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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重返京城,易容为账房先生

墨苏坐在庙门后的青石上,指尖摩挲着那块刻着 “粘杆处?中层?寒砚” 的铜牌,金属的凉意透过指缝渗进骨子里 —— 这是他用父亲的冤案换来的 “信任”,每一道纹路都像在提醒他:前路没有回头路。

苏云漪(如今代号 “剜心”)蹲在一旁,正用细磨石打磨一把小巧的银刀。刀身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昨夜老刀送来的住处虽偏僻却干净,可她总觉得窗外有双眼睛盯着,连睡觉时都不敢卸下藏在枕下的短刃。“真要走了?” 她抬头,声音压得很低,晨雾沾湿了她的睫毛,“老刀说,武英殿那边最近查得紧,三爷党为了编书,连送水的杂役都要查三代。”

墨苏点头,将铜牌塞进内衫,贴着心口的位置 —— 那里还藏着父亲的卷宗抄件和那瓶哑药,三样东西硌得他胸口发紧。“越紧越好。” 他声音沙哑,“越紧张,漏洞就越多。” 他接过苏云漪递来的银刀,刀刃薄如蝉翼,是用来修改易容细节的工具,“你在住处待着,别出门,我会通过王掌柜给你传消息。”

苏云漪还想说什么,却见墨苏已转身走向庙后。那里藏着他新身份的行头:一件半旧的青布长衫,袖口磨出了毛边;一顶瓜皮小帽,帽檐压得很低;还有一绺用皂角汁浸泡过的假胡须,硬挺却不扎手 —— 这是他花了三夜时间做的,用的是从城外农户家买来的山羊须,混了少量棉线,摸起来与真胡须别无二致。

易容的过程比墨苏预想的更繁琐。他先在脸上涂了层薄如蝉翼的鱼鳔胶,待胶半干,将假胡须小心翼翼粘在唇上,对着破庙墙上的水渍倒影调整角度 ——“陈仲文” 是个四十出头的山西账房,胡须该有些许花白,且左边比右边略稀疏,这是他从城南脚店观察来的细节:那里的山西账房常年用左边嘴角叼烟袋,胡须被熏得更淡。

接着是眉毛。他用银刀将自己原本剑眉的尾部削去少许,再用炭笔细细描出下垂的眉尾 —— 账房先生多伏案劳作,眉尾易下垂,透着几分劳碌相。最关键的是口音,他从怀中摸出那本卷边的《山西商人俗话录》,这是他在脚店花两个铜板淘来的,扉页上还留着前主人的批注:“晋语重浊,咬字偏后,如‘钱’念‘ qián ’,需带喉音。”

他对着空气练习:“掌柜的,这账得再核一遍,‘炭钱’那笔多记了五十文。” 声音刻意压得低沉,喉结轻轻滚动,带着山西商人特有的拖沓尾音。练了不下百遍,直到苏云漪听了点头:“像了,就是别太刻意,寻常说话不会每句都带喉音。”

晨光渐亮,雾开始散了。墨苏换上青布长衫,将银刀藏在袜筒里,又把伪造的推荐信塞进长衫内袋 —— 信是他用土豆刻的 “荣升书坊太原分号” 印章盖的,为了让印章显得陈旧,他特意将印章泡在茶水里煮了半个时辰,再用砂纸轻轻打磨边缘,纸上的印泥也混了少量铁锈粉,看起来像常年存放的旧信。

“走了。” 他最后看了苏云漪一眼,她眼中藏着担忧,却没再多说 —— 谍者的告别从不需要冗长,一句 “平安” 已在眼底。墨苏转身走出破庙,融入河畔晨练的人群中,很快就成了不起眼的一员:一个穿着旧长衫、背着小布包的中年账房,正往京城方向走。

进城的路比预想的顺利。永定门的守卫虽比往日多了三成,却忙着盘查挑担的商贩和骑马的官员,对墨苏这样的 “账房” 只扫了一眼,便挥手放行。走进京城街道,太子复立的喜庆劲儿还没散,不少店铺门口挂着 “恭贺东宫复立” 的红绸,可墨苏敏锐地察觉到,街角的茶摊旁,总有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盯着过往行人 —— 那是顺天府的暗探,太子复立后,康熙命顺天府加强京城防卫,实则是在监视各皇子党羽。

他刻意绕开熟悉的街道,往翰墨斋的方向走。那是他曾经的藏身之处,如今却成了他确认局势的 “风向标”。果然,走到胡同口,就看见翰墨斋的门上交叉贴着顺天府的封条,朱红的 “封” 字在阳光下刺眼。门旁的石阶上,坐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草帽压得很低,正用草绳慢条斯理地绑糖葫芦 —— 这是他之前发展的底层眼线,代号 “老秆”,原是翰墨斋的杂役,书肆被封后便以卖糖葫芦为掩护。

墨苏走过去,装作买糖葫芦:“大爷,一串糖葫芦,要裹厚点糖。”

老汉抬头,草帽下的眼睛飞快扫过他的脸,手指在糖葫芦上敲了三下 —— 这是暗号,问 “是否安全”。

墨苏从怀中摸出两个铜板,放在老汉手里,指尖轻轻按了按他的掌心:“最近城里严,串子少了。”—— 暗语 “联络点是否变了”。

老汉接过铜板,低声道:“胡同第三块青砖下,有新信。” 说罢,递给他一串糖葫芦,“慢走,小心脚下冰。”

墨苏接过糖葫芦,没吃,转身走进胡同。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响。他走到第三块青砖前,假装系鞋带,指尖抠住砖缝轻轻一抬 —— 砖是活的,下面藏着个油纸包。他迅速将油纸包塞进内袋,再把砖放回原位,拍了拍手上的灰,继续往前走,仿佛只是个寻常路过的账房。

走到胡同口,他拆开油纸包,里面是张叠得整齐的字条,字迹是夜枭的:“东直门内同福茶馆,找王掌柜,暗号‘要一壶雨前龙井,但用盖碗喝,不用茶壶’。” 字条右下角画着个小小的猫头鹰 —— 那是夜枭的标记。

墨苏将字条塞进嘴里,慢慢嚼烂咽下 —— 谍者的情报从不能留痕迹。他顺着街道往东直门走,路过一家布店时,特意进去买了块深蓝色土布,装作要给 “东家” 做衣裳,与掌柜闲聊几句,打听 “同福茶馆的生意怎么样”—— 这是在确认联络点是否暴露。布店掌柜笑着摇头:“那家茶馆偏得很,就做些街坊生意,没什么热闹。” 墨苏心中稍安,看来夜枭选的联络点很隐蔽。

午时过后,墨苏终于走到东直门内。同福茶馆藏在一条窄巷里,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 “同福茶馆” 四个小字。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店里只有三两个客人,都在低声喝茶聊天。柜台后坐着个穿灰布短衫的掌柜,约莫五十岁,脸上带着和气的笑,正是王掌柜。

墨苏走到柜台前,学着山西账房的样子,双手放在柜台上,微微弓着背:“掌柜的,要一壶雨前龙井,但用盖碗喝,不用茶壶。”

王掌柜的笑顿了顿,随即又展开,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客官是太原府来的吧?雨前龙井刚到,您随我来。” 他掀开柜台后的布帘,做了个 “请” 的手势。

墨苏跟着王掌柜走进后堂,穿过一个小院子,来到一间简陋的厢房。房里只有一张桌、两把椅,桌上放着一套盖碗茶具。王掌柜关上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打开 —— 里面是个暗格,放着一套粘杆处的联络工具:一支藏着密写药水的毛笔,一张画着暗纹的信纸,还有一块刻着 “夜” 字的木牌。

“夜枭大人在里间等您。” 王掌柜递过木牌,“您拿着这个,推门进去就行。”

墨苏接过木牌,冰凉的木头触感让他想起父亲的卷宗。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里间的门。房里没点灯,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光,一个胖子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摇着把折扇,即使是初秋,也扇得悠闲。见墨苏进来,胖子抬起头,脸上堆着笑,眼睛却像鹰隼般锐利 —— 这就是夜枭,粘杆处中层骨干,负责京城东部的情报网。

“寒砚?” 夜枭的声音带着笑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比我预想的早到半个时辰,看来‘陈仲文’这个身份,你琢磨透了。”

墨苏将木牌放在桌上,拱手道:“不敢辜负大人吩咐。”

夜枭收起折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知道找你过来,是要做什么吗?”

墨苏坐下,挺直腰背:“大人是要我潜入武英殿西华作房,查三爷党的《编纂名录》。” 他从之前的情报里猜到了几分 —— 三爷胤祉主持编纂《古今图书集成》,明着是编书,实则是拉拢文官,粘杆处不可能坐视。

夜枭笑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果然是竹青看中的人,一点就透。”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墨苏,“这是西华作房的布局图。外院是抄写、校勘的,内院是核心编纂,秘阁是藏机密的。你的目标,就是秘阁里的《编纂名录》。”

墨苏展开纸,上面用墨笔标注着作房的每一间屋子:外院有 “经费司”“抄写房”“饭堂”,内院有 “编纂室”“校勘室”“藏版室”,秘阁则在藏版室后面,用红笔圈了出来。“名录里有什么?” 他问。

“有三爷党羽的命门。” 夜枭的声音沉了下来,“那本名录,明着是记录编书人员的名单,暗着是三爷的‘功劳簿’—— 谁给了多少‘敬献’,谁承诺了什么,谁能在将来被举荐,都记在上面。那些‘敬献’,说是‘资助编书’,实则是贿金。你拿到名录,四爷党就能按图索骥,把三爷这些年经营的人脉连根拔起。”

墨苏点头,指尖在 “经费司” 三个字上划过 —— 那是他要混入的地方,“我以账房身份进去?”

“没错。” 夜枭从木箱里取出一张纸条,“三爷为了管理编书经费,最近从民间书坊聘账房,你就以‘荣升书坊太原分号推荐的账房陈仲文’身份进去。你的优势是精通古籍,能和那些编修聊到一块去,不会引人怀疑。” 他顿了顿,盯着墨苏的眼睛,“但记住,作房里鱼龙混杂,不仅有三爷的人,还有潜龙阁的眼线,甚至可能有我们粘杆处的其他暗桩 —— 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派去的‘自己人’。”

这句话像警钟,敲在墨苏心上。他想起父亲的冤案,想起竹青递来的哑药,粘杆处从来都是互相试探、互相利用的地方。“属下明白。” 他收起布局图,放进内袋。

夜枭又递给他一个小小的瓷瓶:“这里面是‘消声粉’,撒在锁眼里,开门不会有声音。还有这个。” 他拿出一枚铜钱,中间有个小孔,“里面藏着细铁丝,能开普通的铜锁。记住,每周三下午,王掌柜会在茶馆后门的‘死信箱’里放新指令 —— 一块刻着数字的竹牌,对应《论语》的页码,你自己破译。”

墨苏接过瓷瓶和铜钱,小心收好。“那剜心……” 他忍不住问,苏云漪刚归顺,处境危险,他放心不下。

夜枭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了然:“放心,老刀会看着她。只要她有用,粘杆处不会动她。但如果她敢反水……” 他没说完,却比说出来更让人胆寒,“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三天后,你去西华作房应聘,王掌柜会提前打点好,给你安排个‘合适’的面试机会。”

墨苏起身,拱手告辞。走出厢房时,王掌柜已在院子里等着,递给他一个布包:“里面是你的‘履历’,还有几件换洗的衣裳,都是按太原账房的样子准备的。”

墨苏接过布包,沉甸甸的。走出同福茶馆,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抬头望向武英殿的方向,那里藏着三爷党的机密,藏着他完成任务的关键,更藏着未知的危险。

他摸了摸心口的铜牌,又摸了摸内袋里父亲的卷宗 —— 为了真相,为了保护苏云漪,他必须走下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哪怕身边全是豺狼虎豹,他这个 “陈仲文”,也得把这场戏演下去,演到揭开所有真相的那一天。

夕阳西下,将墨苏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背着布包,慢慢走出窄巷,汇入京城的人流中,像一滴水珠融入大海,平凡得让人不会多看一眼。可没人知道,这滴 “水珠” 里,藏着足以掀起京城风暴的秘密,藏着一条布满荆棘的复仇之路。

三天后的西华作房应聘,即将开始。墨苏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朝着住处的方向走去 —— 他需要好好准备,迎接这场新的 “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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