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疼，陈九真被铐在铁椅上，头发凌乱，脸上还留着打斗时的血痕，却依旧嘴硬：“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幽灵是谁、芯片有什么用，跟我没关系！”
沈砚坐在对面，指尖敲着桌面，节奏沉稳却带着压迫感：“陈九真，你以为不说就能蒙混过关？砸店、袭警、绑架未遂，每一条都是重罪，够你在牢里待一辈子。”他将一叠照片推过去，上面是被砸的知夏餐饮分店、受伤的店员和安保员，“这些都是你干的，证据确凿，现在配合我们，说出幽灵的线索，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陈九真瞥了眼照片，眼神闪烁，却依旧嘴硬：“那又怎样？成王败寇，我认栽，但想让我出卖幽灵先生，不可能！”他猛地抬头，眼神疯狂，“你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厉害，得罪他，你们都得死！”
“厉害？”姜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摔在陈九真面前，“你说的厉害，是指这个吗？你名下的账户，最近收到一笔境外转账，来源正是幽灵组织的空壳公司，这笔钱，就是你袭打工地、医院的报酬吧？”他顿了顿，语气冰冷，“另外，我们查到你家人都在境外，被幽灵控制着，你以为他真的会保护他们？等你没用了，他们一样活不成！”
陈九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微微发抖——家人是他的软肋，姜野的话戳中了他的要害。沈砚见状，放缓语气：“我们可以帮你救出家人，只要你说出幽灵的线索，比如他的真实身份、藏身地点、还有芯片的具体用途，我们说到做到。”
沉默在审讯室蔓延，陈九真的额头渗出冷汗，挣扎了许久，终于开口：“我……我真不知道幽灵的真实身份，只见过他的背影，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口音偏南方。芯片里是沈氏当年的核心技术，涉及新型建材研发，幽灵说拿到技术就能垄断行业，还能制造出特殊建材，用于非法活动。”他顿了顿，补充道，“幽灵在明州有个秘密据点，在海边的废弃码头仓库，那里有他的手下和设备，我只去过一次，具体位置记不太清，只知道仓库门口画着红色三角标记。”
沈砚和姜野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姜野，立刻带人去海边废弃码头，排查有红色三角标记的仓库；我去医院，跟我妈确认芯片技术的事。”
赶到医院时，母亲正坐在床边翻看旧相册，看到沈砚进来，笑着招手：“小砚，你来了，快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沈砚走过去，坐在床边，拿出芯片：“妈，你知道这个吗？祖父当年把它藏在相框里，说是沈氏的核心技术。”
母亲的眼神变了变，接过芯片，指尖轻轻摩挲：“这个……我记得你祖父当年说过，他研发了一种新型环保建材，强度高、成本低，能造福很多人，可后来沈氏倒闭，技术也不知所踪，没想到他藏在了这里。”她叹了口气，“你祖父说，这种技术要是落入坏人手里，能被改造成破坏性武器，危害很大。”
沈砚心里一沉——幽灵果然没安好心，拿到技术是为了制造武器。他握紧芯片：“妈，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技术落入坏人手里。”
正说着，姜野发来消息：“沈砚，找到仓库了，门口有红色三角标记，里面有不少黑衣人，还有很多精密设备，我们已经包围了仓库，准备行动！”沈砚立刻回复：“小心点，里面可能有武器，我马上过去支援！”
母亲拉住他：“小砚，注意安全，别逞能。”沈砚点点头，转身往外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幽灵的手下，逼问出更多线索。
海边的风带着咸腥味，废弃码头的仓库隐在夜色里，门口的红色三角标记在月光下格外醒目。姜野带着警员和特种兵守在仓库四周，看到沈砚过来，低声道：“里面大约有二十个黑衣人，手里有手枪和钢管，还有几台不明设备，可能是用于解读芯片的。”
“分三路进攻，东路和西路负责牵制，中路直接冲进去，控制设备和人员，别让他们销毁证据。”沈砚部署道，姜野立刻点头，安排人员行动。
随着一声令下，三路人员同时冲进去，仓库里瞬间响起枪声和嘶吼声。黑衣人没想到会被包围，慌乱抵抗，沈砚抄起身边的钢管，迎面冲向一个持枪的黑衣人，钢管横扫，打掉对方手里的枪，顺势将他按在地上。
仓库里的设备正在运转，屏幕上显示着芯片的解码进度，沈砚立刻让技术人员关掉设备，保护好芯片数据。黑衣人渐渐被制服，只有一个领头的男人还在抵抗，他手里拿着一个引爆器，嘶吼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炸了仓库，大家同归于尽！”
沈砚停下脚步，眼神冷冽：“你以为炸了仓库就能跑掉？外面全是警察，你插翅难飞！”他慢慢逼近，趁对方分神的瞬间，猛地扑过去，夺过引爆器，将他按在地上。
仓库里的冲突平息，警员们开始清理现场，收集证据，技术人员正在检查设备里的数据。姜野走到沈砚身边，递过一杯水：“抓住了二十个黑衣人，领头的是幽灵的得力助手，叫‘黑狼’，正在审讯。另外，设备里有部分芯片解码数据，显示幽灵不仅想要技术，还在研究沈氏当年的客户名单，准备报复当年帮助过沈氏的人。”
沈砚心里一震——幽灵不仅想垄断行业，还想报复无辜的人，手段太卑劣了。他走到黑狼面前，黑狼被铐在铁椅上，眼神凶狠：“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信息，幽灵先生会来救我的！”
“救你？”沈砚冷笑一声，“你以为幽灵会管你的死活？他现在恐怕已经在逃跑了。”他将设备里的客户名单递过去，“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你忍心看着他们被报复吗？说出幽灵的线索，我们可以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黑狼沉默了，眼神挣扎，许久后，终于开口：“幽灵下周会去邻市的港口，和境外势力交易芯片技术，具体时间和码头还没确定，他只说会用加密邮件通知我。另外，他身边有个女人，叫‘夜莺’，负责联络和情报，很多事都是她在打理。”
沈砚立刻让技术人员监控黑狼的邮箱，同时联系邻市警方，提前布控港口。他转头对姜野说：“幽灵很狡猾，这次交易可能是个陷阱，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既要抓住他，也要保护好交易现场的无辜人员。”
回到医院时，天已亮，母亲还没睡，等着他的消息。沈砚将情况告诉母亲，母亲点点头：“你祖父当年的客户，都是些正直的企业家，他们帮过沈氏，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这是你祖父当年记的客户联系方式，上面有他们的住址和电话，你拿去，提前通知他们注意安全。”
沈砚接过笔记本，心里暖暖的——母亲总是这么细心，处处为别人着想。他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心里暗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人，不让幽灵的阴谋得逞。
上午，温知夏发来消息：“海外朋友查到，夜莺是国际通缉犯，擅长伪装和暗杀，之前参与过多起跨国犯罪，最近在明州出现过，住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里。”沈砚立刻回复：“我马上过去，你别过来，注意安全。”
驱车赶往酒店的路上，沈砚的脑海里反复闪过黑狼的话——夜莺负责联络和情报，抓住她，就能找到幽灵的更多线索。他握紧方向盘，眼神坚定：这次一定要抓住夜莺，不能让她跑了。
到达酒店时，姜野已经带着警员守在门口，低声道：“夜莺在1508房间，我们已经监控了她的手机，发现她刚才给境外发了一封加密邮件，内容可能是关于交易的。”沈砚点点头：“行动，注意别让她销毁证据。”
警员们悄悄靠近1508房间，用万能钥匙打开门，冲进去时，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电脑还在运转，屏幕上显示着加密邮件的发送界面。沈砚走到电脑前，技术人员立刻开始破解邮件，他则检查房间——衣柜里的衣服还在，洗漱台上放着化妆品，看起来像是临时离开。
“她没跑远，可能在酒店里，立刻封锁酒店，逐房排查！”沈砚下令道，警员们立刻行动，封锁了酒店的出入口和电梯。
排查到18楼时，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引起了沈砚的注意——她戴着墨镜和口罩，手里拎着一个黑色手提箱，正准备进电梯，身形和温知夏发来的夜莺照片高度吻合。沈砚立刻上前：“站住！”
女人转头，眼神警惕，突然从手提箱里掏出一把手枪，指向沈砚：“别过来！”沈砚侧身避开，同时喊道：“抓住她！”警员们立刻冲过去，女人见状，开枪射击，子弹擦着沈砚的胳膊飞过，她趁机跑进电梯，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沈砚立刻追过去，电梯门关闭的瞬间，他伸手挡住，硬生生掰开电梯门，冲进去和女人扭打在一起。女人的身手很敏捷，拳打脚踢间带着狠劲，沈砚渐渐占了上风，将她按在电梯壁上，夺过她手里的枪：“夜莺，别装了，你跑不掉了！”
女人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美艳却冰冷的脸：“沈砚，你以为抓住我就能找到幽灵？太天真了，他早就料到你们会来，交易地点已经变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母亲当年的中毒，不是高景然一个人干的，幽灵也参与了，而且……他和你祖父是旧相识。”
沈砚的瞳孔骤缩，心脏像被重锤砸中：“你说什么？幽灵和我祖父是旧相识？他为什么要害我母亲？”夜莺笑了笑，却不再说话，眼神里满是挑衅。
电梯到达一楼，警员们立刻冲进来，将夜莺押走。沈砚站在电梯里，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夜莺的话——幽灵和祖父是旧相识，参与了毒害母亲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祖父当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回到审讯室，夜莺拒不交代更多线索，只说交易地点会在三天后通知黑狼。沈砚看着她冰冷的脸，心里清楚，要想找到幽灵，只能等三天后的交易，这是抓住他的最好机会，也是揭开所有真相的关键。
他掏出手机，看着母亲的照片，又看了看祖父的笔记本，心里充满了疑问和愤怒——幽灵，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和祖父有什么恩怨，我都要抓住你，揭开所有真相，还母亲和祖父一个公道！
只是他没想到，三天后的交易地点，竟设在了沈氏当年的旧厂房，那里不仅藏着幽灵的终极阴谋，还埋着沈氏倒闭、母亲中毒的全部真相，一场关乎过往与未来的终极对决，即将在旧厂房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