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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潜龙阁密探混入工坊,暗中排查内鬼

十月的晨霜凝在西华作房的窗纸上,晕开一层薄白。墨苏刚把庚字号卷的誊抄稿送到佟老编修房,就见孙公公带着个穿青布长衫的中年男人往内院走 —— 男人背着个半旧的木匣,匣子里露出几支细长的镊子和一卷桑皮纸,袖口沾着点淡褐色的浆糊,一看就是修补古籍的匠人。

“陈账房,来得正好。” 孙公公看见墨苏,停下脚步,指了指身边的男人,“这位是苏先生,宫里荐来的古籍修补匠人,《古今图书集成》有些旧稿本虫蛀得厉害,得让苏先生补补。你是账房,往后苏先生要什么材料,你给登记支领。”

墨苏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苏先生” 的眼神太亮了,看似温和地扫过他,实则像淬了冰的刀子,在他脸上停留的瞬间,甚至精准地落在了他袖口那点未洗净的墨渍上 —— 这绝不是普通匠人该有的敏锐。他躬身应下,故意让山西口音更重些:“苏先生放心,需要什么纸、浆糊,小人都给您备好,保准不耽误您干活。”

“多谢陈账房。”“苏先生” 的声音带着几分南方口音,温和却有穿透力,他打开木匣,取出一片虫蛀的《论语》残页,指尖捏着镊子,动作娴熟地将桑皮纸撕成细条,“我叫苏墨,在江南修过不少宋版书,这点活计倒不算难。”

墨苏盯着他捏镊子的手 —— 指节修长,虎口处有层薄茧,不是修补古籍磨出来的,是常年握笔、练剑留下的痕迹。他心中冷笑,潜龙阁的人果然来了,还取了个与自己 “墨苏” 相近的名字,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挑衅。

苏墨被安排在内院西厢的 “修补室”,紧挨着佟老的编修房。墨苏送材料过去时,特意观察了室内:桌上铺着洁白的宣纸,放着调好的糯米浆糊,墙角的木架上摆着待修补的稿本,最上面的正是那本被墨苏伪造过批注的《子部?兵家类》稿本。苏墨正坐在桌前,用放大镜仔细看着稿本的纸页,眉头微蹙。

“苏先生,您要的桑皮纸和云母片送来了。” 墨苏把材料放在桌上,目光飞快扫过稿本 —— 伪造的签条还在,只是苏墨的指尖正停在签条边缘,似乎在检查纸浆的纹理。

“辛苦陈账房了。” 苏墨抬起头,笑着递过一杯茶,“这稿本的纸是宣德年间的,可这签条的纸,看着倒像近年的,陈账房懂纸吗?”

墨苏接过茶,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故意装作懵懂:“小人就懂算账,纸的年份可分不清。不过孙公公说,这些稿本都是宫里传出来的,许是后来补的签条吧。” 他避开苏墨的目光,转身道,“您忙着,小人先去核对账目,有事您喊一声。”

走出修补室,墨苏的后背已惊出冷汗。苏墨能看出纸浆的差异,说明他不仅懂古籍,更懂纸张鉴别 —— 这是潜龙阁精英 “墨鹞” 的标志性技能,夜枭的资料里提过,墨鹞曾靠鉴别纸浆破获过三起官员通敌案。

接下来的几日,墨苏越发谨慎。他不再单独去佟老的编修房,每次誊抄都等其他编修也在时才去;送经费条时,故意绕开修补室,避免与苏墨碰面。可苏墨却总 “恰巧” 出现在他必经之路:有时是在抄写房 “借工具”,有时是在饭堂 “偶遇”,每次见面,都会看似随意地问些问题 ——“陈账房在太原时,修过书坊的账吗?”“山西的古籍多吗?”“上次那本《兵家类》稿本,陈账房见过谁碰过?”

墨苏都用事先编好的话应对,可他知道,苏墨的怀疑并未打消。更让他不安的是,苏墨开始摹写作房里每个人的字迹 —— 他借 “修补稿本需补写缺字” 为由,让抄写工、编修们都写几个字 “做参考”,连墨苏也没放过。

“陈账房的馆阁体写得好,帮我补几个缺字吧。” 苏墨递过一张残页,上面缺了 “兵者,国之大事” 六个字。墨苏握着笔,指尖微微发紧 —— 他知道,苏墨是在比对他的字迹与 “寒砚” 的笔迹,甚至可能在比对伪造签条上的字迹。他放慢速度,一笔一划地写,尽量模仿平日的工整,避免露出任何个人风格。

苏墨接过残页,用放大镜仔细看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陈账房的字,和陈主编的倒有几分像,都是规规矩矩的。”—— 这话像根刺,扎在墨苏心上,苏墨显然发现了伪造签条的字迹与陈梦雷的相似,也怀疑到了能接触陈梦雷笔迹的人。

更糟的是,苏墨开始拉拢灰隼。一日午后,墨苏路过抄写房,听见里面传来苏墨的声音:“李公公,听说前几日有本《医家类》稿本被人动了手脚,还牵扯出潜龙阁的人?”

“可不是嘛!” 灰隼的声音带着抱怨,“那小子藏得深,要不是鄂大人细心,还真被他骗了。现在作房里又不安生,总有人偷偷改批注,苏先生你可得多留意。”

“我正想跟你打听个人。” 苏墨的声音压低了些,“那个陈账房,最近总往佟老的编修房跑,你知道他在忙什么吗?”

墨苏的心猛地一沉,悄悄退开。灰隼本就对他不满,现在被苏墨挑唆,定会更卖力地监视他。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要么拿到名录真本,要么把苏墨的注意力引开。

机会在三日后到来。苏墨在修补室挂起了一幅未完成的《溪山行旅图》,画的是范宽的仿品,却在几株松树的排列上动了手脚 —— 第一株松有七枝,第二株有五枝,第三株有三枝,正是潜龙阁的联络暗号 “七五一三”,意为 “速查内鬼,就地清除”。墨苏路过时,正好看见苏墨对着画 “自言自语”:“这松枝的数目总不对,得改改才像。”

墨苏立刻明白,这是苏墨设的陷阱。若是作房里有潜龙阁的内应,定会回应暗号;若是他这个 “内鬼” 懂行,也会露出破绽。他装作没看见,脚步没停,径直走向经费司,心里却在盘算:苏墨已经锁定他了,只是没证据,这才用暗号试探。

当晚,墨苏在 “死信箱” 里收到夜枭的指令:“墨鹞已入作房,速除之,或借三爷党之手除之。” 字迹比往日更潦草,显是夜枭也急了 —— 墨鹞的存在,不仅威胁到墨苏,更威胁到粘杆处在作房的整个布局。

墨苏揉碎字条,塞进炭炉。他不能杀苏墨,苏墨是潜龙阁的精英,死在作房会引发更大的追查;也不能借三爷党之手,鄂尔泰本就怀疑他,若苏墨出事,他第一个会被盯上。唯一的办法,是让苏墨自己露出破绽。

次日一早,墨苏故意在苏墨的修补室 “遗失” 了一本账簿,里面夹着张纸条,写着 “聚珍阁木柜,庚字号真本,今夜戌时”—— 他知道苏墨会搜他的东西,也知道苏墨一直在追查名录真本的下落。这张纸条是假的,却是引苏墨去聚珍阁的诱饵,只要苏墨去了,聚珍阁的三爷党眼线定会发现,到时候不用他动手,三爷党自会收拾苏墨。

果然,午后苏墨就找墨苏:“陈账房,你是不是丢了本账簿?我在修补室捡到了。” 他递过账簿,眼神里带着探究,“里面夹的纸条,是你记的什么账?”

墨苏接过账簿,装作慌乱:“哎呀,这是我记的‘材料采购点’,聚珍阁也卖桑皮纸,我记着时辰去买。让苏先生见笑了。” 他故意把 “材料采购点” 说得大声,让旁边的灰隼也听见。

苏墨笑了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 说罢便转身回了修补室,可墨苏看见,他转身时,指尖在袖中快速敲了敲 —— 那是潜龙阁传递紧急信息的手势。

墨苏心中暗喜,苏墨果然上钩了。他立刻去找佟老:“佟老,小人听说聚珍阁最近来了批新的桑皮纸,质量好还便宜,不如小人今晚去买回来,明日您修补稿本正好用。”

佟老点头:“也好,你细心,选些厚实的。记住,别跟老板讨价还价,他是三爷的人,得罪不起。”

墨苏应下,心里却清楚:今晚戌时,聚珍阁会有一场好戏。苏墨会去偷真本,三爷党的眼线会埋伏,而他,只需要在远处看着,坐收渔利。

傍晚,墨苏换了身不起眼的灰布短衫,提前去了聚珍阁附近的茶摊。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壶茶,假装喝茶,实则用眼角观察聚珍阁的动静。酉时刚过,就看见苏墨背着木匣,装作买古玩的客人,走进了聚珍阁。

没过多久,聚珍阁的老板就从后门匆匆出来,对街角一个穿短打的汉子低语了几句 —— 那是三爷党的眼线,佟老说过,聚珍阁的老板每遇可疑人,都会通知眼线。墨苏知道,苏墨已经暴露了。

戌时整,聚珍阁里突然传出打斗声,接着是苏墨的喝骂:“你们敢拦我!” 然后是桌椅倒地的声响。墨苏放下茶钱,悄悄绕到聚珍阁后门,看见苏墨提着木匣,从后门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三爷党的打手,手里拿着短棍。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打手们喊着,追了上去。苏墨身手矫健,几个起落就翻过了院墙,消失在胡同里,只是木匣的锁被打坏了,掉出几张纸 —— 墨苏一眼就认出,是《子部?兵家类》的稿本残页,不是名录真本。

墨苏松了口气,苏墨虽然跑了,但没拿到真本,还被三爷党盯上了,短期内不敢再回作房。他转身往住处走,心里却没轻松 —— 苏墨没那么容易放弃,这次失败,下次定会用更狠的手段,他必须尽快拿到名录真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住处时,苏云漪正等着他,桌上放着刚热好的饭菜。“怎么样?苏墨上钩了吗?” 她问。

墨苏点头,把聚珍阁的事说给她听:“苏墨跑了,但三爷党已经盯上他了,短期内不会再来作房。我们还有时间,得尽快拿到聚珍阁木柜里的真本。”

苏云漪却皱起眉:“苏墨是潜龙阁的精英,不会这么容易中计。他说不定是故意暴露,想引开我们的注意力,趁机查名录的下落。”

墨苏的心一沉,苏云漪说得对,苏墨太聪明了,刚才的打斗说不定是演给三爷党看的。他想起苏墨掉出的稿本残页,正是他伪造过批注的那本 —— 苏墨是在暗示,他已经知道批注是伪造的,也知道内鬼就是他。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尽快动手。” 墨苏坐在桌前,铺开一张纸,画出聚珍阁的布局,“木柜的锁是佟老的私印锁,只有佟老的钥匙能打开。佟老每晚戌时会去聚珍阁喝茶,我们可以趁他喝茶时,用之前准备的铁丝打开锁,拿到真本。”

苏云漪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铁丝:“这是我按你说的,用马车弹簧磨的,应该能打开普通的铜锁。但聚珍阁有眼线,我们得想办法引开他们。”

墨苏想了想:“我去引开佟老和老板,你趁机去开柜。佟老喜欢古钱币,我可以带枚新的‘元丰通宝’去,跟他聊钱币,把他引到后院;你趁他们聊天,去柜台下开木柜,拿到真本就走,别停留。”

计划定好,两人开始准备。墨苏从箱底取出那枚 “元丰通宝”,用布擦得发亮;苏云漪则把铁丝藏在袖中,又在腰间藏了把短刃,以防万一。

夜色渐深,墨苏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清楚: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失败,不仅任务完不成,他和苏云漪都会死在潜龙阁和三爷党的手里。他摸了摸怀中的 “靖康元宝”,又摸了摸父亲的卷宗抄件 —— 为了父亲的冤案,为了他和苏云漪的未来,他必须成功。

次日一早,墨苏去作房时,发现苏墨的修补室空了,桌上的稿本和工具都不见了,只有那幅《溪山行旅图》还挂在墙上,松枝的数目被改了,变成了 “九五一四”—— 潜龙阁的暗号,意为 “内鬼已锁定,三日内清除”。

墨苏的心跳骤然加快,苏墨果然没走,还在暗处盯着他,三日内就要动手。他必须在三日内拿到名录真本,离开作房,否则就会成为苏墨的刀下亡魂。

他快步走向佟老的编修房,装作不经意:“佟老,小人昨晚去聚珍阁,看见老板进了批新的古钱币,有枚‘元丰通宝’品相极好,您要不要去瞧瞧?”

佟老眼睛一亮:“哦?元丰通宝?是北宋的还是南宋的?”

“是北宋的,钱文是苏东坡的笔迹。” 墨苏故意说得详细,“老板说,只给懂行的人看,您要是去,他肯定愿意拿出来。”

佟老立刻起身:“走!现在就去!我倒要瞧瞧,是不是真的东坡笔迹。”

墨苏心中一喜,计划开始了。他跟着佟老走出作房,往聚珍阁走,身后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 —— 苏墨来了,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在聚珍阁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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