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壹有些无奈的笑出声:“是啊,要是知道这缠丝那么能躲,我应该提前拿更多可以深度探索气息的法器。”
一切还是他将这个任务低估了。
四个化神期对上一个化神后期也是有胜算的,如果要当面打起来的话,白壹有自信能够将其收服。
还真是太久没有做过一些高难度的任务,导致他轻敌。
如果不顾这一衙门的人性命的话,他有机会。
果然还是被束缚了,邪修让人羡慕的地方就是这个不用管那些条条框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邪修已经不能称作为人。
白壹手上无意识的转着戒指:“缠丝的气息在进入灵力罩之后就又消失了,看样子他也不想我们找到他。”
下面的人还在忙碌着,全然不知背地里的风起云涌。
不知者恒幸,也不知道这些倒霉鬼知道他们的状元郎是妖精,还会不会像现在忙的那么高兴。
秦螽斯很意外的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只是将他们带进府衙内,就把他们推开。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有的还会停下来跟秦螽斯说话。
秦螽斯半点状元郎的架子都没有,跟他们聊着家常。
“别这么盯着我,盯不死我的。”对上三人的视线,秦螽斯笑着说。
要是眼神能杀人就好了,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秦螽斯早就被他们三人的眼刀插成刺猬。
“傅闲。”秦螽斯声音很轻,通过灵力传到傅闲的耳朵里,“让跟着你的那位白面具离开此处,不然我就要提前大开杀戒了。”
“如果我说不呢?”傅闲微微一笑,“你得知道一件事情,你必须得保证在座的人不要有什么伤亡,尤其是我。”
“哦?那如果我在这儿杀了你呢?”秦螽斯面对傅闲的挑衅,朝他的方向走了一步。
徐子凌和谢疏雨两人下意识的都护在傅闲身前。
傅闲将他们两个推开:“你们两个保护好自己就行。”
“你尽可以杀了我,最好是把我千刀万剐,或者细细剁成臊子。”傅闲对于自己的反派光环相当自信,竟敢大言不惭的送死,“你知道我姓傅,就知道你要弄死我的话——”
“你会让傅家人对我赶尽杀绝?”
“万灵司会多一个尝试新罚的工具。”
两人同时开口。
“你觉得威胁我有用吗?”
“没用的话,你早就动手了。”
“……”秦螽斯带着微笑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你觉得我会顾虑这个?”
“我猜,你是很想正正经经的把宴会的流程给走完。”傅闲说,“不然你就不会来这。”
秦螽斯哈哈大笑起来,正要在说话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螽斯,好久不见。”
是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者,满脸皱纹,身姿却挺拔,身老而心不老,带着精气神。
“师父。”秦螽斯所有的阴冷都化成柔和的笑,带着恭敬,他朝老者深鞠一躬。
【这位老者名叫赵仲明,是副本背景故事里面打算收原来那个秦螽斯为徒的大儒。】2254的声音在谢疏雨脑海里响起,【缠丝在寄生秦螽斯以后,进京赶考,在备考期间再遇他,赵仲明圆了曾经的遗憾,收秦螽斯为徒。】
秦螽斯跟傅闲几人对峙的时候已经走到院子的一处角落,并没有过多人关注,也不知道这老者看了多少。
“你能考上状元郎,为师很欣慰。”赵仲明满眼慈祥,他记起自己在医馆看病时,正巧偶遇因摔伤腿去医馆上药的秦螽斯,当年他就十分喜爱那孩子,想收其为徒,却因为忽然的圣旨,与那孩子断了缘分,圣旨实在是非常突然,甚至连上面一些的人都没能提前预判,除了秦螽斯加以外还有不少被圣旨流放,赵仲明心下实在喜爱这孩子,便尽量打点,让那孩子没有奴籍。
“如果没有师父的话,也没有螽斯今日。”秦螽斯垂着眸子看着真相,一个乖乖的好学生,“您能过来,学生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赵仲明年逾古稀,近几年来,身体又大不如前,特地来到秦螽斯所在的老家参加宴会,足够证明他对秦螽斯的看重。
赵仲明又把视线投向傅闲几人,两名年轻男子均是容貌出众之人,那小女孩虽未长开也生的如花似玉,这等气质容貌,哪怕是放在人才济济的皇城,也绝不会被埋没。
这似乎是秦螽斯认识的人。
“这位——傅公子。”秦螽斯张冠李戴,维持着先前自己随口说出的设定,他指徐子凌为傅闲,“是学生偶然相识的朋友,这几日正好路过此地,就顺路过来了,后面这两位吗?应该就是傅公子带的仆、从。”
说真的,毫无攻击性。
“你刚才似乎和这位仆从起了什么冲突?”赵仲明回忆起刚才秦螽斯和这位穿着灰衣的仆从(傅闲本人)似乎有什么矛盾。
“没有的事,您看错啦。”秦螽斯抱着过去扶赵仲明,“师父,现在早晨难免带寒露,学生带您过去喝些热茶,此处茶叶风味十足,比起您爱喝的风清雪玉很像,又多了几分特别的花香。”
秦螽斯扶着赵仲明离开:“傅兄,我先带老师去暖暖身子,您几位自便。”
一边说着还一边露出死装的笑容。
名为傅闲实则徐子凌的徐子凌也露出一抹干笑:“您尽管去,我在此处随便逛逛就好。”
“……”
秦螽斯这货还真的走了,他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
“去跟李寒光汇合。”傅闲说,“我看出来了,它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绊住,所以才得乖乖走流程。在此之前,他应该不会真动手。”
“秦螽斯刚扶走的那老人,叫赵仲明。”谢疏雨说了一下老者的来历,“是哦,缠丝好像是在复刻秦螽斯的人生?”
“他似乎是想要经历一遍秦螽斯的人生?”徐子凌说,“秦螽斯在还没有被流放之前,也是前途赫赫的学生,一朝落难,难免会产生心魔……”
“啊。”傅闲做总结,“也许,缠丝寄居在秦螽斯身上,被秦螽斯的执念困扰,所以还会显得束手束脚,秦螽斯的执念……也许就是养活弟弟妹妹,还有金榜题名,重振门楣。”
“缠丝该活了也有几百年,他这个修为肯定也尝过不少人命,总不能只有秦螽斯一人有执念吧?”徐子凌嘶了一声,“不成这货是什么圣诞老人,势必满足每个被寄生者的心愿?”
“我感觉也不是不可能嘛……”谢疏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