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秋察觉到楚镜澈周身散发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冷冽。
她误以为是自己之前的质问惹恼了他,心中惴惴,小声嗫嚅道:“对、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说话有些重了?你别生气...”
楚镜澈没有回应她的道歉,只是再次迈步,逼近到坐在课桌边缘的苏晚秋面前。
苏晚秋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慌乱挥舞,声音带上了哭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那样跟你说话了!别...别那样...”
然而,楚镜澈的动作却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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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境界,在此刻轰然降临,向她敞开了大门。
就在这临界点的瞬间,楚镜澈却像是预知到了什么,侧身向一旁闪开。
几乎是同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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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诺尔”才被同学赶走就遭遇这劫,这让她皱起了眉头。
接下来的一幕,让楚镜澈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莉诺尔竟然玩了起来!
观察着它流动的形态,然后又从右手倒回左手,如此反复,完全沉浸其中。
楚镜澈看着这荒诞至极的画面,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有点怀疑莉诺尔现实里...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
但随即,他立刻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怎么可能,那丫头虽然有时候是有点傻气,但绝不至于...痴傻到这种地步。’
而“莉诺尔”的荒诞行为还在升级。
她走向旁边正在看书的一个女学生,似乎想展示给对方看。
那名女学生立刻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捂住鼻子连连挥手,身体向后仰,拼命避开。
楚镜澈重新将目光投向瘫在桌子上的苏晚秋,发现她似乎因为过度的刺激,已然昏厥了过去,头无力地歪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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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苏晚秋面前,心念微动,强大的精神力直接干涉梦境,在他掌心上方迅速凝聚出一团水球。
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直接将那团水球精准地砸在苏晚秋脸上。
“咳!咳咳咳!” 冰冷的刺激让苏晚秋猛地一颤,睫毛剧烈颤动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而,她只是茫然地看着前方,对近在咫尺的楚镜澈再无任何特殊反应。
‘被假人取代了。’ 楚镜澈立刻做出判断。
真正苏晚秋的意识,看来在昏厥的瞬间就已经下线了,此刻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空壳,或者说,恢复了基础行为模式的假人。
这大概就意味着,她算是醒了。
那么,按照希瑟斯设定的规则,他需要找到所有被困在这里的“真人”,并把她们都弄昏才能破局?
这个念头刚升起,楚镜澈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一声叹息。
‘我到底在干什么...’
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
‘我什么时候居然开始认真思考并打算遵循祂设定的无聊规则了?’
‘直接把她们全部打晕不就行了?’ 这个简单粗暴的方案此刻才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在不伤及她们意识根本的情况下,强行让她们的意识陷入沉睡,脱离这个梦境的直接影响。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片刻的顺从,分明是受到了希瑟斯梦境的影响,不知不觉间被拉入了祂设定的逻辑怪圈。
‘真是...被摆了一道。’ 楚镜澈放下手,眼神恢复了一丝冰冷。
‘罢了,不过是梦境而已。’
以往希瑟斯也不是没试过用类似的场景来纠缠他,只是那时他完全不奉陪。
就在他理清思绪,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时,一团紫雾在他面前涌现,迅速凝聚成希瑟斯的身影。
希瑟斯脸上挂着满足而戏谑的笑容,拍着手道:“哎呀呀~真是精彩绝伦的一场好戏呢!看得人家心潮澎湃~”
说着,祂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到一旁安静站着的“莉诺尔”身边,伸出手臂,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强行抬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