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见·江阴暗渡
一>、见·宋清特战营的“长江侦察生死局”
一九四九年四月的江阴江面,夜色像墨汁似的泼在江面上,只有远处要塞碉堡里的探照灯偶尔扫过,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惨白的光。宋清带着特种作战营的“江阴要塞三个侦察连”,正趴在三艘伪装成渔船的战船上,船板下藏着油纸包好的侦察器材和联络暗号,船工陈东升和陈雷林父子握着篙杆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他们要趁着夜色秘密渡江,不仅要摸清要塞的火力部署,还要找到江南游击队和地下党,策反守军起义,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二>、见·夜渡长江:探照灯下的“生死三分钟”
四月十七日晚,江风裹着寒意吹在脸上,宋清站在北岸的芦苇荡里,最后一次检查侦察连的装备:“唐国兴,你们一班负责摸清碉堡位置,记住,用石灰粉做标记,别弄出动静;李铁柱二班,重点盯重炮阵地,把射程、口径记清楚;王小宝三班,找机会和地下党接头,暗号‘长江潮涌’对‘江南春早’。”
副营长唐国兴攥着腰间的匕首,用力点头:“营长放心!俺们保证完成任务,要是被发现,就跟他们拼了!”宋清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冲动,活着才能把情报带回来。陈东升师傅是老渔民,跟着他走,安全。”三艘渔船悄悄驶离芦苇荡,陈东升站在船头,借着星光辨认方向,小周蹲在船尾,轻轻划着桨,船桨入水时几乎没声音。刚驶到江心,突然,一道刺眼的探照灯从北岸碉堡扫过来,唐国兴赶紧压低身子,把石灰粉包塞进船板缝隙,心里默念“别照过来,别照过来”。
探照灯在江面上晃了晃,眼看就要扫到渔船,陈东升突然对着江面咳嗽两声,小周心领神会,故意把船往旁边的芦苇丛划了划,渔船瞬间被芦苇挡住。探照灯扫了一圈没发现异常,慢慢照往别处了。唐国兴松了口气,才发现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手里的匕首把掌心硌出了印子。
“还有三分钟到南岸滩涂,准备跳船!”陈东升压低声音喊。唐国兴赶紧叫醒身边的战士,检查装备。渔船刚靠岸,战士们就像猫一样跳下来,脚刚踩在湿滑的滩涂上,就听见远处传来国民党军的脚步声——是巡逻队!“快躲进芦苇丛!”唐国兴压低声音,带着战士们钻进茂密的芦苇荡,芦苇叶刮在脸上,又疼又痒,却没人敢出声。巡逻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个战士的枪托不小心撞到了石头,发出“咚”的一声,巡逻队立即停住:“谁在那儿?出来!”
唐国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悄悄摸向匕首,就在这时,陈东升突然从芦苇丛里钻出来,手里举着个鱼篓:“长官,俺是捕鱼的,刚靠岸,没看见别人啊。”巡逻队队长用手电筒照了照鱼篓,见里面确实有几条鱼,又往芦苇丛里扫了扫,没发现异常,就骂了句“半夜捕鱼,别在这儿碍事”,转身走了。
等巡逻队走远,唐国兴才敢出来,他握着老陈的手说:“陈东升师傅,谢谢您!刚才太危险了!”陈东升笑着说:“谢啥?咱们都是为了解放江南,这点危险不算啥。快走吧,游击队的人在前面的破庙里等你们。”
三>、见·江防暗线:多组接头与敌后情报网的生死博弈
长江北岸的芦苇荡里第二批侦查队伍出发,第三野战军第九兵团情报营、宋清的特种作战营的二个连战士组成的,十二支接头小组正同时行动。这是渡江战役发起前最关键的一次敌后情报汇总。江南游击队与江阴要塞等地下党见面,将已收集到国民党军芜湖至安庆段的江防布防图、重炮阵地坐标、哨兵换岗规律,甚至包括炮兵营起义的具体暗号带回江北。
破庙、渡口、樵夫屋、水车旁,十二处接头点像十二颗隐藏的星火,在夜色中闪烁着危险却关键的光。其中位于和县境内的破庙接头点,是此次行动的核心枢纽,负责接收要塞炮兵营的核心密码与碉堡分布图,而围绕这处接头展开的,是一场涉及多组人员、多层掩护、多轮危机的规模化敌后较量。多组协同:接头前的“立体掩护网”
外围警戒组:芦苇荡里的“无声哨兵”破庙东侧两公里的芦苇荡中,情报营一连的三十名战士组成外围警戒网,以五人为一组,呈扇形分布在接头路线两侧。组长罗广林趴在芦苇丛中,手里的冲锋枪上着消音器,目光紧盯着远处的乡间小路——这是国民党军巡逻队的必经之路,每晚十点、十二点各有一队宪兵经过,配备手电筒与军犬,稍有动静就会触发搜查。
“注意!十点整,巡逻队来了!”罗广林通过手势向各组传递信号,战士们立即压低身体,将枪口对准芦苇丛外侧。远处的小路上,六名宪兵举着手电筒,军犬的吠声越来越近。一名新兵的呼吸有些急促,罗广林立即用手肘碰了碰他,指了指自己的口鼻,示意他保持冷静。军犬在芦苇荡边缘停下,对着丛中狂吠,宪兵队长举起手电筒,光束在芦苇丛中扫过。
罗广林屏住呼吸,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对方踏入警戒范围,就必须在三秒内解决战斗——但这会暴露接头行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开枪。好在宪兵队长看了看天,骂了句“该死的狗,瞎叫什么”,便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军犬的吠声渐渐远去。“各组保持警惕,十二点还有一轮巡逻!”罗广林再次用手势传令,芦苇荡里恢复了寂静,只有长江的水声与风吹芦苇的“沙沙”声,掩盖着战士们紧绷的心跳。
运输接应组:水车旁的“伪装待命”破庙西侧的水车旁,运输组的二十名战士正伪装成修水车的村民,有的拿着扳手敲打水车轴,有的蹲在河边“清洗”木桶——木桶里藏着接收情报后要立即传递给北岸指挥部的无线电发报机与电池。组长周铁牛擦着水车的铜轴,眼睛却盯着破庙的方向,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老乡,这水车还能用不?”两名国民党军士兵扛着步枪走过来,想要喝水。周铁牛赶紧放下扳手,笑着递过水壶:“长官,刚从井里打的,凉着呢!这水车老了,今晚得修好,不然明天浇不了地。”士兵接过水壶,喝了两口,目光扫过旁边的木桶,周铁牛心里一紧,赶紧说:“桶里是修水车的零件,您看这齿轮,都锈了。”
士兵弯腰看了看木桶里的零件,没发现异常,便骂骂咧咧地走了。周铁牛看着他们的背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发报机就藏在零件下面,垫着厚厚的干草,只要士兵再仔细翻一下,就会暴露。“都机灵点,别出岔子!”周铁牛低声对战士们说,手里的扳手握得更紧了。
核心接头组:破庙前的“暗号对接”晚上十点半,核心接头组的五名战士跟着游击队联络员老郑,穿过泥泞的农田,来到破庙前。破庙的门虚掩着,门楣上的“关帝庙”牌匾早已腐朽,只剩下模糊的字迹。组长沈浩示意两名战士守住庙门两侧,另外两名战士在庙后警戒,自己则与老郑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缝。
“长江潮涌!”沈浩压低声音喊出接头暗号,声音刚落,庙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有人回应:“江南春早!”随着话音,三个穿着短褂的汉子从庙里走出来,为首的正是江南游击队队长老方,身后跟着要塞地下党联络员老冯与炮兵营的起义代表李参谋——这是提前约定的三人接头阵容,少一人或多一人,都意味着有危险。
“沈同志,可算盼到你们了!”老方握着沈浩的手,掌心全是冷汗,“情况紧急,国民党军今天下午突然加强了搜查,我们差点没能出来。”几人快步走进庙里,庙里的地上铺着三张拼接的牛皮纸,上面用炭笔与红墨水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符号——这是芜湖江防要塞的全景布防图,从碉堡位置到重炮射程,从弹药库坐标到哨兵换岗时间,都标记得清清楚楚。
李参谋蹲在图前,指着一处红圈说:“这是十二号碉堡群,有三门一五五毫米榴弹炮,射程能覆盖北岸三公里范围,四月二十日晚八点,我们会故意将炮口调高两度,炮弹会落在江中心,给渡江部队让出航道。”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这里面是炮兵营的射击密码本,没有这个,就算知道位置,也没法干扰他们的炮火。”
沈浩接过油布包,用手指捏了捏——密码本的边角是硬壳的,说明是原件,不是复印件,这能最大程度保证情报的准确性。他刚要将油布包塞进贴身的衣袋,突然听见庙外传来狗叫声,紧接着是军犬的狂吠与宪兵的呵斥声:“里面有人吗?开门检查!”
四>、见·危机突现:多线应对与情报转移
庙内周旋:老方的“临场应变”老方脸色一变,立即吹灭油灯,庙里瞬间陷入黑暗。“沈同志,你们从后门走,进后山的溶洞,里面有我们提前藏好的干粮和水!”老方压低声音,手指着庙后的一扇破窗,“我和老冯、李参谋留下来应付,你们快走!” 沈浩想留下帮忙,却被老方一把推开:“情报比我们的命重要!要是我们没回去,你们就按备用方案,明天拂晓在渡口与第二组接头,他们手里有备份的布防图!”庙外的砸门声越来越响,“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开枪了!”
沈浩不再犹豫,对战士们做了个“撤”的手势,五人弯腰从破窗钻出去,身后传来老方的声音:“来了来了,别开枪,俺是看庙的,耳朵不好使!”战士们刚钻进后山的树林,就听见庙门被踹开的声音,紧接着是宪兵的喝问:“里面藏的什么人?这地上的图纸是怎么回事?”“长官,这是俺画的种地的图,俺不认字,瞎画的!”老方的声音带着慌乱,却故意说得很大声,像是在给沈浩他们传递“已被发现,尽快撤离”的信号。沈浩攥紧手里的油布包,对战士们说:“加快速度,去溶洞!”
山林突围:遭遇巡逻队的“火力掩护”。后山的树林里,夜色浓得像墨,战士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溶洞方向跑。突然,前方的树林里亮起手电筒的光束,“站住!什么人?”两名国民党军哨兵端着步枪走出来,正好挡住了去路。
“开枪!”沈浩大喊,身边的战士立即扣动扳机,冲锋枪的消音器发出“噗噗”的声响,两名哨兵应声倒地。但枪声还是惊动了不远处的巡逻队,“这边有枪声!快过来!”十几名宪兵举着手电筒,朝着树林里跑来,光束在树干间乱扫。
“一组断后,二组带情报先走!”沈浩下令,两名战士立即趴在地上,用冲锋枪对着追来的宪兵射击,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木屑。另外三名战士跟着沈浩,继续往溶洞跑,身后的枪声越来越密集,一名断后的战士突然大喊:“组长,快走!我中弹了!”沈浩回头,看见那名战士倒在地上,正用身体挡住宪兵的去路。“我们会回来救你!”沈浩咬着牙,转身继续跑——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情报送出去,哪怕付出再大的牺牲。
溶洞转移:情报的“接力传递”凌晨十二点,沈浩带着三名战士终于抵达溶洞。溶洞里漆黑一片,沈浩掏出火柴,点燃提前藏好的蜡烛,只见溶洞深处放着两个木箱,里面装着干粮、水和一套备用的平民服装。“快,换上衣服,把情报藏在腰带里!”沈浩一边说,一边将油布包塞进特制的皮带夹层——这是情报营专门设计的藏情报装置,皮带扣里有暗格,就算被搜查,也很难发现。
刚换好衣服,溶洞外就传来脚步声,“他们肯定进了这附近,仔细搜!”是国民党军的搜查队。沈浩赶紧吹灭蜡烛,带着战士们躲到溶洞深处的石缝里,石缝只能容下四个人,他们紧紧贴在一起,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搜查队的手电筒光束照进溶洞,在地面上扫来扫去,一名宪兵走到石缝前,用刺刀往里捅了捅,沈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要再捅深一点,就会碰到他的腿。“里面没人,走吧!”另一名宪兵喊道,搜查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凌晨一点,沈浩确认安全后,带着战士们走出溶洞,按照备用方案,往渡口方向转移——那里有第二接头组在接应,他们要在天亮前将情报送到北岸指挥部,为四月二十日的渡江战役争取最后的准备时间。
五>、见·情报送达:多线汇总与战前部署
渡口接头:第二组的“无缝衔接”。凌晨三点,沈浩等人抵达长江渡口,岸边停着一艘小渔船,船头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渔民——这是第二接头组的联络江欲浓。“鱼新鲜吗?”沈浩喊出备用暗号,江欲浓抬起头,斗笠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刚从江里捞的,要多少?”两人对接暗号后,江欲浓赶紧将沈浩他们拉上船,“快,船里有暗格,先把情报藏好!”渔船缓缓驶离岸边,朝着北岸的方向划去。
江面上,国民党军的巡逻艇不时开过,探照灯的光束在水面上扫过,江欲浓赶紧将渔船划到芦苇荡旁,熄灭渔灯,等巡逻艇过去后,再继续前进。“其他接头点的情况怎么样?”沈浩问老江,江欲浓叹了口气:“有三个接头点被发现了,同志们牺牲了不少,但情报都传出来了,我们手里有芜湖、铜陵、安庆、江西湖口等的布防图,加起来能覆盖整个中路渡江区域。”
凌晨五点,渔船抵达北岸,情报营的接应部队早已在岸边等候。沈浩将油布包与备份的布防图交给情报营营长,营长翻开布防图,看着上面清晰的坐标与密码,激动地说:“太好了!有了这些情报,咱们的炮兵就能精准打击敌军的碉堡和重炮阵地,渡江部队的伤亡能减少一半!”
六>、见·返程惊魂:江面上的“追兵与周旋”
宋清的队员返程的渔船刚驶离南岸,就听见远处传来枪声——国民党军发现了破庙里的地图,开始沿江搜查。唐国兴让战士们趴在船板上,陈东升则把船往江中心划,尽量避开巡逻艇。突然,一道探照灯从巡逻艇上扫过来,正好照在渔船上,巡逻艇上的国民党军喊:“停船!接受检查!”陈东升心里慌,却故意放慢划船的速度,对着巡逻艇喊:“长官,俺们是捕鱼的,刚从江下游过来,没看见啥异常啊。”
巡逻艇慢慢靠近,一个国民党军军官探出头,用手电筒照了照船上的战士,见他们都穿着渔民的衣服,有的还在假装整理渔网,就没太在意,可就在这时,唐国兴怀里的图纸不小心露出来一角,军官眼尖,指着他喊:“你怀里是什么?拿出来!”唐国兴心里一紧,赶紧把图纸往怀里塞,李铁柱反应快,故意把手里的鱼篓打翻,鱼掉在船板上,他假装去捡,挡住了军官的视线:“长官,没啥,就是件旧衣服。”
陈东升趁机拿起篙杆,对着巡逻艇的船身轻轻撑了一下,渔船慢慢往旁边划,他笑着说:“长官,俺们还有事,就不耽误您检查了,回头给您送鱼来!”巡逻艇上的军官骂了句“别磨蹭”,就指挥巡逻艇往前开去。等渔船划出探照灯的范围,唐国兴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发现手里的图纸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角,赶紧小心翼翼地展开,用衣角擦干。
“前面就是‘老蒋礁’,得绕着走,不然船会撞坏。”陈东升提醒道,把船往右边拐了拐。突然,江面上传来马达声,又一艘巡逻艇开了过来,探照灯扫过来,唐国兴赶紧让战士们把船板上的鱼扔到江里,假装“遇到巡逻艇,吓得把鱼都掉了”。巡逻艇上的国民党军见船上只有几条鱼,没别的东西,就挥挥手让他们走了。渔船慢慢驶向北岸,唐国兴看着远处的灯光,心里满是激动——他们不仅摸清了要塞的布防,还拿到了起义暗号和布防密码,这次侦察任务,终于完成了!
七>、见·情报传递:深夜里的“胜利曙光”
渔船靠岸时,天已经蒙蒙亮,宋清早就带着战士们在岸边等着。唐国兴跳上岸,赶紧从怀里掏出图纸和密码包,递给宋清:“营长,都拿到了!王营长说四月二十日晚故意打歪炮弹,还有要塞的布防密码,游击队的老吴也帮了大忙!”宋清接过图纸,借着晨光展开,看到上面详细的标注,激动得拍了拍唐国兴的肩膀:“唐营长好样的!你们立了大功!有了这份情报,咱们攻打江阴要塞就有把握了!”
战士们围过来看图纸,有的指着碉堡的位置说:“原来他们的重炮在这儿,到时候咱们先炸了它!”有的则对着密码包好奇:“这里面的密码,能破译他们的通信吗?”宋清让通信兵赶紧把密码包送到总前委,又对着图纸研究起来:“唐国兴,你们再回忆一下,要塞里还有没有没标出来的暗堡?”
唐国兴想了想,说:“王营长提了一句,在要塞西侧的山脚下,有个隐蔽的暗堡,里面有挺重机枪,平时不露面,只有紧急情况才会用。”宋清赶紧让参谋在图纸上补充标注,又说:“四月二十日晚,咱们按计划渡江,东突击集团主攻江阴要塞,中、西集团同时行动,让汤恩伯顾头不顾尾!”
战士们听了,都兴奋得直喊:“打过长江去!解放南京去!”唐国兴看着身边的战友,又想起江面上的危险、破庙里的紧张,心里满是感慨——他们用冷静和机智,完成了这次生死侦察,而这份情报,将为百万解放军打开渡江的通道,为江南的解放带来曙光。
指挥部汇总:情报的“规模化应用”。上午八点,北岸指挥部里,第九兵团的将领们围着巨大的地图,看着从十二处接头点和宋清那里汇总来的情报。作战参谋将各段江防的碉堡位置、重炮射程、起义时间标注在地图上,形成了一张完整的“江防情报网”。“炮兵营起义的暗号是‘长江一号’,四月二十日晚八点,他们会打三发信号弹,然后故意打歪炮弹!”
兵团司令指着地图上的炮兵阵地,“我们的炮兵要在信号弹升起后,立即对敌军的其他重炮阵地进行覆盖射击,配合起义部队控制江防!”“各军的突击艇要根据布防图,避开碉堡的射击死角,从敌军防御薄弱的地段登陆!”参谋长补充道,“哨兵换岗时间是每两小时一次,换岗时会吹三声哨,我们要利用这个间隙,发起第一波冲锋!”
指挥部里,将领们的讨论声与地图上的标记交织在一起,这些来自敌后的情报,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国民党军长江防线的缺口。而在这背后,是无数接头小组的生死博弈,是地下党员与游击队员的鲜血与牺牲——他们用冷静与勇气,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为渡江战役铺就了胜利的道路。
八>、见历史回响:敌后情报网的“无名丰碑”
牺牲者的“未竟之路”破庙接头事件后,老方、老冯与李参谋在与宪兵的周旋中,为了掩护情报转移,故意制造混乱,最终壮烈牺牲。国民党军在破庙里搜出了残缺的布防图,却没能找到密码本与起义暗号,只能加强江防巡逻,却无法改变防线的漏洞。战后,沈浩回到破庙,在庙后的树林里找到了那名断后的战士,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冲锋枪,胸口的鲜血早已凝固。沈浩将战士的遗体埋在树下,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无名英雄之墓”——像这样的木牌,在长江南北的接头点附近,还有很多很多。
情报的“决胜价值”四月二十日夜,渡江战役发起时,第九兵团根据汇总的情报,精准打击了国民党军的十二座核心碉堡与六处重炮阵地。要塞炮兵营按照约定,升起三发信号弹后,将炮弹打向江中心,为渡江部队让出了安全航道。突击艇利用哨兵换岗的间隙,顺利突破江防,仅用三小时就登陆南岸,歼灭国民党军一万余人。 战后,第九兵团司令在总结中说:“此次渡江战役的胜利,离不开敌后情报网的精准支持。十二处接头点的同志们,用生命传递的不仅是图纸与密码,更是胜利的希望。他们的行动,是大兵团作战中敌后配合的典范,值得永远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