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号院后院的花园堆满了旧城砖,这些都是钟跃民带着大院的孩子们这几天运过来的,根据刘光洪的计算,就是盖10间房都够了。在城砖的旁边还整齐的码放着一些木材。是康小九跟李奎勇两人带着赴京胡同的孩子去四九城的废弃院子里淘来的,都是些好木料。
刘光洪的打算是利用花园这片地盖个二进院子,在对着以前的军区仓库那边的巷子开个门,把原来95号院后院通往花园的那个月亮门给装上门,这样就成了一个单独的院子了。
月亮门不用砖头封上回95号院也方便,到时候在院里通上自来水,再修个厕所,以后再也不用去外面的公共厕所排队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蹲在花园的假山边上啃窝头,脸拉得老长。
“大哥又偷懒,爹也不管事,回老家一趟带了三百斤肉走,回来连个屁都没放。”刘光天咬了一口干巴巴的馒头,声音闷闷的。
“就是,建房这么大的事,一点力气都不出。”刘光福接过话,“咱们仨在这儿忙活,他倒好,躺着吃现成的。”
刘光洪走过去,拍了拍两人肩膀:“别管老大了,房子建起来是咱们住。老大又不住这边,不帮忙也好。以后这边院就归了咱们,老大没出过力,要是以后他想过来住咱也有话说。”
两兄弟眼睛一亮,手里的窝头都吃得香了几分。
正说着,易中海慢悠悠晃了过来,身后跟着傻柱和贾张氏。
“哎哟,一大爷您可不常来后院呀,今天你们中院的老几位组着团过来,可是有事情交代?”刘光洪笑着迎上去,语气挺客气。
易中海背着手,咳嗽两声:“光洪啊,你这地基打得热闹,可也得讲个规矩。花园假山一小片,早年可是大院公用的地界,你们家这么一围,大院里的人要是再干点啥可就没地方了,你看你们三兄弟建房能不能让出块地来,房子尽量往东靠靠,假山这边给留出来还做为公用的怎么样?”
贾张氏立马接上:“可不是嘛!我们孤儿寡母的,连个晒被子的地方都没了!”
傻柱拎着饭盒,皱眉道:“你们家三兄弟都长大了,就不能让点地方?非得挤着人家老太太?你们这么一围,以后老太太遛弯晒太阳都没地了!一点都不知道尊敬老人。”
刘光洪没急着反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大爷,这是街道批的地契,王主任盖的章。您要说让一片地也不是不能商量,您看你房子后面不也有些地方吗?雨水姐那耳房后面也还空着,要不咱的房子往中院那边移一点?”
傻柱一听要占他们家地方连忙摆手道:“那不行,耳房旁边本来就没多少空地,你们要是拿过去建了房,咱中院的光可全被挡了,雨水那耳房可就没采光了。”
“那您刚才说的‘公用’,是不是也能去街道问问?”刘光洪语气还是平的,“要是真占了公家地,我立马停工。可要是没这回事,那往后就别提了。”
周围几户人家探头看热闹,听见这话,有人小声嘀咕:“人家有手续,瞎搅和啥。”
易中海脸色有点挂不住,冷哼一声:“年轻人,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别这么较真,你们现在就三个小孩,房子修那么大也是空着,建小点能怎么样呢?这不也给大伙方便吗?”
“哎哟,瞧您一大爷说的什么话,我这可不是较真,我自己家的地,修房子怎么了?现在咱是不大,可我二哥眼见着就大了,要是过几年结婚生小孩了是不是还要再建?那多麻烦呀。”
刘光洪看了看易中海跟傻柱接着说道:“您一大爷没孩子,跟一大妈两个住那么两间房确实是不需要考虑这些,柱子哥一老光棍一个也住着中院主房,是够宽裕的,咱三兄弟可没法跟您二位比。”
“诶,我说刘光洪,咱说你们建房子的事,你别扯到其他地方去了。”傻柱听到刘光洪说他是老光棍,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旁边的易中海脸色也开始有了变化。
刘光洪接着补刀:“我说错了吗?一大爷有孩子吗?柱子哥您结婚了?”
“不可理喻。”易中海恼羞成怒的一甩手就回中院去了
贾张氏还想扑上来闹,被傻柱拦住:“算了,人家有凭据,闹也没用。”
刘光洪转身看向假山,眉头皱了起来。刚才清理杂草时,他发现石缝里有一块铁板,边缘整齐,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再敲两下,底下是空的,发出咚咚的响声。
昨天晚上易中海去了趟聋老太太家,给老太太送吃的。今天就带着他的哼哈二将过来闹事。
据说这个95号院以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后来捐给了国家。也有人说以前这个院子是聋老太太夫家的。
看来这个花园里有问题呀。
到了晚上,刘光洪等几个哥哥睡着后悄悄的起床来到花园假山这边。查看了下四周,没有发现有人。从大运空间掏出一把小铲子,在假山的周围到处挖了挖,到了白天发现异常的地方又敲了敲,还真让他发现了一处机关。在两块大青石的边上有两个不起眼的凹槽。
他试着拔了拔,青石纹丝不动。
伸出手指头往凹槽里面摸索,一不小心好像触碰到了什么。
就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声,旁边假山的一个原本封闭的洞里一扇跟假山同一颜色的铁门被打开了。
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夹着淡淡的樟脑气息。刘光洪从大运空间里摸出手电筒照进去,台阶往下延伸,大概能容一个人通行。
在门旁边呆了大概两分钟左右,发现气味没那么重了,刘光洪小心的顺着台阶往下走,下了十多个阶梯后开始慢慢出现弯道,接着又走了十多个台阶,面前出现了一个密室。
刘光洪看着这个四四方方密室,墙是青砖砌的,顶上刷过石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个木箱,有些贴着封条,有些已经开了口。
他打开最近的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金条,沉甸甸的,每根都有小指那么粗。
又掀开旁边一个,哗啦一声,银元堆得冒了尖。接连开了好几个箱子,不是金条就是金砖,要不就是银元银锭。
直到开到第二排的箱子,这里面装的是珠宝首饰,翡翠玉镯、金簪子、宝石戒指,全用红布包着。
再往里走,十几口箱子装的是古画和字帖,纸张泛黄,但保存完好。
还有三十多坛酒,泥封完整,坛身上写着年份,不过很多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最角落里几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几枚印章,刻着“昭和”字样。
刘光洪脑子嗡了一下。
他记得聋老太平时总坐院子里晒太阳,看着耳背眼花,其实谁都逃不过她那双眼睛。
她跟易中海一家走得很近,逢年过节都要收“孝敬”。以前他还以为是个普通老人,现在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
这批东西,八成是日伪时期藏下来的。
刘光洪站在原地,心跳加快,他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东西。
很快压下了心中的惊讶,既然是日伪时期的东西那他就笑纳了,将所有的箱子连带着那些酒坛子全都手进了大运空间
最后他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密室,伸手把铁门拉回来,悄悄的回了房间,仿佛刚才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