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指挥着。她迅速跑向合作社,对守在那里的村民喊道:“大家守住大门,绝不能让他们进去!” 自己则转身拿起一旁的扫帚,当作武器。
衙役们被李金宝等人挡在外面,一时无法靠近合作社。带队的张捕头恼羞成怒,攥着腰间刀柄往前跨一步,靴底碾得碎石咯吱响。他歪着脑袋扫过挡在合作社门前的村民,三角眼在暮色里泛着凶光:“李晚!你个泥腿子也敢对抗官差?”唾沫星子溅到旁边老汉的补丁褂子上,“上头有令宰了这些畜牲,再敢拦着——”他突然拔刀出鞘,刀刃在夕阳下晃出冷光,“就按通匪论处,全家拖去县大牢喂蚊子!”
旁边衙役跟着咋呼:“识相的赶紧让开!上个月南坡村抗命的,现在还在枷号示众呢!”张捕头用刀背敲了敲门板,木屑簌簌往下掉:“再不让路,老子把你们跟这破木头一起劈了!”
“官爷,我们不是抗命不遵,而是因为这告示是假的,假的告示我们为什么要遵,今天放你们进去,造成的损失谁赔?”
张捕头的三角眼猛地吊起,刀柄攥得指节发白:“放屁!县太爷的告示还能有假?”他扬手就想给李晚一巴掌,却被旁边陈老汉死死拽住胳膊。李晚拿过旁人手中的灯笼往前一步,抖开被水浸软的黄纸,指尖戳着朱砂印:“看这印泥——正经官印遇雨应该晕染出丹砂纹,可这印子边缘全是黑疙瘩,分明是掺了锅灰调的!”
张捕头脸色骤变,突然拔刀劈向李晚:“反了反了!敢污蔑官府,给我往死里打!”刀刃擦着李晚鬓角砍进门板,木屑飞溅间他嘶吼道:“先拆了这贼窝,把带头的全锁了!上头有赏——”众衙役如狼似虎扑上来,铁链子哗啦作响,却被村民们用锄头扁担死死拦住。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
这声惊雷仿佛给了村民们力量,李金宝大喝一声,带着村民们与衙役们扭打在一起。陈老汉虽然行动不便,但也拄着拐杖,在一旁为大家呐喊助威。雨水混着汗水,模糊了众人的视线,但没有一个人退缩。
另一边,沈安和带着转移猪崽的队伍小心翼翼地往后山走去。山路崎岖,又因雨水变得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一个村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怀中的猪崽发出惊恐的叫声。沈安和连忙扶住他:“小心点,稳住!”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后山小路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沈安和心中一紧,示意大家停下。他悄悄向前走去,发现是几个周管事派来的家丁,正守在路口。沈安和皱了皱眉,心想:“不能硬拼,否则惊动了更多人就麻烦了。” 他低声对身后的人说:“我们从旁边绕过去,动作轻点。”
众人小心翼翼地绕开家丁,终于找到了那条隐秘的小路。沈安和松了口气,带领大家沿着小路快速前进。与此同时,李晚在合作社这边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衙役们人数众多,村民们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张捕头趁机指挥衙役们突破了防线,冲进了合作社。李晚心急如焚,她看到角落里有一根绳子,灵机一动,将绳子系成一个圈套在门口。衙役们冲进来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绳子,纷纷被绊倒在地。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辆马车在雨中疾驰而来。马车停在合作社前,车门打开,一名男子走了下来。他身穿长袍,气宇轩昂,正是悦香楼的王掌柜。
王掌柜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脸色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张捕头看到王掌柜,心中一惊,连忙上前解释:“王掌柜,这李家村有疫病隐患,我们奉命来宰杀牲畜。” 王掌柜冷哼一声:“我刚从县城赶来,一路上都没听说有疫病的消息。你们莫不是受人指使,来陷害李家村?”
张捕头被王掌柜说得哑口无言,正想狡辩,柳府的护院也赶到了。
在双方的施压下,张捕头只好带着衙役们灰溜溜地离开了。李家村暂时解除了危机,但李晚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揭露背后的阴谋,才能真正守护住李家村和他们的产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