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晨雾还未散尽时,符一已站在东京塔的顶端。元婴初期的灵力如无形的潮水般扩散开来,掠过千代田区的红墙宫阙,漫过中央区的玻璃幕墙,淌过港区的游艇码头——这是属于高阶修士的宣告,无需言语,只需让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感知到:一位元婴修士已在此扎根。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江户川区的小家族们。天刚亮,佐藤家的家主便带着族中最珍贵的千年雪莲登门,跪在平氏府邸的石阶前,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愿以家族产业为质,归入联盟麾下,只求真君庇佑我等周全。”他身后跟着二十余名族中子弟,人人手持信物,神色惶恐却坚定。
符一透过府邸的朱漆大门看着这一幕,源紫姬轻声道:“佐藤家在江户川经营百年,向来只认实力。你昨日在东京塔散出的灵力,怕是震碎了他们祠堂里供奉的守护玉佩——那玉佩对高阶修士的气息最是敏感。”
话音未落,门外已传来此起彼伏的通报声。“港区铃木家求见!”“新宿区散修联盟代表求见!”“涩谷区阴阳师协会愿献符咒百张,换联盟准入资格!”短短半个时辰,平氏府邸外已排起长队,队伍末尾甚至能看到几个眼熟的面孔——都是前几日还在观望、对联盟态度暧昧的势力首领。
符一缓步走出大门时,所有声音瞬间噤止。他身着玄色道袍,元婴期的威压如同实质,让石阶下的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入盟可以,”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但有三条规矩:第一,不得私斗扰民;第二,需按月缴纳资源供奉,用于维护东京结界;第三,若遇外域修士挑衅,需全员响应。”
“我等遵令!”数十道声音同时响起,震得门前的石狮子都微微发颤。佐藤家主颤抖着将雪莲奉上,符一抬手接过,灵力扫过便知是真品——这株雪莲蕴含的灵气足以让金丹修士突破瓶颈,算得上诚意十足。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飞遍东京。那些曾依附影组、或是在源氏与平氏之间摇摆的势力,此刻再无犹豫。世田谷区的阴阳师家族连夜刻好效忠符契,凌晨三点便守在藤原家门前,只求藤原道佑能代为引荐;连最桀骜的新宿散修联盟,都将压箱底的法器——一面能预警高阶修士的“惊神镜”送了过来,镜面上还残留着与影组交手时的裂痕。
“这面镜子倒是有用。”符一摩挲着镜缘的纹路,看向藤原道佑,“影组的气息若靠近,它能提前半个时辰预警?”
藤原道佑点头:“当初影组突袭世田谷时,就是这镜子碎了三道裂纹,才让他们逃过一劫。如今他们把镜子送来,是真怕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毕竟元婴修士的威慑,可不是金丹能比的——你昨日那一下灵力震慑,据说让港区的影组分部直接搬空了。”
正说着,平氏的家臣匆匆来报:“源氏那边派人送来了结盟文书,源家主说,愿将千代田区的半数商铺划归联盟,只求三方共管东京结界。”
符一展开文书,只见源家主的字迹力透纸背,末尾盖着源氏代代相传的朱印。源紫姬凑过来看,轻声道:“源氏掌管的结界枢纽在皇居地下,我们平氏的阵眼在江户川,藤原家的阵眼在富士山——三足鼎立,正好将东京的结界连成铁桶。”
藤原道佑这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卷舆图:“刚收到的消息,影组在东京的据点只剩涩谷一处了。他们的首领倒是聪明,知道硬碰硬讨不到好,竟学起了老鼠打洞。”他指着舆图上的红点,“不过没关系,有新加入的阴阳师协会帮忙,不出三日就能把他们揪出来。”
符一站起身,灵力再次扩散开来,这一次却收敛起压迫感,化作温和的护罩,轻轻覆在东京的上空。那些刚入盟的小家族只觉周身一暖,原本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他们终于明白,这位元婴修士的威慑,不仅是用来震慑敌人的。
“雷劫真君”的名号,就是在这一日传遍东京的。有人说,他的灵力能引天雷,故而称“雷”;有人说,他突破时劈碎了三道影组的杀阵,故而称“劫”;只有平氏和源氏的核心成员知道,这名号里藏着符一的过去——他曾在雷劫中涅盘,如今又以雷霆之势稳住了东京的乱局。
傍晚时分,三方在皇居前的广场立下石碑。碑上刻着源、平、藤原三家的族徽,下方是联盟的新规,最末尾刻着一行小字:“同心护世,共守东京”。符一、源家主、藤原道佑三人同时将灵力注入石碑,三道灵光冲天而起,在东京的天际交织成网。
广场上的修士们纷纷跪拜,山呼“真君”。符一望着脚下的城市,只见结界的光芒从三个阵眼蔓延开来,如同流动的星河,将东京的每一寸土地都护在其中。
源紫姬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影组的事交给下面人就行,你该歇歇了。”
符一摇头,目光落在舆图上的涩谷红点:“歇不了。影组一日不除,东京就一日不得安宁。”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传令下去,明日卯时,全面清剿影组余孽!”
灵力在空气中激荡,新加入的修士们眼中燃起斗志。夕阳落在石碑上,将“雷劫真君”的名号映得金光闪闪,也映照着一个崭新的东京格局——三足鼎立,万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