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冷宫区域内那些刚刚才过上几天好日子的底层宫人,顿时炸开了锅,一片愁云惨雾。
断粮断水,对于他们这些宫人那就是要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然而,作为风暴中心的秦昭月,却悠闲地靠在灵树下的躺椅上,端着一杯灵泉水,姿态惬意。
“慌什么。”她掀了掀眼皮,“让她断。我倒要看看,是她先耗死我们,还是我们先整死她。”
内心深处,秦昭月早已乐开了花。
跟我玩经济封锁?老太太,您这套路也太古典了。
不知道我这叫福地农家乐,内循环经济,自给自足,绿色有机吗?
太后以为她在第一层,实际上,她早已在大气层等着看戏了。
冷宫被围困的消息,很快通过福子这条线,传到了夏冬春等人耳中。
一时间,后宫联盟内部人心惶惶。
夜里,一枚小巧的纸团,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渠道,送到了惊蛰手中。
秦昭月展开纸团,是夏冬春的笔迹,字里行间满是焦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是时候让我们的宫外合伙人,展现一下他的价值了。”
秦昭月提笔,只写了六个字:“缺钱,缺物,速办。”
她将纸团与那枚刻着“谦”字的玉佩一同包好,交给了惊蛰。
“想办法,把这个送到大理寺少卿,苏明谦手上。”
苏明谦收到玉佩时,正在大理寺的卷宗库里核对一桩贪腐案的账目。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熟悉的玉质,看到那张写着六个字的纸条时,他整个人都定住了。
她终究还是向他求助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被需要的满足感,瞬间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几乎没有片刻犹豫,立刻开始在脑中构建一张复杂的关系网。
内务府的采买,神武门的守卫,江南的商路,还有他父亲留下的那些人脉……
很快,一张以大理寺查案为掩护,旨在为冷宫输血的地下网络,在他脑中成型。
计划有了,但启动资金从何而来?
苏明谦的回信很快送回了冷宫,言简意赅地阐述了他的计划和唯一的难题:银子。
秦昭月拿着信,召集了“后宫反雍正联盟”的第一次线上董事会。
当惊蛰将苏明谦的计划转述给通过秘密渠道传递消息的夏冬春、年世兰、甄嬛等人时,所有人都被这个计划的大胆与精妙所震撼。
“钱不是问题!”第一个表态的,竟是许久不见霸气的年世兰。
她冷笑一声,带着几分昔日华贵妃的傲慢,“我兄长是倒了,可我年家藏在各地的银庄票号,那老妖婆一个子儿也别想找到!说吧,要多少!”
夏冬春也立刻跟上,“我爹官职不高,但这些年也有些积蓄。我这就传信让他凑个五万两。”
甄嬛与安陵容也纷纷表示,愿意倾囊相助。
于是,在秦昭月的调度下,一场轰轰烈烈的“后宫众筹”开始了。
一张张巨额银票,通过各种匪夷所思的渠道,被送出宫墙,汇入苏明谦手中。
有了这笔启动资金,苏明谦的计划运转得滴水不漏。
他以大理寺彻查宫廷采办贪腐案为名,名正言顺地接管了部分内务府的采买清单。
每一批运进宫的木炭、丝绸、蔬菜里,都夹带了大量额外的物资。
这些物资在宫门口经过他亲信的清点,被分流到一条他用重金买通的,从神武门直通冷宫偏僻角落的“地下物流线”。
夜晚,当整个紫禁城陷入沉睡,一辆辆不起眼的垃圾车,却满载着新鲜的肉蛋果蔬,上好的衣料炭火,悄无声息地驶向冷宫。
一周后。
寿康宫内,竹息姑姑向太后汇报着最新的情况,脸上带着一丝困惑。
“太后,有些蹊跷,那些被困在冷宫里的人,不仅一个没饿死,派去监视的人还说,他们一个个……反而气色比从前更红润了。”
太后捻动佛珠的手停顿了一下。
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这里面一定有鬼。
经济封锁无效,证明对方有不为人知的物资渠道。
这比单纯的手段,更让太后感到威胁。
这代表着,有一股她无法掌控的力量,已经渗透进了这座皇宫的血脉里。
“既然饿不死。”
太后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那就把她请出来,哀家要当着满宫上下的面,亲手扒下她那张人皮,看看底下藏着的,究竟是人是鬼!”
“传哀家懿旨,三日后,于交泰殿设合宫夜宴,为鹂贵人祈福。特召……恪太妃,一同出席。”
懿旨传到冷宫时,秦昭月正在清点苏明谦送来的物资清单。
她接过懿旨,连看都未看一眼,直接丢进了炭盆里。
“来得正好。”
她心念一动,【因果星图】在面前展开。
代表她自己的那个光点上,赫然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预警。
【命运预警:太后将在三日后的合宫夜宴上,以“妖孽附体,祸乱宫闱”为名,埋伏刀斧手,欲当众将你格杀,以正视听!】
“哟,鸿门宴啊,我喜欢。”秦昭月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兴奋起来。
就在此时,一只信鸽落在窗台,脚上绑着一个极小的竹筒。
是苏明谦的加急密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敌欲以鬼神杀你,你当以神佛佑之。太后信佛,惧天罚。”
秦昭月笑了。
真是心有灵犀。
这个苏明谦,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总能想到一块去。
她打开【天道易物】商城,在琳琅满目的道具中,找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特效包。
【佛光普照特效包】
【价格:5个金色愿力光球】
看着那高昂的价格,秦昭月一阵肉疼。
这几乎是她近期攒下的大半家底了。
但为了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老妖婆,值了!
“兑换!”
三日后,夜宴当晚。
交泰殿内灯火通明,后宫有头有脸的嫔妃悉数到场。
秦昭月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布衣,不施粉黛,在一众花团锦簇的妃嫔中,格外扎眼。
她安静地坐在最末席,仿佛一尊与世隔绝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