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海看着自己的大姐。把外屋地的一盆杂鱼,全都端进屋里来。随后又吩咐小三说道,庆文去给我拿个空盆来,再把家里的剪子给我拿来。小三答应一声,好的,大姐,何庆海就看老三屁颠屁颠的去干活了,要说吃的比谁干的都快。
老娘程桂珍坐在炕上说道。把稍大一点的鱼都挑出来,煎一煎,还能炖了吃小些的做鱼酱就行了。何青芝答应道,知道了,娘,几个妇女看着人家这娘几个,干活儿的干活儿,听话的,听话,羡慕极了,那一大盆小杂鱼儿弄出来还不老少呢。何庆海就看那一盆活过来的小鱼游来游去的。
其中有两个妇女一边烤着棉裤,一边翻过来,正在用手使劲挤着,还带着响声。没错,一听嘎嘣响,何庆海离她们不远,看的真真儿的,哎呀妈呀, 棉裤的里子缝隙之间,还有针脚之间的空隙上,不是有虱子就是有虮子,只听那俩娘们儿各自翻找着一只,用两个大拇指的指甲盖儿。使劲的一对挤压,那手指盖上面都有血了。
何庆海回忆一下,好像以前自己家也这样,这两年好像没有,怎么没感觉自己棉裤里,发现有这么多小可爱咬自己呢?看那两个老娘们儿在那儿用力的挤着虱子,还有一串儿一串儿的小白白的虮子,这俩老娘们儿一直在那块儿低着头一边说这家里的琐事儿。
何庆海感觉自己的裤兜子里也咬的慌。
马上离这两个老娘们儿远一点儿,在这炉子跟前儿烤这个棉裤棉袄的味道,真不好闻,而且还有虱子,回头看看自己那棉裤离她俩还挺远的。
看大姐的手还没有摸鱼的时候,赶紧说道,大姐,我那棉裤也快干了,快拿起来放在我那屋炕上去吧,估计今天晚上也就干了,那屋炕上也挺热的,何青芝又看看旁边两个老娘们儿在那儿翻棉裤抓虱子,知道自己二弟啥情况。嘴撇了撇,说道,就你矫情没见过呀,还是以前没生过。麻溜的把棉裤拿起来摸摸,说道,干的差不多,然后拿起来送到何庆海的房间去了。
何庆海看着大姐把棉裤拿走,这才松了口气。这时,老三何庆文拿着空盆和剪子回来了。何庆海开始动手挑鱼,他仔细地把稍大的鱼挑出来放在空盆里,准备等下煎了炖着吃, 小的鱼他不准备做鱼酱了,他决定把这些小鱼裹上点儿面粉给它炸了,那样吃更香。这个想法自己知道就好,先不要跟他们说。反正做鱼的时候肯定自己要上手了。老娘程桂珍在炕上指挥着,时不时叮嘱几句。
几个妇女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也要回家做晚饭了,毕竟家里婆婆当家,干活儿的还是她们妯娌几个,其中一个婶子说,哎呀,今天又轮到我做饭了,一会儿还得早点儿回去呢,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再烤一会儿,何庆海就发现她把这棉衣棉裤全都翻过来烤,虱子都被她给翻了个遍,也都挤死了,随后又开始找有缝隙的地方,容易藏着虮子。
所以那婶子说,哎呀,这衣服烤的也差不多了,另一个婶子也说,可不是咋的。两个婶子也在讨论,今天晚上自己家会不会做鱼吃,其中一个婶子说,就我那婆婆,那仔细样,今天够呛。
另一个婶子又说,不见得吧?今天村里都分鱼家家多少也会吃点儿鱼。开开荤的呀,怎么能不吃呢?只见那婶子撇着嘴说,我那婆婆有这些好吃的,可得留着攒着,就这小鱼她都得让晾成干儿晒起来,这天气根本不用晒,冻上留着。 等她那几个姑娘回来,串门子的时候,吃不吃也得叫他们拿回去点。
一个婶子开玩笑说,证明你家条件还好的,这当妈的还能接济自己姑娘,只见那婶子撇着嘴说,就能从孙子孙女嘴里省东西,他儿子嘴里的东西他可舍不得。
几个婶子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觉得也是要回家做饭的时候,其中一个老娘们儿说的,桂珍,我今天就回去了,衣服也烤的差不多了,估计在家炕上再放一晚上,也差不多就干了,今天在你家麻烦了哈!
程慧珍马上说道,都是邻居客气啥,没干明天再拿来。 然而王大拿的老婆,她可不这么认为,在棉裤里子抓完虱子又掐虮子的,把这些弄完了就开始拍拍打打。还是敲打两下给这炉子跟前儿一顿抖搂,可把何庆海烦坏,你抖了就抖了呗,关键是他那味儿太大了,比孩子尿棉裤的味道还让人上头。
只见这王婶子抖了完棉袄棉裤,这才夹在嘎吱窝下,对着自己老娘说道,程桂珍,那我们也回家做饭去了。等以后我们家,谁棉衣棉裤在再弄湿了还拿你家来, 没等程桂珍回来,这老娘们儿已经出门儿了,几个妇女紧随其后也都走了。
何庆海赶紧找来了笤帚,给她们坐过的地方,赶紧扫一扫,可害怕有那么一个两个的小可爱在家里,趴谁衣服身上可咋整?这屋里味道,也让人上头,何庆海赶紧给家里的房门都敞开,换换空气。
大姐拿着剪子挑选巴掌大的鱼,肚子豁开,挑出内脏,鱼鳃抠出来。小三儿在旁边打的下手,把这些鱼的内脏都放在鸡食盆子里,毕竟家里还有两只老母鸡呢。小一点的鱼用手就能挤出来,鱼鳞也刮的很干净。四弟在他旁边拿个最小的鱼在那儿玩儿,玩儿着玩儿着,这小子不知道咋整的,拿了个小鱼扔在炉盖子上,这小鱼在炉盖子活蹦乱跳,蹦了几下一下,老实不动了,就这样满屋子都一股焦鱼的味道, 头盖子上这时候开始冒着烟。
这下四弟逮着玩儿的了,小五也在旁边儿。 这哥俩就开始拿着小鱼在炉子跟前儿尝试着,弄熟了还尝一尝,没滋没味的,俩人玩儿的不亦乐乎,这屋这味儿一下给老娘程桂珍弄火了,因为这味儿太难闻了,觉得都恶心。
给这俩小东西一顿臭骂,何庆海看老娘发火了,开始他认为没啥玩儿也可以,忽然忘记老娘是个孕妇,这味道很难闻的。老娘的心情就像7月里的天,说变天就变天。
何庆海赶紧把这俩小的提溜起来,一人照屁股踢了一脚,赶紧用瓢装了一瓢水往这炉盖子上一倒,呼啦一下子,这炉盖子这水呼呼直冒烟,何庆海赶紧拿来笤帚在,炉盖子上面扫几下,倒了几次水炉盖子上的腥味儿弄掉了,赶紧给门敞开放一放,这下屋子里消停,暂时没味道,给老娘气的直骂。我这辈子造了啥孽,让你们这些小犊子在家造害人啊,反了,天呐。两个小的被自己二哥揍了,乖乖的不说话。
何庆海一直在老娘跟前儿说着好话,他俩小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儿,智商没长,长一脑子的霍霍人的道道,笤帚疙瘩给你,逮着他俩揍。
何庆海不知道的是,两个弟弟张大嘴巴,心里恨恨的想二哥什么仇什么怨,让老娘揍他俩,幽怨的眼神儿一直看着,何庆海被强烈的怨念感觉到了,随后又是说,娘,他俩还小,你身子重要,揍他俩的事儿,你交给我,我揍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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