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后,乱坟岗地宫内,阴森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墙壁上摇曳的火把散发着微弱光芒,将四周影影绰绰的景象映照得越发诡异。
侯卿独自站在这神秘的地宫内,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深沉。
他身着一袭白袍,白袍下摆多了密密麻麻的泣血录功法印字,他手中依旧握着那把红纸伞。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火把剧烈晃动,光线忽明忽暗。
侯卿把左手的红纸伞丢至右手,不耐烦的向后瞟了一眼,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出来吧,在这里就不要鬼鬼祟祟的了。”侯卿的声音在寂静的地宫内回荡。
不多时,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此人身材伟岸高大,足比侯卿高出一头有余。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身高竟与侯卿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袍角绣着金色云纹,随着他的走动,云纹似在流动,隐隐透着一股尊贵之气。
袍身宽大,却丝毫掩盖不住他那宽阔的肩膀与挺拔的身姿,每一步都迈得极其轻巧,好像生怕打扰到一脸冷酷的侯卿。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刻斧凿一般,透着坚毅与硬朗。
剑眉斜飞入鬓,英挺而张扬,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幽潭,深邃中透着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此刻微微抿起。
一头墨发束于脑后,两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嘴角泛着一股轻笑。
“朱友圭,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降臣说了以你的根基根本练不成《九幽玄天神功》。”侯卿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冷冷地说道。
朱友圭嘴角的轻笑愈发明显,他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自负。
“侯兄,我朱友圭天赋异禀,这天下间还没有我学不成的武功。我还就不信我练不成《九幽玄天神功》。”
“你为了和朱友文在你父亲面前争宠,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侯卿毫不掩饰的说道。
“侯兄,你可不要挖苦我了,自从友文长大以后,父亲可是看我越来越不顺眼了。我再不想想办法,恐怕日后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朱友圭脸上闪过一丝怨愤,语气中满是不甘。
侯卿微微皱眉,眼中不屑之色稍减,“你父亲已经是蔡州四面行营都统,你又是他长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又何必执着于《九幽玄天神功》呢”
朱友圭冷哼一声,“侯兄,你不懂,大乱之世,就连我父亲也不敢有丝毫放松,我若不能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日后定然被朱友文踩在脚下。”
侯卿轻轻摇头,“朱友圭,即便你用《九幽玄天神功》证明了自己,又能如何?这世间的权力争斗永无休止,难道你要在这旋涡中迷失一生?”
朱友圭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侯兄,我已没有回头路。只有站在巅峰,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侯卿深知朱友圭已被执念蒙蔽双眼,多说无益,紧握红纸伞,警惕道: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也不再劝你。我可以带你去见降臣,只是她答不答应,我可不管。”
朱友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感激的说道:“那就多谢侯兄了,若能得到降臣相助,练成神功,他日必有重谢。”
“不必,跟我走吧。”侯卿瞟了一眼朱友珪,率先向地宫深处走去。
朱友圭赶忙跟上,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地宫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地宫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侯卿呼出的气息都化作了淡淡的白雾。
朱友圭裹了裹身上的黑袍,低声问道:“侯兄,降臣为何会在地宫深处?这里如此阴森诡异,她待在此处做什么?”
侯卿头也不回地答道:“她本来就是个死人了,不对,是我们四个都是死人了,不待在地宫难道呆在皇宫?”
朱友圭听后,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满脸的难以置信,“侯兄,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怎么会是死人?”
侯卿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悲凉,
“朱友圭,你以为这乱坟岗地宫只是寻常之地?我们早该在多年前便已死去,只是执念太深才勉强活了下来。”
朱友圭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多年前?你们?”
侯卿轻轻叹了口气,“你我皆被执念蒙蔽,所以才会在这地宫相会。
你执着于《九幽玄天神功》,执着于与朱友文争宠,这份执念让你无法看清真相。而我们也因种种过往,也被困在这生死之间。”
朱友圭呆立当场。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侯兄说的也许对吧,只是这世间之事,哪能半点由人呢?”
不多时,他们终于来到了地宫的核心之处。
只见这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面巨大的鼓。
这面鼓竟然与羽灵部的太阳神鼓极其神似。
降臣就站在巨鼓下面,她的身影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虚幻。
“你们来了。”降臣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侯卿走上前,“降臣,我已把朱友圭带来了。他依旧执着于《九幽玄天神功》,你看……”
降臣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朱友圭身上,“朱友圭,你真想练?”
朱友圭咬了咬牙,眼神中透着决绝,
“我心意已决。这些年我日夜为此煎熬,若不能一试,此生难安。即便如侯兄所言,我们或许已死,但在这生死之间,我也想抓住这最后的可能,证明自己。”
“好,那你就练吧,不过.....”降臣随手一伸,从巨鼓下面的平台上拿出两本《九幽玄天神功》,递给朱友圭一本。
“这《九幽玄天神功》分上下两部,你想练哪部?”降臣目光平静地看着朱友圭,手中还拿着另一本秘籍,等待他的回答。
朱友圭看着面前两本的秘籍,心中有些犹豫。
他虽一心渴望练成神功,但对这上下两部功法的差异却一无所知。“这上下两部功法有何不同?还望您明示,好让我做个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