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凡人的寿命短,所以在有限的时间里要做出很多改变来适应人间的千变万化对不对。”
花姒看着白雅喃喃自语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或许吧,但我相信人无论怎么变他的本性总不会变。”
白雅有些认同地点点头。
又偏过脸,貌似不经意问出了那个格外重要的问题。
“你的本性是什么呢。”
花姒看着白雅忍俊不禁,反问回去。
“你觉得我的本性是什么?”
白雅就知道她不会如她所愿,撇撇嘴耸了耸肩:
“反正目前为止不好不坏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声称救了我却又不让我知道实情。”
“我也想知道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点天界的消息都没有。就好像我生活在一个隔绝的世界里。”
白雅盯着花姒的眼睛。
花姒愣了愣,意识到白雅话里的意思笑出声:
“当然不是,我还没那么神通广大。”
花姒端着空碗站起身,行动间扬起一股花香。
“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抓‘犯人’?”
已经戌时一刻了,白雅看向桌上燃尽的香。
然而四周还是一片安静。
白雅盘腿坐于阵法当中,看着那些细密的红线在面前悬空缠绕,上面悬挂着的辨析方位的小铃铛稳稳不动,这么寂静的夜里连一阵风也没有。
难不成今日犯人改变主意了。
白雅重新运气,再次用法术一一点亮那三张符咒,红色的如同池塘中红鲤鱼一般的浮点俶而滑过符篆,一阵红光过后,白雅重新环视四周,铃铛还是纹丝不动。
白雅松了一口气。
符篆没问题,也许是纵火之人突然改变了注意?
一夜无事。
一连几天,向晚都风平浪静。
白雅站在窗前看着初生起的太阳满脸的愁容。
无人纵火是好,可是若那人迟迟不出现她便无法将他捉拿,她不喜欢那种时时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她的心情是好与否都系于一个纵火犯的身上。
一番思索,白雅顿感脑中灵光一闪。
她怎么忘了,这里不是有个天生的办案“神器”吗!
“不。”
花姒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白雅。
“你就小小地回溯一下时间,我只要回到扬州楼起火前就好。”
“你把我当溯影了。”
花姒使用术法将挡在药炉旁一脸恳求的白雅整个人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抬到一边,她在这很影响她煎药。
“一个小小的忙都不肯帮吗……”
白雅摆出一副格外落寞的表情。
花姒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眼神。
继续给药炉打着扇子。
白雅撇撇嘴。
“帮帮我吧,我一个人身受重伤,万一在抓那纵火犯的时候不敌他怎么办,你每天为我煎药这么辛苦,我这伤刚好了一些,转眼又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了……那多麻烦你啊……”
花姒抬眼瞥了一眼自说自话的白雅慢悠悠地说到:
“再受伤我就把你丢街上喂狗——”
白雅格外受伤,捂着嘴就要跑走——
“站住。”
“那人既然是个连续纵火犯又自大到愿意留下提醒就说明他以此为乐,所以他不会平白无故‘失约’,或许你该查查那日夜里向晚发生了什么打乱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