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摸嘛!”
严初理直气壮地申诉,那语气理所当然得仿佛在讨要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上次明明说了,以后天天都给我摸的!我这都攒了三四天的‘份额’了,不得好好补回来,一次摸个够本?”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巧地从他并未用力的钳制中抽出自己的手,
又开始吭哧吭哧、目标明确地继续解那碍事的衣带,一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小模样。
裴衍幸被她这番闻所未闻的“强盗逻辑”震得一时语塞,竟找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只能眼睁睁地、带着几分无奈又纵容的意味,任由这小无赖在自己身上“行凶作恶”。
他哪里会知道,这种亲密之事,在初初那古灵精怪的小脑袋瓜里,竟还能像存钱罐里的铜板一样,
可以“攒”起来,还能理直气壮地要求“连本带利”一起讨还?
他此刻只知道,自己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又要被怀里这个肆无忌惮的小家伙撩拨得濒临崩溃,几近疯狂。
就在他因她那套“歪理”而愣神的片刻功夫,那原本就系得松垮的衣带,终于被她成功解开。
微敞的衣襟下,劲瘦而流畅的肌肉线条猝不及防地展现在严初眼前,
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如玉般的光泽,充满了隐忍的力量感。
严初眼睛一亮,没有任何犹豫,
那双被被窝捂得热乎乎、软绵绵的小手,便带着滚烫的温度,径直贴上了裴衍幸微凉的胸膛。
那触感细腻而温热,如同带着细微的电流,
在她指尖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酥麻战栗,迅速窜遍他的四肢百骸。
更要命的是,那双手还不安分地四处游移、摩挲,带着好奇与贪婪,
仿佛要将这觊觎已久的“领地”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勘探个遍。
裴衍幸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几乎要抑制不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喘息与呻吟,
只能强行咬紧牙关,将所有声音死死压在喉间。
垂眸紧紧锁住怀中那张因为能够“肆意妄为”而显得格外兴奋、眉眼弯弯的小脸。
他甚至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到——
竟隐隐期盼着初初那不安分的小手能再往下探索几分……
这荒唐的念头让他喉结微动,觉得自己大抵是快要被怀中这无法无天的小家伙逼疯了。
严初此刻却早已摸得忘乎所以,沉醉在那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之中。
小手如同探索新大陆般,从他的胸肌流连到精瘦的腰侧,又从块垒分明的腹肌滑向线条流畅的脊背,
几乎将能“揩油”的地方都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丈量了个遍。
可摸着摸着,心底那点蠢蠢欲动的渴望却愈发膨胀,总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整个人不安分地往上拱了拱,直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在自己脸上。
仰起小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对着那双隐忍而迷离的眸子,轻轻地、带着点试探地唤了一声:
“阿幸……”
“嗯……”
裴衍幸听到这声轻唤,才勉强找回一丝飘远的理智。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着声音的来源、朝着那散发着诱人气息的人儿凑近了些。
严初看着那张美的心惊的脸庞在眼前放大,
那双总是深邃的眼眸此刻染上了情动的朦胧,
还有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的薄唇,心脏砰砰直跳。
她鼓起勇气,找准角度,带着几分笨拙和满满的勇气,轻轻软软地吻了上去……
裴衍幸好不容易才拽回的那点思考能力,瞬间被唇上这突如其来的、柔软温热的触感彻底掠夺、粉碎。
他浑身一僵,随即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怀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生涩而执拗地在他唇上“发挥”。
严初哪里会什么吻技,她只是凭着本能,缓缓地、慢慢地吸吮着他的下唇,
像在品尝什么美味的糖果,又用自己柔软的唇瓣笨拙地碾磨着他的。
毫无章法,却带着一种纯粹的、足以燎原的热情。
即便如此,她还是被自己这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吻,弄得气息微乱,
甚至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溢出一声声细碎娇软的嘤咛。
这带着情动与无措的娇吟,毫无阻隔地落入裴衍幸耳中,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坏家伙……”
裴衍幸趁着换气的短暂空隙,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而紊乱,
声音低沉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丝无奈的警告,
想让怀里这个肆无忌惮点火的小家伙稍微收敛一些。
然而,严初此刻脑子里全然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她只是遵循着最本能、最直接的情感——
她好喜欢殿下,好喜欢好喜欢。
笨拙地认为,这些亲密的触碰、黏人的依偎,就是表达这份浓烈喜欢最直接的途径和方式。
“就是好喜欢阿幸嘛……”
她微微喘着,带着被疼爱后的娇慵,声音又软又糯,却说着最直白的情话,
“喜欢到……一看到阿幸,就想亲亲,就想靠近……”
这种源于生理本能的吸引和喜欢,纯粹而炽烈,真是让人完全无法抵抗。
这声毫无预警、赤裸直白的告白激的裴衍幸再也无法维持被动,瞬间夺回了所有主导权。
大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不容她有任何退缩,
以一种更加强势、更具侵略性的姿态,深深地吻了回去,
辗转吮吸,攻城略地,直将身下的少女吻成了一滩彻底融化、只能无力颤动着依附他的春水。
坏家伙……
裴衍幸在迷乱的间隙,感受着她软绵绵攀附着自己的模样,心底又是爱怜又是好笑。
仅仅是一个吻便已成了这般模样,方才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这般撩拨他?
严初这会儿倒是心满意足了,想摸的摸了,想亲的亲了,
那点“色胆”消耗殆尽,倦意如同潮水般涌上。
她像只终于餍足的猫儿,乖巧地、自动自发地把自己塞进殿下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不过片刻,便迷迷糊糊地沉入了梦乡。
直到怀里传来均匀清浅的呼吸声,裴衍幸那被搅得天翻地覆的气息和心跳,才慢慢归于平稳。
他就这样静静拥着她,又陪了这个紧紧抱着自己不放的小家伙好一会儿,
直到窗外的天色透出些许熹微的晨光,
才万分不舍地、极其小心翼翼地从那个充满了初初气息的、温暖得让人沉溺的被窝里抽身,
悄无声息地返回了自己的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