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朝歌的昂扬气象形成鲜明对比,西岐境内一片愁云惨淡。渭水河畔的西岐城,城门紧闭,城墙上的战旗耷拉着,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城外,一支狼狈不堪的军队缓缓归来,士兵们衣衫褴褛,甲胄破碎,不少人缺胳膊少腿,浑身是伤,脸上满是疲惫与绝望,正是从殷商前线败退回来的周佛联军。
出征时,百万大军浩浩荡荡,佛光普照,战旗遮天,人人都以为能直捣朝歌、破商灭纣;归来时,却只剩下不足三十万人,且大多带伤,粮草耗尽,军械被毁,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队伍进城时,没有百姓的欢呼,没有官员的迎接,只有城墙上士兵麻木的目光和街道上百姓惊恐的注视。
“唉,这仗打得真窝囊,百万大军,竟然被殷商打得落花流水。”
“殷商的武器太厉害了,那重弩能破佛法,那天雷能烧肉身,根本无法抵挡。”
“听说连燃灯古佛和观音菩萨都被逼得狼狈撤退,我们这些小兵,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士兵们的议论声低沉而绝望,传遍了西岐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原本对伐纣充满期待,如今见联军惨败而归,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悲观情绪开始蔓延。不少百姓收拾行李,想要逃离西岐,躲避即将到来的战火;一些原本支持西周的地方势力,也开始动摇,暗中与殷商接触,寻求退路。
西岐皇宫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姬发站在大殿之上,看着下方垂头丧气的将领和大臣,脸色苍白如纸。他原本满怀壮志,想要继承文王遗志,伐纣灭商,成就不世之功,可接连的惨败,尤其是西方教倾力相助仍无功而返,让他的信心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百万大军,百万大军啊!” 姬发声音颤抖,几乎站立不稳,“为何会败得如此之惨?殷商的实力,真的如此强悍吗?”
一位周军将领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大王,殷商的新式武器太过诡异,我军士兵根本无法抵挡。佛兵的佛光在破法弩面前不堪一击,混沌雷池更是如同地狱,我军前锋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若非燃灯古佛与观音菩萨断后,我们恐怕连西岐都回不来了。”
另一位大臣也上前奏道:“大王,如今西岐境内民心浮动,不少百姓想要逃难,一些地方势力也蠢蠢欲动。若不尽快稳定局势,恐怕会生内乱啊!”
姬发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气血翻涌,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摇摇欲坠。“大王!” 群臣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姬发被搀扶着回到寝宫,躺在床上,面色蜡黄,气息微弱,一病不起。
朝政无奈之下,暂由姜子牙与几位老臣共同维持。姜子牙站在寝宫之外,望着天空中阴沉的乌云,眉头紧锁。他心中清楚,此次惨败,不仅让西周的军事实力遭受重创,更让民心涣散,士气低落,想要再次组织力量伐纣,难如登天。西方教经此一役,损失惨重,短时间内无法再提供大规模支援;阐教十二金仙虽未遭受重创,但也对联商的实力感到忌惮,不愿轻易再派弟子参战。
更让姜子牙忧心的是,殷商经此一战,不仅实力大增,更凝聚了强大的人道气运,军民同心,士气高昂。而西周则元气大伤,民心浮动,内忧外患交织。“难道伐纣大业,真的要就此夭折?” 姜子牙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手持封神榜,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这张曾经被他视为取胜关键的法宝,如今在殷商的绝对实力面前,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芒。
西岐城的夜晚,一片死寂。只有皇宫内传来的姬发的咳嗽声,以及街道上偶尔响起的士兵的叹息声,诉说着这个曾经雄心勃勃的小国,如今面临的绝境。元气大伤的西周,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殷商的铁骑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