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镜澈的注视下,希瑟斯伸出长长的猩红湿滑舌头,缓缓地舔舐“莉诺尔”脸颊上的液体。
“唔...”莉诺尔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厌恶的神色,用力地摇着头,试图摆脱希瑟斯的钳制,但她的挣扎在梦境主宰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随后希瑟斯放开了莉诺尔。
“莉诺尔”的身体猛地一颤,满脸惊恐的窜到楚镜澈身后,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身体瑟瑟发抖。
楚镜澈没有回头看她,目光盯着希瑟斯,冷冷开口:“希瑟斯,你有些太恶心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连那种东西都吃得下去?”
希瑟斯的声音带着满不在乎的轻佻:“哎呀~在梦境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精神力的体现嘛~本质上都是纯净的能量,有什么好嫌弃的?”
楚镜澈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感觉到了...我对这个梦境的影响正在慢慢增强。”
“如果让我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说不定我就能顺着这联系,找到你藏身的老鼠洞了。”
他话音刚落,希瑟斯就忍不住偷笑。
楚镜澈的眉头紧皱:“希瑟斯,不要一直摆出那副恶心模样。”
现在希瑟斯才将一直捂在嘴上的手放了下来,但脸上那充满恶趣味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嘻嘻~别生气嘛~” 希瑟斯扭动着身体,“我只是想说,楚镜澈,你根本不知道现代和之前相比,发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知道,现在的人没有那么邪恶了。”
“哈哈哈哈!!” 希瑟斯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猛地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笑得整个虚幻的身体都在颤抖。
“你笑什么?”
希瑟斯好不容易止住笑,伸出手指,对着楚镜澈轻轻晃了晃,神秘的说道:“这个嘛~现在可不能告诉你~现在说了,后续的‘惊喜’就没有效果了哦~”
楚镜澈看着祂那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失去了继续交谈的耐心。
“既然如此,我去找其他人了。”
他转身欲走,身后的“莉诺尔”见状,也立刻紧紧跟上。
“哎哎哎!别走嘛!” 希瑟斯见状,飘到楚镜澈面前拦住了他,“人家其实是专门出来,想给你一点提示的哦~”
楚镜澈脚步未停,甚至连速度都未减,只是随手一挥,直接将希瑟斯的身影拍散成一团翻滚的雾气。
然而,雾气迅速再次凝聚,希瑟斯依旧挡在前面,只是脸上的笑容稍微淡了点,带着点无奈。
“好吧好吧~” 希瑟斯似乎妥协了,“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就直接告...”
祂的话戛然而止——
紧接着,在楚镜澈略带诧异的注视下,希瑟斯的身影一颤,直接瘫跪坐在地上。
祂原本带着戏谑笑容的脸,此刻扭曲了起来,呈现出一种极其难受的表情。
“你怎么了?” 楚镜澈停下脚步,看着突然异样的希瑟斯。
希瑟斯无法回话,只是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干呕声。
楚镜澈看着祂这副模样,试探性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吃了‘奇迹’吧?”
仿佛被这句话戳中了要害,希瑟斯的干呕达到了顶点,祂猛地向前一倾——
“呕——!!!”
一大摊五颜六色的粘稠流体,从祂口中狂涌而出,重重砸在地面上,不断堆积,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楚镜澈皱着眉头,看着那摊普通精神力,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只是精神力吗?那祂这又是怎么回事?”
希瑟斯瘫跪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那摊五颜六色的粘稠呕吐物在祂身边缓缓流动。
稍微缓过劲来,祂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扭曲的怒火,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利:
“克兰莎——!!你这个混蛋!!!”
这声充满怨毒的咒骂,让一旁静观其变的楚镜澈微微挑眉。
‘是克兰莎?’ 他心中瞬间明了。
‘是她察觉到了希瑟斯在梦境领域的异常活跃吗?’
无论是哪种可能,显然,克兰莎动用了他尚不清楚的手段,隔着现实与梦境的壁垒,给了希瑟斯一记狠的,直接导致了此刻梦境的剧烈动荡。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畸变。
这里的一切都开始软化,然后滴落下来,色彩混杂在一起,失去原有的形态。
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光线明灭不定,整个世界都在分崩离析。
而希瑟斯则在这场崩溃的中心,不断无能狂怒,祂的身影在溃散的梦境中变得越发模糊不稳,显然克兰莎的干扰对祂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楚镜澈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下一秒,眼前正在融化的梦境退去,紧接着,风声重新包裹了他。
他回来了。
依旧悬浮在那片高空之上,云层在身旁缓缓飘过。
楚镜澈沉默地悬浮了片刻,瞳孔中倒映着下方的城市。
但眼下,有一件事更为紧要。
他不再停留,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克兰莎异能学院的方向而去。
他需要确认那个总是容易惹上麻烦的家伙是否安然无恙。
而那个家伙此刻正轻轻推着趴在课桌上的苏晚秋,她的眉头紧锁,身体还不时微微颤抖。
“晚秋?晚秋?醒醒,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苏晚秋从那个淫靡的梦境中挣脱,一下子抬起头,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的迷离。
她急促地喘息着,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熟悉的教室,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做着各自的事,一切都井然有序,平静而真实。
楚镜澈消失了,那个痴呆的“莉诺尔”也消失了。
‘结、结束了?’ 苏晚秋心脏狂跳, ‘刚才...果然是梦吧?现在这个...应该是现实了?’
她拼命用理智说服自己,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