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让!孩子受惊吓了!三表婶陈鸣白大褂一穿,秒变白衣天使。可她搂住小凛子时,腰间硬物硌得人生疼——哎哟喂,儿科医生还配枪?
更惊悚的是三表婶俯身时,领口闪出的铜徽章:东海105!这不大伯铁盒里的标记么?今晚子时,石狮左眼见。三表婶的耳语像蚊子叫,塞来的麦芽糖却烫得像火炭。
远处,县电视台的录像还在循环播放。画面定格在她施针的瞬间,背景里郑闽的身影模糊却可辨。而更远处,一艘挂着渔政旗的灰色舰船,正缓缓驶离港口...
月黑风高夜,林凛攥着两半铜钱摸到石狮前。刚拼拢铜钱,就听轻响——石狮左眼弹开暗格,卷发黄的图纸滑入手中!
突然,背后传来三表婶的轻笑:不愧是林敬波的孙女。她指尖转着个红本本,国徽在月光下灼灼发亮——国家安全部!
你大伯的蛟龙计划,我们护了十年。三表婶望向海面,那里有渔火三明三灭,现在,该收网了。
晨雾中,郑闽带着外商扑向祠堂:拆危房!却见石狮左眼怒睁,里面安装的摄像头红光闪烁——昨晚他们密谋的影像正在循环播放!
林敬波拄着拐杖现身,身后跟着真正的省文物局专家:郑局长,要不要看看光绪年的房梁?比钢筋还结实!
海面上,那艘渔政船的桅杆突然降下渔旗,升起军旗。船头迎风而立的身影,分明是失踪多年的大伯林丕稼!
一声,铜钱掉在青石板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林凛趴在窗边,小脸紧贴着冰凉的窗棂,看着三表婶陈鸣的身影消失在村口竹林的小路上。夜风吹起三表婶的白大褂下摆,隐约露出腰间一个硬物的轮廓——是枪套!
祠堂石狮左眼见...三表婶临走时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林凛的小手不自觉地摸向藏在肚兜里的另外半枚铜钱,上面二字的纹路硌得她胸口生疼。
依凛!林敬波的声音突然从背后炸响,吓得她一个激灵,这么晚不睡做甚?
林凛慌忙转身,铜钱一声滚到了床底下。林敬波站在门口,银白的鬓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手里提着的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尊门神似的堵在门口。
我、我数星星...她结结巴巴地回答,光着脚丫悄悄往铜钱的方向挪。
林敬波眯起眼睛,花白的眉毛在煤油灯下像两把出鞘的银剑:数星星要开窗?他突然大步上前,粗糙的手指捏住林凛的下巴,你三表婶跟你说什么了?
林凛的后背抵在窗棂上,木头的毛刺扎得她生疼。爷爷的手指带着艾草和血痂的气味,那是他刚才给伤员包扎时留下的。
没、没什么...林凛的眼珠乱转,就说县里要给我发奖状...光脚丫悄悄往床底挪。
撒谎!林敬波的瞳孔猛地收缩,陈鸣那丫头十岁就会用摩斯密码告黑状,能跟你扯奖状?陈鸣那丫头从来不会——
噼啪!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爆响,像是竹节在火里炸开的声音。爷孙俩同时转头——只见祠堂方向腾起冲天火光,橘红的火舌舔舐着夜空,浓烟像条狰狞的黑龙直窜云霄!
着火了!爷爷一把抄起林凛就往院里冲,老迈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快去叫你爸妈!
林凛光着脚丫在院子里狂奔,青石板被火光映得通红,烫得她直跳脚。突然,她眼角瞥见墙根下的葡萄架后闪过一道人影——是郑闽!他穿着法院的制服,手里提着个铁皮桶,正鬼鬼祟祟地往后院溜。
依公!郑闽在——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打断了她的话。后院柴房突然炸成一团火球,热浪裹挟着碎木片呼啸而来。林凛被气浪掀得摔了个跟头,手掌在碎石地上擦出几道血痕。
依凛!爷爷抄起井边的水桶就往火场冲,却被第二波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老人的老花镜飞出去老远,在火光中划出一道银弧。
林凛趴在地上,看见祠堂的主梁在烈火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声,然后轰然倒塌!四溅的火星中,那对斑驳的石狮子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暗。更诡异的是,左侧石狮子的眼窝处,竟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
图纸...林凛突然想起老轮机长临终的话,顾不得手掌流血就往火场冲去。就在这时,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拦腰抱住了她。
不要命了?!爸爸林丕和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的眼镜片上跳动着火光,平日里温和的脸此刻绷得紧紧的,带着依妹去仁芳婶婆家!快!
林凛挣扎着回头,只见祠堂已经完全被火海吞噬。而在冲天的火光中,她分明看见三表婶陈鸣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敏捷地钻进了那个石狮子左眼的黑洞里!
依爸!三表婶她——
我知道。爸爸突然压低声音,往她手里塞了个冰凉的东西,把这个藏好,谁都不能说!
林凛低头一看,是半把锈迹斑斑的钥匙,上面同样刻着二字...
高仁芳婶婆家的地窖里,潮湿的霉味混着腌咸菜的酸气直往鼻子里钻。林凛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上,借着煤油灯摇曳的光,小心翼翼地将两半铜钱拼在一起。
咔嗒——
一声轻响,铜钱严丝合缝地合二为一。林凛瞪大眼睛,只见铜钱表面的二字突然凸起,像活过来似的,变成了一排细密的青铜齿轮。齿轮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竟自行转动起来,发出的轻响。
依姐,这是啥呀?妹妹林漺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好奇地伸出肉乎乎的小手。
别动!林凛一把拍开妹妹的手,声音压得极低,这是密码钥匙!第一世她在海军医院实习时,曾在保密科见过类似的装置——那是用来开启绝密档案的量子密码锁。
铜钱背面刻着几行小字,在煤油灯下若隐若现:上三,左五,右二,下七。林凛的指尖轻轻描摹着这些数字,突然想起祠堂前那对石狮子——它们嘴里含着的石球,不正可以转动吗?
地窖木梯响,高仁芳婶婆慌里慌张爬下来:你爷爷说千万别...话没说完,地一声木门被踹碎!郑闽带人闯进来,制服沾满煤灰。
臭丫头,交铜钱!郑闽狞笑伸手,老茧在灯下泛黄光。
林凛死攥铜钱,齿轮割破手心,血染红:凭啥?这是我大伯的!
你大伯?郑闽仰头怪笑,林丕稼正在军事法庭受审!他偷国家机密——
放屁!
地窖口传来清亮女声。三表婶陈鸣举枪走下木梯,白大褂满是黑灰,右臂渗血的绷带格外刺眼。她撕开白大褂——深蓝海军制服亮瞎人眼!
东海舰队情报处陈鸣,代号!枪口稳指郑闽眉心,你涉嫌叛国罪!
三表婶——不,陈上校的枪口纹丝不动:郑闽,你以为炸了祠堂就能毁掉证据?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蛟龙的图纸早就转移了。
郑闽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脸色惨白的突然扑向林漺:把铜钱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