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苏家老宅的庭院里。苏一站在桂花树下,看着新栽的树苗抽出嫩绿的新芽,老桂花树的枝头也缀满了星星点点的花苞,空气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甜香。管家拿着剪刀修剪枝叶,笑着说:“大小姐,天气预报说这周末要升温,到时候桂花该全开。
苏一站在桂花树下,看着新栽的树苗抽出嫩绿的新芽,老桂花树的枝头也缀满了星星点点的花苞,空气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甜香。管家拿着剪刀修剪枝叶,笑着说:“大小姐,天气预报说这周末要升温,到时候桂花该全开了。”
苏一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是康复中心发来的消息:“婉柔今日出院,情绪稳定,已由护工陪同出发。”她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回复:“我在老宅等她。”放下手机时,指尖触到口袋里的钥匙——那是她特意为苏婉柔准备的老宅钥匙,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桂花吊坠,是用去年的桂花压制而成的。
厨房里传来忙碌的声响,管家正在准备午饭,餐桌上摆着刚蒸好的桂花糕,糯米的香气混着淡淡的花香飘满客厅。苏一走进厨房,看着管家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那是苏婉柔最爱吃的松鼠鳜鱼,酸甜的酱汁裹着金黄的鱼肉,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做的味道。“再加一副碗筷。”她轻声说,眼眶微微发热。
门铃响起时,苏一几乎是跑着去开门的。门口站着的苏婉柔穿着简单的米白色毛衣,头发剪短了,眼神清澈而温和,看到苏一时,她的嘴角轻轻扬起,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姐姐,我回来了。”苏一走上前,将钥匙放进她手心,触感温热的金属上,桂花吊坠轻轻晃动:“欢迎回家。”
走进庭院时,苏婉柔在桂花树下停住脚步,伸手轻轻触摸新抽的嫩芽,又抬头望向老桂花树的花苞,轻声说:“它们都长大了。”苏一笑着帮她拂去肩上的落尘:“就像我们一样。”风穿过枝叶,带来细碎的声响,仿佛老桂花树在低声回应。
午饭时,苏婉柔有些拘谨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样。”苏一给她盛了一碗桂花糯米粥:“管家特意学的,以后想吃随时都有。”餐桌旁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之间,将过去的隔阂悄悄融化。
饭后,苏婉柔从布包里拿出一个画册,翻开第一页,是她在康复中心画的苏家老宅:“医生说,把想说的画出来会好很多。”苏一一页页翻看着,里面有阳光下的桂花树,有康复中心的花园,有姐妹俩牵手的背影,最后一页画着一张完整的全家福,上面有父母的笑脸,有姐妹俩的身影,还有庭院里的两棵桂花树。“缺的部分,我们以后慢慢补。”苏一轻声说,指尖划过画中父母的影像。
下午,法务部送来新的合作协议,苏氏集团与全国多家儿童医院达成合作,将免费为公益性质的医疗机构升级消防设施。苏婉柔凑过来看,指着协议上的条款说:“我可以去帮忙吗?比如给孩子们画画,陪他们聊天。”苏一将协议放在桌上,握住她的手:“当然,基金会正好缺一个‘爱心画师’。”
傍晚时分,李警官带着妻儿来做客,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李警官的儿子围着桂花树跑闹,苏婉柔笑着给孩子递上桂花糖,阳光洒在她脸上,柔和得像一幅画。李警官看着这一幕,对苏一感慨道:“真好啊,这才是家该有的样子。”苏一望向厨房里忙碌的管家和客厅里说笑的众人,心里被温暖填满。
晚饭时,老桂花树的花苞终于悄悄绽放,淡淡的香气飘进屋里。苏婉柔端起酒杯,里面盛着桂花酿的米酒,轻声说:“以前做了很多错事,谢谢大家还愿意等我回家。”苏一与她碰杯,米酒的甜香在舌尖散开:“家从来都在等你,不管走了多远。”
夜渐深,客人们陆续离开,庭院里恢复了宁静。苏一和苏婉柔坐在桂花树下的长椅上,看着月光透过花枝洒下斑驳的光影。苏婉柔轻声哼起小时候母亲教的歌谣,歌声里带着桂花的甜香,飘向远处的夜空。“姐姐,你看,”她指着新栽的树苗,“它好像也在开花呢。”苏一望去,月光下,新苗的枝头竟也缀着几个小小的花苞,像星星落在枝头。
苏一站起身,走到两棵桂花树中间,伸出手将它们的枝条轻轻拉到一起,让老枝与新枝在月光下交叠。“你看,它们在互相陪伴。”她轻声说。苏婉柔靠在她肩上,声音里带着笑意:“就像我们一样。”
夜风拂过,桂花簌簌落下,落在两人的发间、肩头,像一场温柔的祝福。远处的城市灯火温暖,老宅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晕,与庭院里的月光、花香交织在一起,酿成一首关于回家、关于新生、关于爱的歌谣。
苏一知道,这不是故事的结局,而是新的开始。那些流过的泪、走过的路、等待的时光,都化作此刻的芬芳,滋养着生命里每一个向阳而生的日子。而家,永远是这场漫长人生里,最温暖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