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好不容易盼来了孩子,却被气得流产了?
“我……”
他脸色铁青,死死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这下不敢撒泼了,爬起来就跑。
许大茂顾不上追她:“娥子……娥子……我们去医院!”
“先别急!”
刘爱平拦住他们:“她身体没大事,就是孩子保不住了。
快扶她回屋躺下,打盆热水擦洗伤口!”
“壹大妈、叁大妈,过来搭把手!”
两位大妈赶紧上前帮忙。
刘爱平配好药递给许大茂:“按时给她服药,好好静养。”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出门时,阴森森地对秦淮茹丢下一句:“你们贾家欠我一条命,这事没完!”
那声音冷得让人发颤。
贾家人逃也似地窜回屋里。
房门重重关上。
贾张氏抖得像筛糠:“淮茹啊……许大茂要跟咱们拼命了!”
“怕什么?”
秦淮茹强装镇定,“又不是我们推的。
他敢乱来就报警!”
可她心里明白,这场祸事躲不过去了。
不久,许大茂抓着药冲进刘爱平家:“刘哥,药买对了没?”
“没错。”
刘爱平点头,“记着别让她受 。”
许大茂攥紧药包,浑身发抖:“我非宰了那老虔婆不可!”
他突然扭头问:“刘哥,杀她要偿命不?”
“你说呢?”
刘爱平皱眉。
此刻他满心懊悔。
刘爱平暗暗后悔,刚才不该多嘴让许大茂先去买药。
如果他不劝,许大茂一冲动肯定就跟老贾家闹翻了,说不定趁机就把贾张氏收拾了。
不过……这也难说。
许大茂身子弱,连秦淮茹都未必打得过,更别说旁边还有个何雨柱在。
“呵呵……”
想到这儿,刘爱平心气顺了些,道:“别动手,你斗不过老贾家的……他们不仅有秦淮茹和贾张氏,旁边还有个傻柱呢!”
“你敢保证傻柱不插手?”
这话一出,许大茂立刻一愣,点头道:“对对对……还是刘哥你有道理……那你说,我该咋办?”
刘爱平笑了笑:“咋办?依法办呗!”
“贾张氏逼捐不成,出口伤人,还躺地上撒泼骂街,骂得娄小娥当场流产,这都有因果关系!”
“院里人都亲眼看见了,这就是犯罪!”
“第一,他们必须赔钱!”
“第二,贾婆婆得进去蹲一阵子,至少一年半载出不来!”
“等她进去了,你再慢慢对付老贾家,不就容易多了?”
许大茂眼睛一亮,郑重地点头:“还是刘哥的办法高明……行,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找赵所长!”
许大茂急匆匆回家,先给娄小娥喂了药,拜托壹大妈照顾,转头就奔红星路派出所。
与此同时,他还把事情告诉了老丈人娄董事。
不到二十分钟,赵所长带着民警赶到四合院。
一看又是老贾家惹事,赵所长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怎么又是他们家?”
他暗骂一句,“这家人就不能消停点?”
“砰砰砰——”
赵所长重重敲门。
秦淮茹刚开门,贾张氏就吓得钻进了床底。
“秦淮茹!”
赵所长冷声道,“许大茂举报你婆婆辱骂娄小娥,导致她当场流产。
这事你清楚吧?叫你婆婆出来!”
贾张氏死活不肯露面,最后还是两个民警硬把她拖了出来。
“你们家能不能安分点?”
赵所长皱眉道,“秦淮茹,你看看……整个社区就数你们家事儿多!这半年,我们派出所都快成你家专属的了!”
“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赵所面色阴沉地盯着贾张氏:“贾张氏,你躺在地上辱骂娄小娥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你以为沉默就能躲过去?”
“好……你们俩把她带回所里,我去向邻居们调查情况!”
尽管贾张氏拒不开口,但这并不能让她逃脱责任,两名警员将她押走。
赵所留在四合院挨家挨户走访。
了解事情原委后,他气得直跺脚:“我当民警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 的人!”
“逼着人家捐款不说,娄小娥都捐了十块钱还嫌少,居然躺地上咒骂!”
“歹毒啊……真是歹毒……以前只觉得她爱占小便宜,没想到心肠这么坏!”
“行了,情况我都掌握了,先走了!”
赵所转身离去。
而贾张氏从此再没回来。
自打被关进去,老贾家就彻底断了她的消息。
去派出所打听,民警只说已经转押到别处。
具体转到哪儿,连所里都不清楚。
许大茂和老贾家闹得鸡飞狗跳。
这些纷扰与刘爱平无关,他依旧过着清净日子。
饭桌上摆着瓶茅台。
刘爱平举杯:“伯父,喝一杯?”
这年头女婿称呼岳父还没统一,有叫伯父的,有喊叔的,也有称大爷的。
当然直接叫爸的也有,各地风俗不同。
“来,走一个!”
冉父抿了口酒。
冉母叹道:“本以为老贾家再坏也有限度,没想到能无赖到这程度!”
“呵……”
冉父冷笑道:“贪心的见多了,贪到这地步的少见。
人家捐了十块还嫌少,咒人祖宗十八代,骂未出世的孩子……往后咱可得离这家人远点!”
“爱平,要不你们搬来和我们住吧?”
冉母忧心忡忡,“我这心里不踏实。”
刘爱平笑着宽慰:“伯母别担心,这儿是我家。
放心,老贾家不敢来惹事,否则有他们好看!”
“也是……”
这话倒没说错。
如今老贾家确实不敢招惹刘爱平。
“怕什么?”
老教授抿着酒,银发微微颤动:“我这把年纪还怕他们?有我们护着孩子呢!”
当年那帮霓虹人不也闯进咱们这儿,我眼皮都没眨过,还怕他们不成?
得了得了!冉母摆手道:那就住下吧!
天刚放亮。
刘爱平随手签完到,把系统给的西瓜往桌上一搁:爸妈,尝尝这瓜,我去厂里了。
该去三钢厂转转了。
推开门就碰上秦淮茹。
她也正推着自行车准备上班。
家里再糟心,班总得上。
院子里的人陆续离去。
只剩许大茂还闷在屋里。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他突然踹开贾家房门冲了进去。许大茂你疯了?贾东旭吓得直哆嗦。
这仇家是来拼命的。敢动手可是要吃牢饭的......他往后缩着。
屋里就剩他和两个孩子。
许大茂两眼通红,咧着嘴冷笑:干啥?
你娘害死我儿子,今天老子也让她断子绝孙!
板凳砸在贾东旭身上发出闷响。
一下。
两下。
三下。 啦!许大茂要 啦!贾东旭杀猪似的嚎叫。
院里妇女们围在门口,没一个敢上前。
许大茂当然没往死里打,纯粹泄愤。
打完撂下话:姓贾的,明天接着揍你!
众人听着贾东旭哭喊快报警,都装作没听见。
车铃叮当响起,许大茂扬长而去。
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交织在一起。
厂区里,成片的自行车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个职工都骑着车。
刘爱平走进厨房,领着马华仔细检查了一遍食材库存。
检查完,他接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喝着。
三车间内。
车间主任王爱民走到秦淮茹身旁。秦淮茹,你这两个月的表现实在不像话!
请假次数超标,生产任务也没完成,这个月要扣十块钱工资,只剩十七块五了!
秦淮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个月棒梗偷东西被逮,又要去学校赔礼道歉,还得伺候贾张氏,请了不少假。
她心思根本没放在干活上。
可一下扣这么多钱,实在心疼。
她不满地争辩:凭什么扣这么多?王主任,这也太狠了吧!
王爱民皮笑肉不笑: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就是按实报送你的考勤记录。
要是有意见,找办公室主任说去。
这话让秦淮茹顿时没了底气。
但十七块五......
根本不够花啊!
现在没有何雨柱带的剩菜,家里开销越来越大了。王主任~
秦淮茹对王爱民使了个眼色:这个月考勤,您通融通融?
通融个屁!王爱民厉声道,再照顾你,整个车间的活儿都不用干了!干不了钳工就趁早滚蛋,去扫厕所拿二十七块五多轻松!
王爱民满脸嫌弃。
这话倒是不假。
扫厕所工资和现在一样,都是二十七块五。
可这活儿太埋汰。
一来名声不好听,以后就彻底告别工人身份了。
二来没发展前途。
当钳工努努力还能升级涨工资,扫厕所就只能一辈子扫厕所。
就像看大门的巴大爷,后厨帮工的刘岚,活是轻巧,但永无出头之日。
挨了顿骂,秦淮茹不敢吭声了。
打那以后,没了贾张氏闹腾,大院确实清静不少。
大约一个月后。
派出所的赵所长、街道办王主任带着几名工作人员一同来到四合院。
他们径直走进秦淮茹家中,贾东旭和秦淮茹急忙起身相迎。法院判决结果已经下达。赵所长开门见山,贾张氏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三年有期徒刑,这是顶格处罚。
秦淮茹顿时呆若木鸡,三年刑期远超她的预期。
贾东旭当场痛哭流涕,为母亲感到痛心。还有赔偿问题,赵所长继续道,法院判决你们赔偿许大茂家各项损失共计三百三十四元五角,十日内交到派出所转付。
听到这个数字,秦淮茹如遭雷击。
之前逼捐得来的三十元与此相比简直杯水车薪,这下真的要倾家荡产了。
站在门外的许大茂咬牙切齿地喊道:三百块算什么?三千块也换不回我的孩子!秦淮茹,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