马之劳!”
郭盛也一同拜倒:“求哥哥收留!”
第一零三回 俺虎翼山好汉 定不与你甘休
“叮!恭喜宿主收得小温侯吕方,获得傀儡点数一百!”
“叮!恭喜宿主收得赛仁贵郭盛,获得傀儡点数一百!”
陆谦虽瞧不上吕方、郭盛那微末武艺,但闻系统之音,也不由喜上眉梢,开口道:
“二位兄弟何须多礼!既愿投我山寨,陆某自然欢迎!只是眼下尚有要事,不便亲送二位上山。
你等可自往梁山泊李家道口,寻那旱地忽律朱贵,他自会引二位入寨。”
吕方问道:“不知哥哥此行,所为何事?”
陆谦也不隐瞒,便将欲往石鼓山搭救九纹龙史进之事如实相告。
吕方、郭盛相视一眼,齐声道:“哥哥既要救人,俺二人愿随左右!纵不能上阵杀敌,亦可随侍照料。”
见他二人神色坚决,陆谦点头道:“也好。
那你二人速回寨中收拾,随后与某同去。”
郭盛又道:“天色已晚,哥哥与众好汉不如先至俺寨中歇息一夜,明早启程不迟。”
此言有理,陆谦自是应下。
当夜众人聚于郭盛寨中,摆酒设宴,尽兴方休。
次日清晨,吕方、郭盛散尽寨中金银,遣散喽啰,收拾停当,便随陆谦一行人马上路。
……
半月之后,众人已离山东,入河北地界。
这日来至一座县城,城垣不高,城门无人值守。
陆谦一行数十骑,径直策马入城。
此城虽不大,却因地处要道,商旅往来不绝,街市繁华,反胜郓城几分。
甫入城门,吕方便对陆谦说道:“哥哥,此城名为赵县,小弟昔日贩药时常经此处。
前方不远有家客栈,不如先去歇脚,进些酒食再走?”
众人赶路一日,皆已饥乏,闻言纷纷称是。
陆谦笑道:“便依兄弟所言。
今夜就在此歇宿,明早再行。”
吕方引路,不多时便寻至那家客栈。
未等众人近前,早有店伙迎上,满面堆笑问道:
“诸位客官里边请!不知是打尖还是住店?”
“先开四间上房,再来五间普通客房,把马牵到后院,用上好的草料喂养,银钱少不了你的!”
吕方高声说道。
伙计连忙应下,引陆谦一行人进了客房,随后去照料马匹。
陆谦独住一间上房,生铁佛崔道成与飞天夜叉丘小乙同住,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一间,吕方和郭盛共住一间,其余二十名陷阵亲卫分住五间普通客房。
众人放下行李,来到客栈前堂,找了一处靠窗安静的位置坐下。
伙计快步迎来,躬身问道:“各位客官要用些什么?”
郭盛不等陆谦开口,便吩咐道:“只管上好的酒肉,账目明日一并结算。”
不多时,满桌酒菜已摆上。
陆谦大笑一声,率先举箸:“众兄弟还等什么?尽管动手!”
吕方、郭盛等人闻言,纷纷开怀大吃。
党世英、党世雄更是直接用手抓肉,崔道成与丘小乙也吃得满嘴油光。
那二十名亲卫同样毫不客气,个个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众人正要起身回房,忽听街上一阵喧闹。
向外望去,只见一群人正围殴一名老者,老者已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一名衣着华丽、满口龅牙的汉子,搂着一名挣扎的少女,指着老者破口大骂:
“飞豹爷爷瞧上你家闺女,是你这老东西的造化!再敢拦我,小心扒了你的狗皮!”
原来是强抢民女的场面,陆谦心头火起,仔细打量那龅牙汉子——
他身矮肚圆,脑袋滚圆,稀疏黄发,吊丧眼、蒜头鼻、大口黄牙,还留着两撇鼠须,丑陋如鬼,令人不忍直视。
围观者纷纷低语:“这父女俩今天遇上飞豹大王,算是完了!”
“这些天杀的强盗,光天化日抢人,都没人管管吗?真是造孽!”
“小声些,别让他们听见,连你也一起打!”
众人窃窃私语,却无人敢上前阻拦,显然对飞豹一伙畏惧至极。
陆谦等人见此情景,早已心头火起。
他们皆是替天行道的好汉,如何能忍得住?
“这等贼人,今天绝不能放过!”
陆谦话音未落,吕方和郭盛已双双从客栈窗口跃出,朝着那群人厉声大喝:
“呔!你们这伙贼人,还不住手!”
那群人正打得兴起,被吕方一声怒吼吓得魂飞魄散。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吕方和郭盛已冲到面前,三拳两脚便将打人者尽数打倒在地。
陆谦走上前,扶起被打的老者。
稍作查看,幸好只是皮外伤,未伤及筋骨。
那边的飞豹见手下被打,一把推开怀中的小娘子,指着吕方和郭盛怒骂:
“哪来的鸟人,敢坏你飞豹爷爷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
“你这腌臜泼才,欺凌弱小,强抢民女,我们兄弟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吕方和郭盛年轻气盛,又想在陆谦面前表现,听飞豹出言不逊,当即怒喝一声,就要上前动手。
陆谦身后的二十名陷阵亲卫也缓缓围了上来。
飞豹见势不妙,突然大喊:“且慢!爷爷今日认栽,你们若是有胆,就留下名号!”
吕方和郭盛回头看向陆谦,只见陆大寨主冷哼一声:“我乃梁山玉面判官陆谦!”
“好个玉面判官陆谦!爷爷记下了,来日我虎翼山好汉定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飞豹说罢便要离开。
“站住!我何时答应让你走了?”
陆谦根本不把虎翼山放在眼里,冷笑道:
“把身上银钱全部留下,再自断一臂!下次若再让我见到你作恶,定取你狗命!”
“陆谦狗贼!莫要欺人太甚!”
飞豹怒喝道。
陆大判官懒得与他多言,看了恶道一眼:“丘小乙何在?去帮那厮一把!”
话音未落,丘小乙已闪身上前。
飞豹还未反应过来,右臂已被丘道长一剑斩断!
却说虎翼山的飞豹大王被飞天夜叉丘小乙一剑断臂后,再不敢口出狂言,慌忙从怀中掏出金银丢在地上,仓皇逃窜。
见他逃走,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称快,交口称赞。
陆谦未理会众人的赞誉,上前拾起飞豹丢下的钱袋,全部放在刚才挨打的老者手中,笑道:
“老人家!拿上这些银钱,去找个郎中看看吧!”
“多谢好汉出手相救,老朽父女感激不尽!”
老者手捧银钱老泪纵横,一旁的小娘子也连忙上前道谢。
陆谦不多言语,只笑着挥了挥手,便领着吕方、郭盛等人,朝着所住的客栈行去。
回到客栈,陆谦吩咐众人各自回房歇息,一夜平静。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吕方与郭盛就急匆匆跑来。
陆谦见状,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二位兄弟为何如此慌张?”
“陆谦哥哥,不好了!我们留在客栈里的马,全都不见了!”
赛仁贵愤愤地说道。
刚走过来的党世雄正好听见郭盛的话,顿时瓮声瓮气地吼道:“什么?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们的马?”
陆谦说道:“我们的马既然在客栈里丢失,必与这掌柜脱不了干系!吕方、郭盛,你二人去将那厮带过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二人领命,转身离去。
“主人,会不会是昨天我们教训的那个什么虎翼山飞豹动的手?”
生铁佛崔道成笑眯眯地说着,眼中不时闪过寒光。
“哼,看来道爷我这雌雄宝剑又要见血了!”
飞天夜叉丘小乙也冷哼一声。
听见动静过来的党世英,也向陆谦说道:
“依我看,说不定是这客栈掌柜贪图我们的马,趁半夜我们都睡着时把马偷走了!待会儿见了他,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事情还未查清,不可随意冤枉好人。”
陆谦也冷着脸说道,“不过,若真是他偷的,今天我非拆了他这客栈不可!”
几人说话间,只见吕方、郭盛拖着一个矮胖的男子走了进来。
“小人就是这客栈掌柜,不知各位客官叫小人来,有什么吩咐?”
这人一进来就满脸堆笑,朝着众人连连点头哈腰。
陆谦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党世雄上前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怒喝道:
“我们的马在你店里丢了,你还敢跟俺们装糊涂?看俺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便举起那钵大的拳头,要往掌柜身上砸去。
“哎哟!好汉饶命!小人昨夜睡得太沉,实在不知道店里丢了马啊!”
掌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口中却连连讨饶。
他却没料到,自己脸上的变化,全被陆谦看在眼里。
陆谦冷冷开口:
“看来掌柜记性不好,邱道长,你去帮他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