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见·仙女庙解放战
一>、见·公路咽喉争夺战
一九四九年一月的苏北平原,寒风卷着碎雪,在仙女庙镇的公路上打着旋。特战一师独立旅战士沈砚舟趴在邵伯镇外的冻土里,棉服上结着一层薄冰,手指扣在步枪扳机上,掌心的汗在枪身冻成霜花。
这座卡在扬靖、扬泰公路交汇处的小镇,是通向两淮的门户,国民党泰县县长丁作宾的保安队与江都县地方保安队在此驻守,公路旁的炮楼、战壕与铁丝网,像一道道枷锁,锁住了苏北解放的通道。
一月二十日拂晓,随着三颗红色信号弹划破天际,特战一师独立旅与江都独立团八连的攻击号角,在公路沿线轰然吹响。
二>、见·拂晓出击:公路沿线的追击与抵抗
一月二十日凌晨五时,天还蒙着青灰色的雾,特战一师独立旅的先头部队已从邵伯出发,沿着扬靖公路向仙女庙推进。沈砚舟跟着独立旅二营战士,踩着积雪覆盖的公路往前走,棉鞋里灌满了雪水,冻得脚趾发麻,却不敢放慢脚步——远处的公路旁,隐约能看到国民党兵抢掠百姓财物的身影,有的兵背着抢来的粮食袋,有的手里拎着老乡的鸡,嘴里还骂着“再不交粮,就烧了你们的房子”。
“准备战斗!”营长林墨尘压低声音,战士们立即散开,趴在公路两侧的土坡后。沈砚舟举着步枪,瞄准一个正在抢掠的国民党兵,手指轻轻扣下扳机——“砰!”子弹穿透对方的棉服,他应声倒地,手里的鸡“咯咯”叫着跑开。
其他国民党兵见状,顿时慌了,有的举着枪往仙女庙方向跑,有的则躲在路边的房屋后,对着战士们开枪。“冲!别让他们跑了!”林墨尘喊着,战士们从土坡后跃起,沿着公路追击。沈砚舟跟着冲出去,刚跑过一座小桥,就听见“嗖”的一声,一颗子弹擦着他的钢盔飞过,打在路边的树干上,碎木渣子溅在脸上,又疼又痒。
他赶紧趴在地上,抬头一看,路边的杂货铺里藏着两个国民党兵,正举着枪瞄准他。沈砚舟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开保险栓,等了两秒,朝着杂货铺扔过去——“轰隆”一声,杂货铺的门板被炸得粉碎,两个国民党兵惨叫着跑出来,被后面的战士举枪瞄准:“缴枪不杀!”
沿途的国民党兵大多是地方保安队,战斗力薄弱,稍作抵抗就往仙女庙龟缩。沈砚舟跟着部队追了十多里地,公路旁的房屋越来越密集,仙女庙镇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清晰。镇口的公路旁,矗立着两座炮楼,炮口对着公路,铁丝网沿着炮楼围了一圈,显然,敌军想凭借镇口工事阻挡解放军前进。
三>、见·夜袭街巷:东北街区的反复冲锋
一月二十日晚九时,夜幕彻底笼罩仙女庙镇,街上的灯火早已熄灭,只有镇口炮楼里偶尔透出的火光,映在结霜的公路上。江都独立团八连接到命令,从镇东北突击,打开进入仙女庙的缺口。八连战士顾云舟趴在镇外的玉米地里,手里的冲锋枪上膛待发,身边的战友们正检查手榴弹,拉环的“哗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行动!”连长赵山河低喝一声,顾云舟跟着战友们猫着腰,沿着镇东北的小巷往里摸。小巷里的路面坑坑洼洼,冻硬的泥土硌得膝盖生疼,他们借着房屋的阴影,一步步靠近街区中心。突然,前面的房屋里传来国民党兵的咳嗽声,顾云舟赶紧停下脚步,对着战友们比划——里面有敌人! 两个战友悄悄绕到房屋两侧,顾云舟则举着枪,对着房门喊:“里面的人听着!缴枪不杀!”
屋里的国民党兵瞬间慌了,对着门外胡乱开枪,子弹打在门框上,木屑纷飞。顾云舟趁机扔进去一颗手榴弹,“轰隆”一声,屋里的枪声停了,三个国民党兵举着枪走出来,脸色惨白,嘴里念叨着“别杀我,我只是个保安队的”。
拿下第一座房屋,八连战士继续往里推进,却在街区中心遇到了顽强抵抗。敌军在十字路口的碉堡里架着重机枪,对着小巷疯狂扫射,子弹“哒哒哒”地打在墙壁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顾云舟趴在墙角,看着身边的战友想冲过去,却被子弹击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顺着小巷的石板路往下流,在冻土里结成暗红色的冰。
“必须打掉碉堡!”顾云舟咬着牙,对身边的爆破手说,“我吸引火力,你绕到碉堡后面炸掉它!”说完,他突然从墙角探出身,对着碉堡的射击孔开枪,子弹打在碉堡的钢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碉堡里的重机枪瞬间转向他,顾云舟赶紧缩回墙角,子弹打在墙上,土渣子“簌簌”往下掉。
爆破手趁机绕到碉堡后面,抱着炸药包贴在堡壁上,拉着导火索赶紧往回跑。“轰隆!”一声巨响,碉堡的顶部被炸塌,里面的国民党兵惨叫着跑出来,被顾云舟和战友们举枪瞄准。就在这时,七连的增援部队赶到,两个连合力推进,街区里的敌军彻底乱了阵脚,有的往镇南跑,有的躲在房屋里不敢出来。
四>、见·溃逃与追击:江家桥的炸毁与敌军恐慌
一月二十日深夜,仙女庙镇的枪声渐渐稀疏,国民党兵见解放军攻势猛烈,以为解放大军主力已到,吓得魂飞魄散,开始往扬州方向溃逃。他们在逃跑前,炸坏了镇南的江家桥——这座桥是通向扬州的必经之路,敌军想通过炸桥拖延解放军追击的速度。“轰隆!”一声巨响,江家桥的桥面被炸开一个大洞,木板与石块掉进河里,溅起的水花在夜空中结成冰碴。
沈砚舟跟着独立旅战士赶到桥边时,敌军已经沿着扬泰公路跑远,公路上散落着他们丢弃的步枪、弹药箱,还有抢来的衣物、粮食袋“别追了!先守住镇子!”林墨尘喊着,战士们停下脚步,开始在镇内布防,防止敌军反扑。顾云舟和八连战士则在镇内清剿残敌。他们逐屋搜查,有的国民党兵躲在床底下,被战士们拉出来时,吓得浑身发抖;有的则藏在地窖里,抱着枪不敢出声,直到战士们掀开地窖盖,才举着枪投降。
顾云舟在一间商铺里,发现了几个被敌军关押的老乡,他们被绑在柱子上,脸上满是伤痕。“老乡,别怕,我们是解放军!”顾云舟赶紧解开绳子,老乡们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说“国民党兵把我们关在这里,还抢了我们的商铺,你们可算来了!”
五>、见·解放时刻:禹王宫前的群众欢庆
一月二十三日晨,仙女区队江防大队一个连进驻仙女庙镇,镇内的秩序渐渐恢复。上午九时,禹王宫前的空地上挤满了百姓,有的举着自制的小红旗,有的提着刚煮好的热水,脸上满是期待——邗东县民主政府县长施光前将在这里宣布仙女庙解放。 沈砚舟和顾云舟站在禹王宫的台阶旁,看着百姓们涌来,心里满是激动。
他们的棉服上还沾着战斗的硝烟与泥土,有的战士胳膊上缠着绷带,却依旧挺直腰板,接受百姓们的欢呼。施光前县长走上台阶,手里拿着一份红色的宣言,声音洪亮:“乡亲们!今天,仙女庙镇正式解放了!国民党反动派被我们打跑了,以后,这里就是人民的天下!”
百姓们顿时欢呼起来,掌声、欢呼声震得禹王宫的屋檐都微微晃动。老大娘王秀莲端着一锅小米粥,走到沈砚舟面前,递给他一碗:“孩子,快喝点粥,暖和暖和,你们辛苦了!”沈砚舟接过粥,喝了一口,热流顺着喉咙往下滑,驱散了身上的疲惫,也驱散了战斗带来的寒冷。
顾云舟看着街上的景象:曾经被敌军霸占的商铺重新挂起了招牌,孩子们在空地上奔跑,手里拿着战士们分发的糖果;镇口的炮楼被拆除,铁丝网被剪断,扬靖、扬泰公路重新畅通,百姓们推着小车,沿着公路运送物资,脸上满是笑容。他知道,仙女庙的解放,不仅打通了通向两淮的门户,更让百姓们迎来了安稳日子,而这一切,都是战士们用鲜血和勇气换来的。
夕阳西下,仙女庙镇的街上亮起了灯火,像星星一样照亮了这座重生的小镇。沈砚舟和顾云舟坐在禹王宫前的台阶上,看着百姓们唱歌、跳舞,笑声、歌声回荡在镇上空。他们知道,这场胜利不是终点,还有更多的地方等着他们去解放,还有更多的百姓等着他们去守护,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保持冷静与机智,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赢的仗。
夜色渐深,沈砚舟摸了摸怀里的勋章——这是白天百姓们给他的,用红布缝的,上面绣着“人民英雄”四个字。他紧紧攥着勋章,心里满是坚定:一定要继续战斗下去,解放全中国,让所有老百姓都能过上像仙女庙镇百姓这样的安稳生活,让这份胜利的喜悦,传遍每一个角落。
七十九、见·千年历史的古城,
国军“垂死挣扎的堡垒”
一>、见·扬州城解放战役
一九四九年一月的扬州城,寒雾裹着运河的水汽,在城墙根凝结成霜。特一军独立一旅战士们趴在城东北的芦苇荡里,棉服下摆沾满泥浆与碎冰,战士们手指扣在步枪扳机上,掌心的汗在枪身冻成一层薄霜。
远处的城墙之上,国民党华中“剿总”第一绥靖区的士兵正来回踱步,炮楼里的重机枪枪口黑漆漆地对着旷野——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此刻被敌军打造成了“垂死挣扎的堡垒”,瓜洲、六圩的防御工事与城内的碉堡连成一片,妄图阻挡解放大军的步伐。
而城外,特一军三个独立旅与地方部队早已形成合围之势,三面环攻、一面断其后路,一场“瓮中捉鳖”的解放战役,即将在维扬大地上拉开帷幕。
同时陆沉的特一军也向扬州而来,沿途的百姓也纷纷响应,有的当向导,有的送情报,还有的青年直接参军,队伍越走越壮大。当部队抵达扬州城外时,远远就能看到城墙上的青天白日旗旗,却没了往日的嚣张——国军早已得知沿途驻军被歼的消息,紧闭城门,连巡逻队都不敢轻易出城。陆沉带着部队将指挥部设在扬州城北的竹林里,刚搭好帐篷,就接到军部的消息:陈毅司令员已率主力抵达,要在军部为他们接风。
二>、见·军帐设宴,战前休整鼓士气
军部的帐篷里,煤油灯亮得有点刺眼。陈毅司令员握着陆沉的手,大笑着拍他的肩膀:“好你个陆沉!从鲁南到淮阴,再到扬州城外,一路打得漂亮!湖垛镇、高邮、江都三战三捷,给咱们野战军长脸了!”帐篷中央的木板上,摆着几碟简单的菜:炒青菜、炖土豆,还有一盆从老百姓那里买来的红烧肉——这在战时已是难得的“盛宴”。陈毅给陆沉、宋清、王虎等人倒上米酒,举起碗:“这碗酒,敬牺牲的弟兄们!是他们用命,换来了咱们今天的步步推进!”众人端碗,将酒洒在地上,眼眶都有些发红。
宋清轻声说:“司令员,沿途百姓都盼着咱们解放扬州,咱们绝不能辜负他们。”“说得好!”陈毅放下酒碗,指着桌上的扬州地图,“扬州国军师长叫周喦,作为第一绥靖区司令,在解放军进城前夜带领部队抢掠物资、抓捕壮丁,并在城门封闭后试图逃窜,但他也知道是逃不掉的。其部下第八十二师、第八十四师及地方武装在扬州城内外制造多起抢劫事件,导致市民恐慌。
而周岩还?是个老狐狸,把城防修得跟铁桶似的。不过他现在是困兽之斗——咱们在城南九公里处布了重炮阵,守住江都到十二圩的长江口,断了他的水上援军;通讯兵又掐了他的有线电报,他不敢用无线电台,怕咱们截获情报,等于瞎了眼、断了腿!”陆沉凑近地图,指着扬州城的西城门:“城西是蒋军的薄弱点,那里有条护城河,水流不急,咱们可以从那里架浮桥进攻。”王虎也补充道:“俺们国军弟兄熟悉攻城战,到时候俺带二团打先锋,保证撕开口子!”
接风宴后,部队开始为期三天的休整。战士们有的擦拭武器,有的练习架浮桥,有的跟着当地百姓学游泳——扬州多水网,熟悉水性才能在攻城时占优势。宋清则带着闪电小队,悄悄摸到扬州城外的高粱地,摸清了鬼子的岗哨换班时间和火力点位置,画成地图交给陆沉。扬州城里的周喦则坐卧难安。
他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的高粱地,总觉得里面藏着无数双眼睛。通讯中断让他没法向南京求援,长江口被封又断了退路,手下的士兵们士气低落,有的甚至在夜里偷偷议论“要不要投降”。“混账东西!”周喦狠狠捶了下城墙,却没半点办法——他知道,解放军的总攻,随时可能打响。
三>、见·总攻打响,困兽犹斗破扬城
休整结束的第二天清晨,总攻的号角在扬州城外响起。城南的重炮阵率先开火,炮弹像雨点般落在扬州城的东、南两门,城墙被轰得砖石飞溅,周喦的碉堡一个个被掀翻。陆沉站在城西的高坡上,看着时机成熟,下令:“架浮桥!进攻!”战士们推着早已准备好的木筏,冲向护城河。
国军的机枪从城墙上扫下来,好几名战士刚跳上木筏就中弹落水。“掩护!”宋清大喊着,闪电小队的狙击枪同时开火,城墙上的国军机枪手一个个被击毙。徐定山带着特战一师的战士们趁机冲上浮桥,有的还没等浮桥架稳,就直接跳进河里,游向对岸。“冲啊!杀进扬州城!”徐定山第一个爬上城墙,大刀劈向一个举着军刀的国军。战士们跟着涌上来,与国军展开近身搏斗。
城墙上的青天白日旗被砍倒,五星红旗很快插了上去,风吹着旗帜,在硝烟中猎猎作响。 周喦在指挥部里听到西城门失守的消息,气得浑身发抖。他拔出中正剑,对着身边的参谋大喊:“快!调预备队去西城门!就算死,也要把支那人赶出去!”可预备队刚走到半路,就被从北门进攻的八路军拦住——陆沉早已安排好兵力,趁周喦分兵,从北门撕开了口子。
城里的巷战比淮阴更激烈。国军躲在茶馆、酒楼、当铺里,利用复杂的街巷设伏。黄英贵带着特战二师,逐街逐巷清理,战士们用手榴弹炸掉鬼子的暗堡,用刺刀挑开紧闭的房门。有个鬼子躲在戏台的后台,对着战士们放冷枪,赵刚带着特战三师的战士爬上戏台的横梁,从上面跳下来,一把夺过国军的枪,将他制服。周喦看着手下的士兵越来越少,知道大势已去。他想带着残兵从东门逃跑,却发现东门早已被解放军占领,长江口的援军也没踪影——城南的重炮阵不仅守住了长江口,还把试图增援的国军炮艇炸沉了两艘。
“校长……学生无能……”周喦对着台湾的方向鞠了一躬,举起枪对准脑袋,想自杀,却被冲进来的战士一脚踢翻在地,当场俘虏。当夕阳西下时,扬州城的枪声渐渐平息。战士们举着步枪,在街道上欢呼;老百姓们从躲藏的地窖里走出来,有的给战士们送水,有的拉着战士们的手,激动地哭着说:“终于把蒋军赶跑了!”陆沉与陈毅司令员站在扬州城的文昌阁上,看着插满红旗的街道,又望向远处的长江——脑海里江水滔滔,映着夕阳的余晖。他从口袋里摸出炭笔,在阁墙上画了幅新的《见》——画里,扬州城的百姓们在街道上欢庆,战士们站在文昌阁上,手里举着红旗,远处的长江上,再也没有蒋军的炮艇,只有老百姓的渔船在自由航行。
“接下来,该解放南京了吧?”宋清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陆沉点点头,眼神坚定:“是啊,南京是咱们的首都,是无数同胞牺牲的地方。咱们一定要把那里的国军赶跑,告慰牺牲的弟兄们和百姓们!但城内还有一些蒋军残匪和瘦西湖,还有一批国军需要解决,他们好像无心恋战,只是僵持”。
四>、见·外围扫清:瓜洲炮楼的生死攻坚
在总攻的前两天六圩阻援,切断敌军退路。一月二十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特一军独立二旅的战士们已在六圩运河岸边展开部署。六圩是扬州城南的重要渡口,敌军若想弃城南逃,这里是必经之路。二旅战士顾云舟趴在渡口旁的土坡后,手里的狙击枪瞄准着对岸的哨塔,塔上的国民党兵抱着枪打盹,探照灯的光柱有气无力地扫过水面,却不知死亡早已潜伏在暗处。“等会儿炮声一响,你就打掉哨塔上的机枪手!”
班长陈砚堂压低声音,将望远镜递到顾云舟手中。镜头里,哨塔底层的重机枪清晰可见,枪管斜斜伸出,正对着渡口——这是敌军最后的退路屏障,一旦突破,扬州城内的敌军将彻底陷入“背水无援”的绝境。 上午八时,二旅的迫击炮率先轰鸣,炮弹拖着橘红色尾焰砸向对岸的哨塔。“轰隆!”一发炮弹落在哨塔脚下,砖石碎片纷飞,塔上的国民党兵瞬间慌了,有的往塔下跑,有的则抱着机枪疯狂扫射。
“打!”顾云舟扣动扳机,子弹穿透哨塔的木窗,正中机枪手的胸口,他应声倒下,重机枪瞬间哑火。“冲!过运河!”二旅营长林墨尘喊着,战士们扛着木板冲向渡口,将木板搭在临时搭建的浮桥上,快速向对岸冲去。顾云舟跟着冲过浮桥,刚踏上对岸的土地,就听见“嗖”的一声,一颗子弹擦着他的钢盔飞过,打在旁边的土坡上,土渣子“簌簌”往下掉。
他赶紧趴在地上,抬头一看,岸边的暗堡里正有国民党兵举着枪瞄准他,顾云舟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开保险栓,等了两秒,朝着暗堡扔过去——“轰隆”一声,暗堡的射击孔被炸开,里面的国民党兵惨叫着跑出来,被后面的战士举枪瞄准:“缴枪不杀!”不到两小时,六圩渡口被彻底控制,敌军的南逃退路被切断。
顾云舟坐在渡口旁的石头上,擦着狙击枪上的硝烟,看着运河上的船只来来往往,心里清楚:扬州城内的敌军,如今已是“瓮中之鳖”。
一月二十三日:瓜洲攻坚,拔除城外据点午后,特一军独立三旅向瓜洲发起进攻。瓜洲作为扬州城西的重要据点,敌军在此筑起了三道防线:第一道是铁丝网与鹿砦,第二道是战壕与暗堡,第三道则是高达三丈的土围,土围上布满了射击孔,重机枪的火力覆盖范围能达到整个滩涂。
独立三旅战士沈砚舟跟着部队趴在滩涂后的土坡上,看着前面的战友们一次次冲上去,又一次次被打回来。土坡前的滩涂上,到处是战士们的尸体与鲜血,有的战士被铁丝网缠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敌军的子弹击中;有的则倒在战壕前,手里还紧紧攥着步枪。“必须炸掉铁丝网!”沈砚舟主动请缨,抱着炸药包,在战友们的火力掩护下,朝着第一道防线冲去。
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有的打在滩涂的泥水里,溅起一片泥浆;有的擦过他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他顾不上疼痛,拼命往前跑,终于冲到铁丝网前,将炸药包贴在网上,拉着导火索赶紧往回跑。“轰隆!”一声巨响,铁丝网被炸出一个大洞,沈砚舟趁机翻滚到战壕边,对着里面的国民党兵扔出一颗手榴弹,“轰隆”一声,战壕里的敌军惨叫着往外跑,被战友们举枪俘虏。
突破第一道防线后,部队继续向突围推进。土围上的重机枪疯狂扫射,战士们被压制在滩涂里,抬不起头。沈砚舟趴在泥水里,看着身边的班长陈砚堂被一颗子弹击中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棉服,他想爬过去救班长,却被陈砚堂按住:“别管我!继续冲!拿下瓜洲!”说完,班长就没了气息。沈砚舟咬着牙,擦干眼泪,举着步枪,对着土围上的射击孔开枪,掩护爆破手靠近土围。
下午五时,土围被炸开一个大洞,战士们从洞口冲进去,与里面的敌军展开激战。瓜洲的敌军见防线被突破,纷纷往扬州城内逃窜,沈砚舟跟着部队追了十多里地,直到看到扬州城的城墙,才停下脚步。此时,扬州城外的据点已被全部扫清,城内的敌军彻底陷入了三面受围、一面背水的境地。
五>、见·城内暗流:敌军的疯狂与百姓的抗争
二十三日-二十四日:敌军抓壮丁、索金条的末日疯狂 随着外围据点的失守,扬州城内的敌军彻底慌了。二十三日上午,国民党兵开始在城内四处大抓壮丁,只要是青壮年男子,不管愿不愿意,都被强行绑走,有的百姓想反抗,却被国民党兵用枪托砸倒在地。
在城南的东关街,一群国民党兵闯进百姓王大爷家,将他刚满十八岁的儿子强行拉走,王大爷跪在地上求饶,却被国民党兵一脚踹开:“再吵!就把你家房子烧了!”不仅如此,敌军还向百姓勒索黄金,声称“想赎回家人,就得用黄金来换”。
有的百姓为了赎回被抓的亲人,不得不拿出家里的传家宝;有的则变卖所有家产,才凑够敌军要的黄金。敌军还向扬州商会勒索五百根金条,商会会长试图求情,却被敌军军官用枪指着头:“要么交出金条,要么烧了整个商会!”商会无奈,只能四处筹集金条,百姓们看着敌军的暴行,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盼着解放军早日进城。
沈砚舟潜伏在城外的民房里,通过地下党员传来的情报,得知了城内的情况。他看着城内百姓的苦难,心里像被刀割般疼,却只能按捺住冲动——总指挥部还没下达总攻命令,他们需要等待最佳时机,减少百姓的伤亡。
二十四日午后:地下党员的秘密行动,扬州城内的地下党员们开始秘密行动。他们趁着敌军混乱之际,在城内四处张贴标语、散发传单,标语上写着“解放军即将进城,敌军逃跑在即”“不要害怕,解放军会保护百姓”;传单上则详细介绍了解放军的政策,让百姓们不要恐慌,待在家里等待解放。
地下党员李大姐带着几个进步青年,偷偷溜进敌军的粮库,将粮库的钥匙藏了起来——他们知道,敌军逃跑前很可能会烧毁粮库,断了百姓的生路。果然,当天傍晚,就有几个国民党兵拿着火把,想烧毁粮库,却发现钥匙不见了,只能气急败坏地离开。 顾云舟在城外通过望远镜,看到城内四处张贴的标语,心里满是激动——地下党员的行动,不仅瓦解了敌军的斗志,还稳定了百姓的情绪,为解放军进城做好了准备。
六>、见·弃城溃逃
一月二十四日夜的混乱与追击,敌军炸桥弃城,仓皇南逃,扬州城内的枪声突然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爆炸声与百姓的尖叫声——敌军开是弃城南逃,逃跑声,他们炸坏了城南 的文昌桥,试图拖延解放军的追击速度。“轰隆!”一声巨响,文昌桥的桥面被炸开一个大洞,木板与石块掉进运河里,溅起的水花在夜空中结成冰碴。沈砚舟跟着独立一旅战士冲到桥边时,敌军已经沿着扬泰公路跑远,公路上散落着他们丢弃的步枪、弹药箱,还有抢来的金条与百姓的衣物。
有的国民党兵为了减轻负担,甚至把抢来的粮食袋扔在路边,只顾着自己逃跑。“追!别让他们跑了!”独立一旅旅长喊着,战士们沿着公路追击。沈砚舟跟着冲出去,刚跑过一个弯道,就看到前面的敌军中有几个壮丁试图逃跑,却被国民党兵开枪打死。沈砚舟气得牙痒痒,举着步枪,对着前面的国民党兵开枪,一个兵应声倒地,其他兵吓得跑得更快,有的甚至扔掉了武器。
二十五日凌晨:沿途阻击,歼灭残敌 追击途中,战士们遇到了不少溃散的敌军。在扬泰公路旁的一个小村庄里,十几个国民党兵躲在百姓家里,正抢夺百姓的粮食。顾云舟跟着战友们冲进去,对着里面的国民党兵喊:“缴枪不杀!”国民党兵们你看我我看你,有的举着枪投降,有的则想从后门逃跑,却被埋伏在外面的战士们抓住。
二十五日凌晨,追击部队在泰州城外追上了敌军的大部队。此时的敌军早已没了斗志,有的士兵坐在路边,手里拿着抢来的金条,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有的则抱着枪,眼神迷茫。沈砚舟和战友们将敌军团团围住,喊着“缴枪不杀”,敌军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在俘虏中,沈砚舟看到了那个向商会勒索金条的国民党军官,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装满金条的盒子,却不敢反抗。沈砚舟走过去,将盒子夺过来,对他说:“这些金条,都是百姓的血汗钱,你没资格拥有!”军官低着头,不敢说话。
清晨六点解放军特一军在文昌阁、四望亭等地全部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