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欢好好回忆了一下，原着对九门的描述其实并不算很多，史上最大盗墓行动提了一嘴，但是具体的没说，只知道损失惨重。
后面的……
唔，好像黑背老六死了，白姨也随他去了。
具体时间不清楚，有人说是这次行动中死的，也有人说是因为后面的某次不可说的活动中反抗被弄死了。
这个的话，她能做的也就是劝人和上次九门清洗活动的时候一样，去深山老林避着点。
还有什么呢？
陈皮的眼睛被苗人首领刺瞎了，这个的话现在黑眼镜和张启灵都在他手下，还是有很大可能可以避免的。
其他的好像没什么了。
事情想完了，困意也涌了上来，张慕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虽然睡得很晚，但是生物钟强迫她醒了过来。
张慕欢穿好衣服，去外面被冷风一吹，顿时困意就消失了。
“张慕欢，你怎么看着这么萎靡不振的？”
“也没有吧。”
只是最近睡眠都很正常，冷不丁地睡晚一下，她感觉有些困乏而已。
她眨了眨眼，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看着张鈤山走来的方向，随意道，“你大早上的怎么去找张起山了？”
“佛爷找人叫我的，嘱咐了一些事情，然后就让我来喊你。”
张慕欢估摸着张起山是要和她商讨一下她昨天说的不要分队探洞的事情。
她跟着张鈤山后面慢悠悠地走，走着走着，张鈤山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回头道，“昨晚我看见那个人在你帐篷外徘徊了一会儿。”
“嗯，我知道。”
张慕欢不知道“张启灵”找她什么事，她也不想知道，所以昨天听到“张启灵”在帐篷外徘徊的时候才不出声。
张鈤山见她知道，就没有多说了。
到了张起山的帐篷前，张鈤山一掀开帐篷，她就看到九门当家整整齐齐地坐在帐篷内，“张启灵”也在。
嗯，倒也不意外，这算是关乎之后的行动的讨论，张起山要是只叫她，她才会意外。
“张小姐来了啊？”
霍仙姑打了声招呼，就是脸色看着不太好。
“霍当家的好啊。”
话音落下，张慕欢的眼神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圈帐篷。
她有些犹豫，她该坐在哪？之前她都是坐在红官身后的，但是现在表面上她和红官吵了一架，至今没有和好，她不敢再坐在那。
突然，她对上了上座地张起山的视线，他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一个空座。
张慕欢明白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张起山另一侧的“张启灵”，平静地坐下了。
“佛爷，人齐了，现在可以说说剩下两个洞穴该怎么探了吧？”
霍仙姑看着是不想再像之前一样探洞了，搞不好又会损失一批伙计。
“剩下两个洞穴，不用再分队进入了，所有人选好伙计，五天后由原先说好的人带队进去其中一个。”
原先说好的人——张慕欢，“张启灵”以及黑背老六。
不常说话的半截李开了口，“佛爷的意思是当家的也要一起去？”
张起山模棱两可地回答道，“看你们这些当家的想法了。”
看当家的想法？
张慕欢看着在座神色各异的当家，垂眼不语，她猜不透张起山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佛爷，你都说了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了，那我可就不去了啊。”
齐铁嘴出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解九笑了一声，说道，“我一介商人，手脚功夫不行，进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我就在留在营地里吧。”
红官品了一口茶，笑道，“我也就不去了。”
半截李摇头道，“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霍仙姑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你们都不去，我倒是要进去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陈皮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折了这么多人，这个墓我肯定是要下去见识见识的。”
吴老狗怀里抱着三寸丁，看着有些犹豫不决。
张起山开了口，“还有五天的时间，大家该考虑的考虑，该准备的准备。”
说完这句话，基本上就没什么说的了，所有人都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人都走光了，张起山看着还坐在凳子上没动的张慕欢，有些头疼，“又要问些什么？”
张慕欢看着他说道，“你应该不会去吧”
“你我都知道的，我还要留在后方坐镇营地。”
对啊，他们都知道，这次行动只会失败。
张慕欢撇了撇嘴，“唉，这一次回来之后我大概就要走了。”
张起山宽慰她，“不用担心二爷，我说了会护着点红家，就一定会做到。”
“我倒也不是怀疑你做不到，只是有些惆怅，等我下一次回来，又是物是人非啊。”
等她下一次出来，九门齐聚一堂的情况大概是不会再有了，老九门的盛况不再，终究是日暮西山。
张起山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也带着些许悲意。
张慕欢想道，张鈤山心里大概也很难受吧，他亲手建立起九门，却只能亲眼看着九门势颓，甚至要亲手折断九门的羽翼。
“就像是张家，一切都是必然的。”
张慕欢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了，她实在不会安慰人，还是让张起山一个人静一静吧，他不是想不通，只是悲伤在所难免。
出了帐篷，她就看到了张鈤山，他担忧地看向帐篷，“佛爷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他可是佛爷。”
刚才她和张起山的对话声音放地很低，张鈤山大概听到了一些，但不全。
她摸了摸肚子，仰头说道，“有点饿了，该吃早饭了吧？”
张慕欢有些感慨，这会议开的真不是时候啊，一大早拉人开会，心情有点不愉快。
张鈤山闻言，说道，“我去给你拿早饭。”
张慕欢叹道，“张鈤山你真的好居家啊，感觉再让你跟我一段时间，我就要被养废了。”
吃饭都是被他端到帐篷里的。
张鈤山腼腆地笑笑，“怎么会？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然后他有些疑惑地说道，“还有，居家是什么意思？”
张慕欢不知道别人理解的居家是什么意思，在她这里，就是贤惠的意思。
她镇定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很好。”
张鈤山耳尖微红，闭上了嘴，朝着拿早饭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