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臣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上部功法注重根基的稳固与内力的沉淀,修炼起来相对平稳,但进展缓慢。
下部功法则更侧重于对力量的爆发与掌控,修炼难度较大,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不过一旦有所突破,实力提升极为显着。”
朱友圭心中一动,他本就急于求成,渴望快速提升实力以证明自己,下部功法对他的吸引力无疑更大。
而事实正是如此,朱友圭在权衡利弊后,内心的渴望彻底占据了上风。
他抬头看向降臣,眼中满是坚定:我选下部功法。即使其中有很大的风险,但我甘愿一试。”
降臣微微点头,将手中的下部《九幽玄天神功》递予朱友圭,神情严肃道:“既已决定,切不可反悔。”
“绝不反悔。”朱友珪斩钉截铁的说道。
“对了,朱友珪练成后,你可要帮我做件事哦。”
降臣目光灼灼地看着朱友圭,神色虽平静,可话语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朱友圭此时他满心都被即将修炼的功法占据,没有丝毫犹豫便回答道:“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练成神功后,我朱友圭必定帮你办到。”
“嗯,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降臣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侯卿送客。
卿心领神会,看向朱友圭说道:“朱友圭,降臣既已将功法交付于你,想必是相信你。
你先寻个安全之地安心修炼,若有需要,再来此地找我们。”
朱友圭明白降臣这是要他离开,当下也不多言,小心翼翼地收好秘籍,起身抱拳道:
“多谢二位,我这便离去,待神功练成,定不负所托。”说罢,他转身朝着地宫出口走去。
侯卿看着朱友圭离去的背影,许久之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问道:“降臣,你当真觉得他能练成这下部功法?这其中凶险,你我都清楚。”
降臣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我也并无十足把握,但朱友圭执念太深,若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恐怕永远无法解脱。况且,他如此执着,说不定还真能成。”
侯卿沉默片刻,缓缓道:“希望他能成功吧。只是阿姐和旱魃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他们怎么啦?”降臣疑惑的问道。
“你跟我去看看便是了。”侯卿赌气的说了一句,随后转头向另外的地宫通道走去。
降臣心中疑惑顿生,赶忙跟上侯卿的步伐。
两人沿着狭窄的地宫通道前行,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在石壁间回荡。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处较为开阔的石室。
石室中央,阿姐正对着一个与她等高的大包翻找着,将里面的物件一股脑倒出,而后专注地逐件盘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这物件能值不少钱,这个也能卖上一卖……”
侯卿一脸无奈的看着阿姐,随后又向旱魃的石屋走去。
走进旱魃的石屋,只见屋内摆满了形态各异的彩人。这些彩人栩栩如生,眉眼口鼻皆刻画得细致入微,且身着不同服饰,仿佛各有故事。旱魃正坐在石凳上,专心致志地扎着手中的彩人,身旁堆满了扎彩所需的竹条、彩纸和丝线。
侯卿有些诧异,“旱魃,你怎么突然做起扎彩人的活儿了?这可不像是你平日里会做的事。”
旱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闲着也是闲着,就琢磨起儿时的玩意儿了。而且,这些彩人对我来说,或许有些特别的用处。”
“嗯,看机五大三粗的,这手艺活还是蛮有品的。”降臣一边端详着彩人,一边说道。
另一边,朱友圭离开乱坟岗地宫后,马不停蹄的赶回蔡州。
另一边,朱友圭离开乱坟岗地宫后,马不停蹄地赶回蔡州。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练成《九幽玄天神功》下部功法后,在父亲朱温面前扬眉吐气,压过朱友文一头的场景。
终于,他抵达了蔡州城。踏入府邸,朱友圭径直朝着朱温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家仆们见他神色匆匆,都纷纷避让。
来到书房门外,朱友圭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轻轻叩响了门扉。“进来。”屋内传来朱温低沉的声音。
朱友圭推开门,踏入书房,只见朱温正坐在书桌后,审阅着一堆公文。
朱温身形臃肿,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那椅子竟似都被压得微微下陷。
他的脸庞宽阔且布满赘肉,双颊松弛地垂落着,仿佛两团下坠的面团。
稀疏的眉毛如冬日里的残草,毫无生气地贴在那对细小而又透着狡黠的眼睛上方。
他的眼睛本就不大,此时因常年沉溺于权术与酒色,眼窝深陷,眼珠浑浊发黄,犹如蒙了一层阴翳,偶尔闪过的目光却又带着令人胆寒的锐利。
高挺的鼻梁倒是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突兀感,可鼻尖却因酗酒而微微发红,像是一颗熟透的樱桃挂在脸中央。
嘴唇肥厚且干裂,唇边还残留着些许方才进食时留下的油渍,开口说话时,那参差不齐、泛黄的牙齿便暴露无遗,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一头凌乱的白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耷拉在额头,与他那粗糙且满是皱纹的皮肤相互映衬,更显其老态与沧桑。
他身着一件华丽的锦袍,可那锦袍在他肥胖的身躯上显得有些紧绷,锦袍上绣着的精致龙纹,也因他体态的缘故,仿佛扭曲变形,失了原本的威严。
看到朱友圭进来,朱温微微皱眉,那紧皱的眉头让额头的皱纹愈发深刻,犹如干裂的土地,“友圭,你此次外出,怎么如此匆忙归来?”
朱友圭赶忙上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恭敬地说道:“父亲,孩儿此次匆忙归来,实是心中挂念父亲。孩儿在外游历,知晓了许多事,也越发觉得自己能力不足,难以替父亲分忧。”
朱温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目光审视地看着朱友圭,“哦?你有这份心倒是难得。但你说自己能力不足,却又如此匆忙回来,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