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筹办“送仙典仪”的重任后,荧和派蒙便跟着博闻强识的钟离先生,开始了在璃月港内外的奔波。
这位往生堂客卿对仪式流程和所需物件的讲究,达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晨光刚漫过璃月港的屋檐,荧和派蒙就跟着钟离出了往生堂。
他们先是去寻找能承载仙家气息的特殊琥珀,钟离对成色、年份、内部包裹物皆有严苛要求。
筹备送仙典礼的第一站,是位于港内西侧的赌石——这里藏着璃月最上乘的琥珀,而钟离说,唯有蕴含纯净岩元素的琥珀,才能承载对岩王帝君的敬意。
最后几经周折才在一位老匠人手中觅得佳品。
离开这里后,他们又去了隔壁的阿婆那里定制风筝,钟离亲自绘制纹样,与工匠讨论骨架材质与平衡,其专注程度仿佛在雕琢一件传世艺术品。
钟离指着图纸上的纹样,认真叮嘱:“风筝需绘上璃月三山五海,金线勾边,尾穗用清心花茎编织,寓意‘引帝君魂归故土,见遍璃月山河’。”
阿婆连连应下,派蒙却凑到荧耳边嘀咕:“帝君都‘逝去’了,还要看山河?不过这风筝要是飞起来,肯定很好看!”
最让荧和派蒙印象深刻的,莫过于配制献给帝君的香膏。
钟离带着她们拜访了璃月港最有名的调香师,也就是老司机那位,天天调戏过往的客人,整的还以为是啥不正经的窑子。
当莺儿车拿出三种不同风味的香膏样本(清新活泼的、甜美可爱的、成熟馥郁的)请钟离品鉴时,钟离自然是不差钱的全买了!
他们经过供奉测试发现帝君竟然钟爱味道最浓郁、最具成熟风韵的那一款。
钟离顿了顿,语气自然:“曾听人说,此款香膏的调香灵感源自‘长姐般的温婉’,颇受年长女性喜爱。”
“咦?”派蒙飞在空中,小脸上满是惊讶,“钟离先生,没想到帝君大人会喜欢这种……嗯……大姐姐风格的香味吗?”
派蒙但是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亮了,拉着荧小声尖叫:“年长女性!难道帝君是大姐姐模样的化身?都说岩石千象,说不定他以前变过温柔大姐姐呢!”
钟离面不改色,淡然道:“帝君化身万千,岩石亦有千般面相。或许在某个我们所不知的时空,确曾以那般形象示人,亦未可知。”
他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荧和派蒙不禁浮想联翩,对那位已故的岩王帝君有了更多……奇妙的揣测。
接下来钟离表示他们还需要一件老物件涤尘铃,但是此物在他的一位老友那里,他不方便亲自去取,只能让荧去了。
于是,荧和派蒙在钟离模糊的指引下,于玉京台找到了那位看起来十分普通、正在悠闲赏花的老妇人——萍姥姥。
玉京台的花香袅袅,与远处璃月港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荧和派蒙找到萍姥姥时,她正背对着她们,佝偻着身子,慢悠悠地打理着眼前的琉璃百合,仿佛世间万事都与她无关,只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派蒙飞上前,有些不确定地、尽量礼貌地开口询问:“请问……您是萍姥姥吗?我们受钟离所托举办送仙典礼,想要借涤尘铃。”
萍姥姥闻声,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十分慈祥的脸。
她眼神温和,带着历经沧桑后的通透与平静,丝毫没有仙人的架子,就像任何一位你在璃月巷弄里会遇到的普通老奶奶。
“哦?涤尘铃啊……”萍姥姥的声音缓慢而沙哑,带着笑意,“确实在我这儿。不过,那老物件儿,我可不随身带着。它在我家里收着呢。”
就在派蒙着急地问“您家在哪?我们跟您去拿”的时候,萍姥姥却说出了一句让她们意想不到的话:
“家?呵呵……就在这玉京台上啊。”
她伸手指向不远处摆放着的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陈旧的「茶壶」。
荧和派蒙当时的表情可以说是目瞪口呆。派蒙更是惊叫出声:“茶……茶壶?!您的家是一个茶壶?!”
萍姥姥被派蒙的反应逗乐了,笑着解释道:“是啊,进去便知。这茶壶里,可是另一番天地哦。”
在萍姥姥的许可和指引下,荧触碰了那个茶壶。下一刻,天旋地转,她们便被吸入壶中,踏入了一个鸟语花香、云雾缭绕的洞天仙境——
这便是后来玩家所熟知的「尘歌壶」的雏形,也是萍姥姥的洞府「外景之能」的展现。
在洞天之中,涤尘铃就静静地放在一张石桌上。荧取得铃铛后,顺利离开了洞天。
将涤尘铃交到萍姥姥手中时,她摩挲着这个古朴的铃铛,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轻声感叹道:
“这铃铛啊,曾经是我一个老朋友爱用的物件。他喜欢在沏茶时,听着铃铛的清脆响声……时光过得真快啊。”
钟离见荧顺利拿到涤尘铃还带来的萍姥姥的话,有空可以去喝杯茶,也算是知道了萍姥姥的态度。
他们在返程途中,他们路过一处废弃的机关遗址,竟看到几个盗宝团成员正在破坏一台古老的机关——
那是归终当年发明的“归终机”,能引导地脉能量滋养土地,如今却被用来盗取能量。
钟离看到破损的归终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走上前,指尖岩光涌动,破碎的机关零件在岩元素的操控下重新拼接,很快便恢复了原样。“归终的心血,岂容这般糟蹋。”
看到这些凝聚着自己好友智慧与契约的造物被如此破坏,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钟离,眉宇间也难得地掠过一丝清晰的怒意。
最后一件关键物品是往生香,需向璃月着名的药庐“不卜庐”求取。但是白术出去了,如今在这里的是一位记忆力极差、需要靠笔记提醒自己的小女孩七七。
在钟离说明来意后,七七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想要往生香……可以……但是,七七想喝……椰奶。”
“椰奶?”派蒙和荧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椰奶,她们尝试描述了牛奶、羊奶,七七都摇头。
最终,还是白术回来这才得知七七所说的“椰奶”,就是正常的椰子汁。
她们费了些周折找来新鲜的椰子,七七喝到清甜的椰汁后,果然心满意足,而白术也是拿出珍贵的往生香,双方达成了交易。
中间钟离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间提到黄金屋被七星征用了,而这刚好被暗中跟踪的达达利亚听到了,他也是丝毫不怀疑这是否就是说给他听得,马上就断定岩王帝君的先祖法蜕就在那里藏着。
忙碌告一段落,钟离邀请荧和派蒙到说书人聚集的“三碗不过岗”喝茶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