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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水口的铁盖在身后合拢,发出 “哐当” 一声闷响,像口沉重的棺材盖落下,隔绝了后巷的厮杀声,却挡不住那股穿透金属的灼热。林默能量核心爆炸的余波顺着铁盖缝隙渗进来,在潮湿的石壁上灼出点点焦痕,那些焦痕竟慢慢扭曲,化作小龙挣扎的形状,看得阿鳞心头一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像是腐烂的水草混着铁锈,又夹杂着某种化学品燃烧后的刺鼻气味,吸进肺里都带着针扎似的疼,每一次呼吸都让喉咙发紧,像是有细小的玻璃碴在气管里滚动。

阿鳞抱着发烫的石头挂件,沿着锈蚀的铁梯往下爬。铁梯的栏杆上裹着层滑腻的绿苔,带着黏糊糊的触感,稍不留意就会打滑。他的爪子深深抠进梯级的凹槽里,指甲与锈铁摩擦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每一步都能听见螺栓松动的颤音,像有无数细小的牙齿在黑暗中啃噬金属。头顶的光线越来越暗,只有铁盖缝隙透进的微光,在梯级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那些影子时而拉长如鬼魅,时而蜷缩似兽爪,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让他后颈的鳞片不由自主地竖起。

“顾厄……” 他忍不住回头望向头顶的微光,那里是顾厄仍在奋战的方向。龙翼被激光灼伤的焦糊味似乎顺着通风管道飘了下来,与排水口内的霉味混合在一起,呛得他眼眶发酸,生理性的泪水在眼角打转,却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石壁上渗出的水珠顺着裂缝蜿蜒而下,在砖缝里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他紧张的脸,金色的竖瞳在昏暗里亮得像两颗星,瞳孔深处映着铁盖的微光,那是他此刻唯一的念想。

爬过约莫三十级梯级,铁梯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螺栓断裂的脆响从头顶传来。阿鳞赶紧抱住旁边的石壁,冰凉的岩石贴着脸颊,能感受到石壁深处传来的微弱震动,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地下呼吸。他低头望去,下方的黑暗像张巨大的嘴,正等着吞噬一切。稳住身形后,他继续往下爬,突然发现梯级上残留着些暗红色的痕迹,凑近一看,竟是早已干涸的血迹,那些血迹在梯级边缘凝结成痂,像一片片细小的鳞片。

铁梯尽头是条狭窄的通道,积水没过脚踝,泛着诡异的绿色,像被倒入了大量的颜料。水底沉着不知堆积了多少年的淤泥,黑黢黢的,踩上去时会发出 “咕叽” 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脚下蠕动,顺着脚踝往上爬。水面漂浮着些破烂的塑料袋和朽木碎片,塑料袋被水流推着撞在岩壁上,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像有人在暗处抖动破布。偶尔有细小的水虫从里面钻出来,通体透明,肚子里却装着暗红色的絮状物,它们划过水面留下转瞬即逝的波纹,波纹扩散开去,竟与石壁上的龙纹隐隐呼应。

阿鳞踩进去时,水面突然泛起涟漪,无数细小的光点从水底升起,像被惊动的萤火虫。它们在空中盘旋片刻,便朝着阿鳞飞来,落在他的鳞片上,带来一阵酥麻的暖意。这些光点撞到潮湿的岩壁上,瞬间化作细碎的金粉,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能量气息 —— 那是龙族能量凝结的孢子,只有在靠近龙巢核心的地方才会出现。他伸手去接那些金粉,指尖触到的瞬间,金粉便融入皮肤,顺着血管游走,让他胸口的能量结晶微微发烫。

通道两侧的墙壁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叶片边缘泛着诡异的银光,在昏暗里像刀刃般闪烁。仔细看去,会发现藤蔓的纹路竟与龙鳞有几分相似,只是颜色暗沉得像淬了毒,叶片背面还长着细小的倒刺,尖端沾着透明的黏液,滴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阿鳞不小心碰掉一片叶子,叶子落入水中便迅速溶解,化作一缕黑烟,水面顿时冒出无数细小的气泡,发出 “啵啵” 的声响。

石头挂件突然剧烈震动,在掌心烫出个清晰的龙纹印记,疼得阿鳞差点把它扔出去。他顺着它指引的方向望去,通道尽头的岩壁上,竟有块青黑色的石头嵌在砖缝里。周围的砖块早已风化得不成样子,用手指一碰就簌簌往下掉灰,灰末落在水面上,久久不散。唯有这块石头光滑冰冷,表面像被打磨过一般,上面的龙纹与实验小学地基下的一模一样,只是鳞片的纹路更繁复,像覆盖了层细密的密码,在昏暗里泛着淡淡的蓝光,那些蓝光顺着龙纹的脉络流动,像极了龙族的血液。

“净化叛徒的……” 他想起林默没说完的话,突然明白这石头的用途。龙语里的 “净化” 咒文刚到嘴边,岩壁突然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像被戳破的脓包,顺着砖缝缓缓流下。液体滴在水面上,激起腥臭的泡沫,那些泡沫呈诡异的紫黑色,破灭时散发出浓郁的金属味。液体流过的地方,绿色藤蔓瞬间枯萎发黑,发出类似塑料燃烧的焦味,藤蔓枯萎后露出的岩壁上,竟刻着模糊的龙族文字,像是某种警告。水面的光点也剧烈闪烁起来,像是在恐惧地颤抖,光芒忽明忽暗,将阿鳞的影子在岩壁上拉得忽长忽短。

三个黑影从液体里钻了出来,带出大量的黑色液体,在水面上扩散开来。它们的身躯像被强行拼接的破布娃娃,左边是覆盖着暗绿色鳞片的龙族手臂,鳞片边缘卷曲脱落,露出下面溃烂的皮肉,肉里还嵌着细小的金属碎片;右边却是银光闪闪的机械臂,关节处裸露着齿轮,齿轮上残留的黑色机油顺着齿缝滴落,与鳞片上的血痂混在一起,在水面上晕开丑陋的图案。脖颈处的皮肤与金属接口撕裂着,露出下面跳动的青色血管,像一条条蚯蚓缠在锈铁上,随着呼吸微微蠕动。

为首者的头颅歪斜着,与脖颈的连接只剩下几根金属线,随着它的动作晃晃悠悠。一半是龙族特有的金色竖瞳,瞳孔里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眼白浑浊如死水;另一半则是块闪烁红光的电子眼,扫描时发出的 “滋滋” 声让水面都跟着震颤,红光扫过的地方,水面会泛起细小的泡沫。它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既有龙族尖锐的獠牙,也有泛着金属寒光的假牙,假牙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说话时涎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水面砸出带着油污的涟漪:“跑不掉的,幼崽。龙巢核心就在里面,交出它,我们可以让你…… 像我们一样‘进化’。”

话音未落,它背后突然展开一对残破的翅膀 —— 左边是布满孔洞的龙翼,膜状的翼膜像被虫蛀过的蛛网,边缘还挂着些干枯的皮肉,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右边则是块锈迹斑斑的金属板,边缘还挂着几根断裂的电线,随着它的动作甩动,在潮湿的空气里划出蓝紫色的电火花,那些电火花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

阿鳞的尾巴猛地绷紧,将水面的光点全部扫到身前。这些能量孢子在他的龙语催动下,瞬间凝聚成道金色的光墙,光墙表面流动着细密的龙纹,像一层坚固的铠甲。他想起顾厄教的防御咒文,虽然力量不够强大,但对付这些受损的叛徒足够了。“你们不配提龙巢。” 他的声音带着幼龙特有的清亮,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真正的龙族,不会用机械玷污血脉。”

“玷污?” 另一个叛徒突然怪笑起来,它的喉咙里像卡着块生锈的铁皮,笑声里混着漏气般的嘶嘶声,每笑一声,它胸口的金属板就会鼓起一个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它抬起机械腿猛地跺向水面,积水瞬间掀起浪头,浪尖上漂浮着些细碎的鳞片 —— 那是它自己脱落的,边缘还沾着黑色的机油。“能活着看到龙巢核心,总比变成终焉之战的灰烬强!”

第三个叛徒一直没说话,只是用那双不对称的眼睛死死盯着阿鳞。它的左边身体几乎完全机械化,金属外壳上布满弹痕,右边则还保留着龙族的特征,金色的鳞片上刻着模糊的族徽。它突然张开嘴,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那声音既不是机械音也不是龙吟,而是两者的混合体,听得阿鳞头晕目眩,胸口的能量结晶剧烈跳动起来。

光墙撞上叛徒的能量护盾时,发出 “嗡” 的一声闷响,金色的光纹与护盾上的黑色纹路相互吞噬,激起一圈圈能量涟漪。阿鳞趁机冲向岩壁,爪子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水痕。石头挂件在他掌心烧得滚烫,几乎要嵌进皮肉里,上面的龙纹与岩壁上的青黑色石头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他将挂件按在青黑色石头上,龙语里的 “唤醒” 咒文脱口而出 ——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用尽全力的召唤,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龙族血脉的力量,让通道里的空气都跟着震颤。

青黑色石头突然发出蓝光,龙纹顺着砖缝蔓延,在岩壁上织成道旋转的光门,像个巨大的漩涡。门内传来汹涌的能量流,像终焉之地的潮汐,带着三千万年的沉淀与威严,拍打着阿鳞的脸颊。他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熟悉气息,那是龙族圣地特有的味道,混合着星辰与泥土的芬芳。阿鳞刚要跨进去,身后的光墙突然碎裂,发出玻璃破碎般的脆响,叛徒的激光束擦着他的耳朵飞过,灼烧的痛感让他猛地一缩脖子,激光击中光门边缘,激起的能量波将他掀了进去。

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瞬,阿鳞就重重摔在片冰凉的地面上,坚硬的石板让他尾椎骨一阵发麻。他挣扎着抬头,发现自己站在条圆形的通道里,通道宽约三米,高不见顶,墙壁上布满了发光的龙纹,像无数条金色的蛇在游动,它们顺着通道延伸的方向蜿蜒,指引着前进的道路。龙纹散发的光芒将通道照得如同白昼,却并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暖意,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他伸手触摸墙壁,指尖传来冰凉而光滑的触感,那些龙纹像是天然形成的,与石壁融为一体。当他的指尖划过龙纹时,龙纹会泛起更深的金色,发出细微的回应声,像在与他打招呼。通道地面由巨大的青石板铺成,石板之间的缝隙里长满了散发着蓝光的苔藓,踩上去软绵绵的,还会留下淡淡的脚印,片刻后又恢复原状。

“原来…… 这才是真正的龙巢入口。” 阿鳞摸着墙壁上的龙纹,指尖传来熟悉的脉动,与他胸口的能量结晶同频共振。这里的能量纯净而强大,没有猎手探测器的金属味,也没有叛徒身上的机械腥气,只有属于龙族的、带着泥土与星光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能量顺着鼻腔涌入体内,滋养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沿着通道往前走,龙纹在他身后缓缓变暗,像是在为他引路。走了约莫百十米,通道尽头出现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高约十米,宽五米,由整块青黑色的岩石雕琢而成,上面刻着龙族的创世神话。从初始之光撕裂混沌,到第一头巨龙在星云中诞生,再到终焉之战的惨烈厮杀,每一笔都凝聚着能量,在黑暗中缓缓流动,像在演绎一部无声的史诗。石门边缘刻着圈繁复的花纹,那是龙族最古老的守护咒文,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石门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缓缓向内开启,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像是沉睡了千万年的巨兽终于苏醒。阿鳞握紧石头挂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 里面是个巨大的圆形空间,直径足有百米,穹顶镶嵌着会发光的矿石,像片缩小的星空,那些矿石按照某种规律排列,组成了龙族的星图。空间四周矗立着十二根盘龙柱,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不同形态的巨龙,有的在喷吐火焰,有的在呼风唤雨,有的在守护蛋巢,它们的眼睛由红色的宝石镶嵌而成,在矿石光芒的照耀下栩栩如生。

正中央矗立着根最粗壮的盘龙柱,比周围的柱子高出一倍,龙首高昂,嘴里衔着颗拳头大的蓝色晶石,散发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晶石周围环绕着九道金色的光环,光环上流动着龙族的文字,那是龙族的核心法典,记载着龙族的历史与力量传承。盘龙柱的底座刻着无数细小的名字,那是历代守护龙巢的龙族战士的名字,名字旁边还刻着他们牺牲的年份,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三千万年前。

“终焉之花盛开的地方……” 阿鳞突然想起信上的话,原来不是指还魂草,而是这颗核心晶石。它的光芒落在地上,竟在石板上投射出花朵的影子,花瓣层层叠叠,与还魂草的形态一模一样,花心处还有个小小的龙形印记,像极了他胸口的能量结晶。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石头挂件突然飞了出去,贴在盘龙柱上。青黑色的石头与盘龙柱的龙纹迅速融合,发出刺眼的白光,将整个空间照得一片雪白,阿鳞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在白光中,无数影像开始涌现 —— 那是林氏家族世代守护龙巢的画面,民国时的林老板正指挥工人将青黑色石头埋入地基,他的眼神坚定而虔诚;林小满的外婆在灯下绘制龙巢地图,笔尖滴落的血珠落在纸上,化作一个小小的守护咒文;林默扯断义肢的瞬间,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 这些影像像部流动的史书,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守护者的血脉,终将回归龙巢。” 一个古老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不是通过耳朵听到,而是直接响彻灵魂。阿鳞认出那是龙族长老的声音,与保育院的能量记录里的声音分毫不差,只是更加威严,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厚重感。

白光散去时,盘龙柱上的蓝色晶石突然亮了几分,周围的金色光环转动得更快了,散发出的能量波动让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震颤。阿鳞胸口的能量结晶也跟着发烫,他感觉体内的力量在飞速增长,像干涸的河床被重新注入水流,四肢百骸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他知道,这是龙巢核心在回应他的血脉,也是在…… 警告。

因为石门处传来了熟悉的能量波动,是猎手的激光束击中石门的声音,“砰砰” 的巨响在空间里回荡,震得穹顶的矿石都在微微晃动,落下点点荧光。紧接着,是顾厄的龙吟,比在后巷时更加急促,还夹杂着金属断裂的脆响,听得阿鳞心都揪了起来。

阿鳞转身冲向石门,尾巴在地面上扫过,激起片金色的能量涟漪,涟漪扩散到十二根盘龙柱上,柱子上的巨龙眼睛突然亮起,发出耀眼的红光。他知道顾厄正在外面抵挡猎手,而他必须在这里做好准备 —— 不是逃跑,而是守护。盘龙柱上的蓝色晶石在他身后闪烁,像颗跳动的心脏,为这个迟来的守护者注入力量,他能感受到核心的能量顺着地面传入体内,与他自身的能量融为一体。

石门被激光束击中的地方出现了裂纹,裂纹里渗出黑色的液体,像石门在流血。能量波动越来越剧烈,空间里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呼吸都有些困难。阿鳞站在石门前,金色的竖瞳里映着盘龙柱的影子,龙语咒文在喉咙里酝酿,带着三千万年的传承与决绝,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所有的勇气与信念。

“顾厄,我等你。” 他轻声说,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与核心晶石的脉动融为一体,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石门之前。

而此时的后巷,战斗仍在继续。顾厄的龙翼已布满伤口,金色的血滴在地上,像一朵朵绽放的金色花朵,与林默牺牲处的能量残留混合,竟在地面上形成了个简易的结界,结界上闪烁着龙族的守护咒文,将那些试图靠近的猎手挡在外面。沈砚带着探员们终于突破了猎手的包围圈,能量武器的蓝光与顾厄的金色龙息交织,将黑暗的后巷照得如同白昼,每一次能量碰撞都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顾厄!” 沈砚大喊着甩出枚能量手雷,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猎手群中,发出 “轰隆” 一声巨响,炸退了围攻的猎手,“阿鳞呢?” 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左臂被激光灼伤,渗出血迹,但眼神依旧坚定。

顾厄喘着气,龙爪死死按住个试图逃跑的叛徒,那叛徒的机械腿还在不停抽搐,发出 “咔咔” 的声响。“进龙巢了,在…… 排水口下面。” 他的视线扫过林默牺牲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个焦黑的印记。

顾厄喘着气,龙爪死死按住个试图逃跑的叛徒,那叛徒的机械腿还在不停抽搐,踢得脚下堆积的易拉罐发出 “咔咔” 的脆响。“进龙巢了,在…… 排水口下面。” 他的视线扫过林默牺牲的地方,那里的水泥地被能量灼成了焦黑的漩涡状,周围散落着还魂草的金色花瓣,显然是林小满悄悄撒下的守护信物,心头像被巨石压住般沉重。

就在这时,巷口又冲进来四个猎手,为首的家伙拖着条长满倒刺的金属鞭,鞭梢在布满碎玻璃的地面拖出刺耳的火星,将堆在墙角的废旧轮胎划出三道深痕。顾厄猛地将脚下的叛徒踹向追兵,借着反冲力展开龙翼,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翅膀扇动时带起的气流卷起满地的塑料袋,像群受惊的白色幽灵。伤口处的血珠还没滴落就被龙息蒸腾成白雾,与巷子里的煤烟味混在一起,呛得人喉咙发紧。

“拦住他!” 猎手的电子音里混着暴戾的嘶吼,金属鞭突然绷直如箭,带着破空的锐响抽向顾厄的翅膀。顾厄侧身闪避的瞬间,鞭梢擦过他的翼膜,留下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金色的血液溅在断墙上,竟将陈年的霉斑灼烧成焦黑的印记,墙缝里钻出的野草瞬间枯萎成灰。

他反手甩出三道龙息,第一道击碎了猎手的能量护盾,激起的冲击波掀翻了旁边的垃圾桶,腐烂的菜叶混着黑色淤泥泼洒一地;第二道擦过金属鞭的关节,让那截带着倒刺的鞭梢 “哐当” 落地,砸在积水洼里溅起浑浊的水花;第三道则精准地击中了左侧猎手的胸口 —— 那里是机械与肉体的连接处,龙息炸开的瞬间,蓝色的液压油混着暗红色的血喷涌而出,溅在对面的 “拆迁通知” 标语上,将 “限期搬离” 四个字染成了诡异的紫黑色。猎手发出半是机械半是生物的惨嚎,抱着胸口在地上翻滚,金属外壳下露出的内脏还在微微蠕动,蹭过地面的铁锈留下道蜿蜒的血痕。

沈砚趁机指挥探员们结成火力网,能量子弹像蓝色的雨点般泼向剩余的猎手,打在废弃的汽车壳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车身上的涂鸦被击出无数个焦黑的小洞。但其中两个猎手突然展开背后的推进器,喷着蓝火冲向顾厄,推进器的尾焰将地面的枯叶燃成了灰烬,手里的激光枪在黑暗中划出交叉的死亡轨迹,将头顶的广告牌射得支离破碎,霓虹灯管坠落时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响。

顾厄龙爪在断墙上猛地一按,松动的砖块簌簌落下,整个人如箭般弹起,躲开激光束的瞬间,龙尾带着呼啸的劲风扫向猎手的推进器。“嗤啦 ——” 金属尾鳍与推进器的齿轮绞在一起,迸出的火花照亮了顾厄狰狞的侧脸,也照亮了墙根下蜷缩的流浪猫,那畜生被吓得弓起身子,发出凄厉的嘶叫。他能感觉到猎手的机械臂正试图扣动扳机,毫不犹豫地将龙息灌注入尾尖,金色的能量顺着齿轮缝隙钻进推进器,下一秒就响起震天的爆炸声。

冲击波将顾厄掀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废弃的卷帘门上,“哐当” 一声巨响中,卷帘门扭曲成波浪状,上面的 “五金建材” 字样被震得脱落,铁皮褶皱里露出的保温棉像撕碎的棉絮般飘洒。他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喉头涌上腥甜,视线掠过巷口那棵歪脖子树 —— 去年冬天阿鳞还在上面挂过风铃,此刻枝头的铁环还在随风摇晃,发出断断续续的 “叮铃” 声。猎手的残骸像破布般挂在电线上,滋滋作响的电线垂落下来,在积水中形成片致命的电网,将漂浮的塑料瓶灼出一个个黑洞。

还没等他站稳,最后一个猎手已扑到近前,这家伙的右臂是副旋转的电锯,锯齿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转动时带起的气流卷起地上的沙砾。顾厄猛地偏头,电锯擦着他的耳廓划过,将旁边的垃圾桶绞成了纷飞的铁皮碎片,其中一块锋利的残片呼啸着飞过,深深钉进对面的墙里。他左手死死扣住猎手的肩甲,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对方的金属外壳上,顺着刻痕汇成细小的溪流;右手龙爪带着金色的能量刺向对方的咽喉 —— 那里有块暴露的生物组织,还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片濒死的落叶。

“终焉之龙的血脉…… 就这点能耐?” 猎手突然怪笑起来,脖颈处的金属板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炸弹,红光在黑暗中急促闪烁,映亮了巷尾堆积如山的建筑垃圾。顾厄瞳孔骤缩,猛地将其拽向旁边的电网,自己则借着反作用力后跃,后背撞在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上,栅栏上缠绕的牵牛花藤瞬间断裂,紫色的花瓣落了他满身。

爆炸声震得后巷的碎玻璃簌簌坠落,在积水中溅起细密的水花。顾厄的后背又添了数道划伤,滚烫的气浪燎得他皮肤发疼,也点燃了地上的废纸堆,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断墙,将上面的涂鸦烧得蜷曲变形。他望着在电网上抽搐的猎手残骸,突然注意到对方机械腿的内侧,竟刻着个模糊的龙族符文 —— 那是 “守护” 的意思,只是被硬生生凿去了最后一笔,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顾厄!你怎么样?” 沈砚捂着流血的左臂跑过来,血水浸透了制服的袖口,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红圈。他手里还提着枚冒烟的手雷,引线烧到了尽头,在月光下划出道细小的火星。巷口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显然还有更多猎手正在靠近,他们的能量护盾与路灯的光线碰撞,在地上投下晃动的菱形光斑。

顾厄咬碎了嘴里的血沫,龙息在掌心凝聚成跳动的光团,将周围的飞虫都吸引过来,在他手边形成个金色的虫旋:“守住排水口,我去接应阿鳞。” 他展开受伤的翅膀,每一次扇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翼膜的破洞处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肌理,像被撕碎的蝶翼。但金色的瞳孔里却燃着不灭的火焰,映着远处居民楼里零星亮起的灯火 —— 那是王大妈他们在为他守望。

当他冲向排水口时,又有两个叛徒从阴影里扑出,他们的龙爪上裹着生锈的金属套,指缝间还嵌着碎玻璃,爪尖划过地面的沥青,留下三道白色的痕迹。顾厄侧身避开左边的爪击,对方的指甲擦过他的腰侧,带起一串血珠落在旁边的消防栓上,金色的血迹顺着红色的漆面向下流淌。龙尾却被右边的家伙死死抱住,冰冷的金属套陷进鳞片的缝隙,让他疼得闷哼出声,尾尖扫过堆在墙角的啤酒瓶,玻璃碎裂的脆响在巷子里回荡。

他猛地向后发力,带着那叛徒撞向身后的水泥管,“轰隆” 一声巨响中,水泥管碎裂的残骸将对方压在下面,管内残留的积水喷涌而出,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天上破碎的月影。但另一个叛徒已扑到近前,张开嘴露出嘴里的金属獠牙,咬向顾厄的脖颈,呼吸间带着机油与血腥混合的恶臭,喷在他的皮肤上像滚烫的硫酸。

顾厄眼中寒光暴涨,左手按住对方的额头,指腹陷进电子眼的接缝处,右手龙爪直接贯穿了它的胸腔。当他抽出爪子时,带出的不仅有破碎的内脏,还有一团缠绕着电线的发光器官 —— 那是被改造过的心脏,还在发出微弱的电流声,落在地上时将积水溅起细碎的电火花。叛徒的金色竖瞳渐渐涣散,喉咙里挤出模糊的龙族词语,像是在说 “对不起”,身体瘫软时撞翻了旁边的共享单车,车链 “哗啦” 一声散开,缠上了它还在抽搐的机械腿。

顾厄将它甩到一边,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这些叛徒的招式里还残留着龙族的影子,每一次碰撞都像在与过去的同胞厮杀,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望着排水口那漆黑的入口,周围的杂草丛中还留着阿鳞掉落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微光。龙翼猛地加速扇动,带着满身的伤痕冲了进去,翅膀的边缘扫过入口的砖石,带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通道里的积水没过膝盖,泛着墨绿色的光泽,水面漂浮着层厚厚的泡沫,踩上去时会发出 “咕叽咕叽” 的声响,像踩在腐烂的内脏上。顾厄刚落下就听见机械运转的嗡鸣,与头顶排水管滴漏的 “滴答” 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烦躁的韵律。三个浑身淌着黑色黏液的叛徒从暗处钻出,电子眼的红光在潮湿的空气里拉出扭曲的光轨,黏液滴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褐色的涟漪,所过之处,水草都迅速枯萎发黑。

最前面的家伙突然张大嘴,喷出高压水柱般的强酸,所过之处,岩壁瞬间被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刺鼻的白烟中还飘着被溶解的碎石,落在积水里发出 “滋滋” 的声响。顾厄纵身跳上锈迹斑斑的管道,管道上的铁锈簌簌落在他的肩头,龙息顺着管道蔓延,在金属表面凝成层金色的薄膜,薄膜上流动的龙纹与管道的锈迹形成诡异的呼应。

叛徒的强酸喷在上面,发出 “滋滋” 的声响,白烟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龙纹,像在贪婪地吞噬着腐蚀性的能量。他突然从管道上跃下,龙爪带着旋转的劲风劈向叛徒的头颅,那家伙的机械颈椎应声断裂,头颅滚落时撞在岩壁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还在 “滋滋” 冒着红光,嘴里断断续续吐出 “核心…… 必须……” 的电子杂音,眼窝里的红光最后映出的,是通道顶部悬挂的那截断裂的电缆。

另外两个叛徒见状,突然将手臂对接在一起,机械零件重组的 “咔咔” 声中,竟合成了门微型能量炮,炮口对准的方向,恰好是顾厄身后那道刻着龙纹的砖墙。顾厄瞳孔骤缩,猛地将旁边的铁桶踢过去,铁桶在空中翻转,里面的淤泥倾泻而出,像道褐色的瀑布;同时龙息在身前织成道厚达半米的光墙,光墙的边缘撞上两侧的岩壁,激起的金色粉末落在积水中,让水面浮起一层闪烁的金箔。

能量炮击中铁桶的瞬间,那铁皮容器像纸糊般炸开,滚烫的铁屑混着能量冲击波撞在光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墙剧烈震颤,表面的龙纹像濒死的鱼般扭曲,顾厄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喉头涌上腥甜,却死死咬住牙关不松口 —— 他能感觉到,阿鳞就在前方不远处,那孩子的龙语能量像颗微弱却坚定的星辰,在黑暗中指引着方向,与通道深处偶尔闪过的荧光苔藓遥相呼应。

光墙碎裂的前一秒,他突然侧身翻滚,躲开了接踵而至的激光束,激光击中对面的岩壁,将嵌在砖缝里的一块龙纹石头炸得粉碎,碎石溅落在积水里,泛起金色的涟漪。同时龙尾横扫,将旁边的污水井盖踢向叛徒的能量炮,井盖边缘的铁链在空中划出道银色的弧线。井盖撞上炮口的瞬间,能量炮发生剧烈的内爆,两个叛徒被炸得四分五裂,机械零件混着血肉溅满了通道的岩壁,连那些暗绿色的藤蔓都被染成了紫黑色,藤蔓上的倒刺挂着些破碎的金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顾厄扶着岩壁站起身,岩壁上湿漉漉的苔藓蹭了他满身,带着股土腥味。咳出的血滴在积水里,与水面漂浮的金色孢子融在一起,竟泛起奇异的涟漪,像一朵朵瞬间绽放又凋零的金色花朵。他望着前方那道旋转的光门,门内透出的蓝光在通道地面上投下流动的光斑,能隐约听见阿鳞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像道温暖的光,驱散了满身的疲惫与伤痛。

“阿鳞,我来了。” 他低声说,龙爪在岩壁上留下深深的抓痕,指缝间带出的泥土与血混在一起,在潮湿的通道里,画出条通往希望的轨迹。通道顶部的水滴落在他的肩头,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 —— 他不仅要守护龙巢,更要守护那个在龙巢深处等待他的孩子,守护这片早已成为他家园的土地。

而此时的龙巢深处,阿鳞站在石门前,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战斗声,胸口的能量结晶与盘龙柱上的核心晶石产生了共鸣,金色的光芒顺着他的四肢百骸流淌,让他的眼神愈发坚定。他知道,顾厄正在靠近,他们即将并肩作战,守护这个承载着龙族希望与人类守护的家园。

石门的裂纹越来越大,黑色的液体顺着缝隙不断渗出,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流过刻着古老咒文的石板,发出 “潺潺” 的声响。猎手的嘶吼声与能量武器的爆炸声透过石门传进来,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让穹顶的矿石都微微震颤,落下点点荧光,像场金色的雨。但阿鳞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抬起头,望着穹顶那片璀璨的 “星空”,龙语咒文在喉咙里滚动,带着三千万年的传承与守护的决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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