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的眼睛亮了起来，舔了舔自己的牙齿，脸上绽放出笑容：
“还能怎么做？找到他们，然后……砍死他们啊！哈哈哈哈！”
他笑了起来，笑声在地下室里回荡，令人不安的癫狂让史蒂夫的心沉了下来。
“让我考虑一天。” 史蒂夫最终说道，“我需要时间……权衡。”
陈立见好就收，他知道不能把这老家伙逼得太紧，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又变回了那副玩味的表情。
“行，一天就一天。”
陈立爽快的答应，手杖在手心转了一圈，杖头的黑色山羊颅骨眼眶中，亮起白色光芒。
稳定的圆形传送门在他身后打开。
陈立看了一眼苍老的史蒂夫：
“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会再来找你。
你做好准备，是给我名单，还是我去找尼克弗瑞。”
话音落下，陈立后退一步，身影没入传送门中。
白色的光圈收缩，最终化为一个光点，湮灭在空气里。
地下安全屋内，重归死寂。
史蒂夫缓缓走到椅子边坐下，手指用力揉捏着发胀的眉心。
他抬起头，目光空洞的望着自己的盾牌。
夜还很长。
陈立将弗吉尼亚州郊外的车开回了纽约远郊那座庄园后，再次打开传送门。
马布里别墅，那间充满科技感的地下实验室。
封闭的空间吹过一阵风。
陈立回家般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
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各种机械臂和全息投影屏在静默待机，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贾维斯，”陈立对着空气喊道，“你那个骚包老板呢？”
“晚上好，伊森博士。”
贾维斯的腔调立刻响应，“斯塔克先生目前正在?Eleven madison park，与波茨小姐共进晚餐，并商讨关于下个季度斯塔克博览会的主体展品规划，需要我通知他您的到来吗？”
“别，不用！”陈立连忙摆手。
“你不想几年后被佩珀拆掉的话，你也别多嘴，我就是路过，顺便打听点事。”
他走到一个全息控制台前，手指在上方划拉着，调出一些无关紧要的数据，随口问道：
“十诫帮，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博士，根据我对中东地区部分开放信号及通信网络的持续监控。”
贾维斯的声音依旧平稳。
“在过去几周内，检测到原十诫帮残余势力有重新聚集的迹象。
通过截留并破译该区域几家主要通信公司的部分数据，可以确认他们正在接收一个名为‘满大人的指令进行活动。”
“满大人，他在哪？”陈立挑了挑眉，这货这么快就出现了吗？
“抱歉，博士。”
贾维斯马上回应。
“关于满大人的具体物理位置，目前尚未检索到任何可靠情报。
该目标并未在斯塔克卫星的有效监控范围出现，或者对方通信方式超出了我当前的监控范围。”
“行吧，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陈立撇撇嘴，也没太失望。
“那你继续待机吧，留意着点，有消息通知我，我去找点乐子。”
说完，他也不等贾维斯回应，白光闪过，实验室里又只剩下冰冷的机器。
华盛顿的一个偏僻巷弄角落，空气再次扭曲，陈立的身影浮现。
他整理了一下领口，拄着羊头手杖，像个夜间散步的学者，慢悠悠的踱出了小巷。
几个街区外，那栋造型独特的建筑，神盾局总部，三曲翼大厦。
他当然不是来硬闯的。
虽然威胁老年美队的时候说得嚣张，但他心里也清楚，他做不到跟整个神盾局为敌。
他陈立是神经质，不是智障。
陈立握紧了手中的羊头手杖，精神力灌注。
真视之眼！
法杖顶端的山羊头双眼，闪过淡光。
陈立将手杖在地上顿了一下，一道只有陈立能看到到的波动，迅速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覆盖了三曲翼大厦。
在他的视野中，世界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普通的路人、游客、下班的职员，身上散发着淡灰色光晕。
随着他的目光聚焦在三曲翼大厦那的入口和不断进出的车辆人群上，他忍不住轻轻吹了个口哨。
“哇哦……”陈立咂咂嘴，“好红呀……跟开了满地图的敌人显示似的。”
真视之眼，这个面板里的技能，游戏里的原理不明。
看电影的时候陈立也没见他用过。
不过效果却让陈立爱不释手。
技能使用之后在他的视野里，世界被划分为三种颜色。
散发着白色的友方单位。
不起眼的灰色代表中立单位。
红色代表敌方单位。
但在漫威世界，这玩意超好用！
他的目光扫过三曲翼大厦川流不息的人群。
很快，一个穿着得体深色西装的男人，正随着人流从大厦侧门走出。
在陈立的真视之眼下，这家伙身上散发着红色光晕。
“哟，就你了。”
陈立嘴角勾起微笑，这是他蹲了几分钟以来唯一一个不开车的小红人。
也只有这货陈立能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跟上。
陈立拄着他的手杖，跟了上去。
“笃、笃”
手杖底端敲击人行道地砖。
他保持着大约五十码的距离，中间总是隔着三五个无辜的灰色路人。
那个西服男小红似乎察觉到异样。
在走到一个街角时，突然停下脚步，弯下腰系鞋带。
就在沃德弯腰的同一瞬间，陈立一个侧步转向路边的热狗摊。
“伙计，来一份，多加芥末，谢谢。”
陈立对着摊主露出一个笑容。
“要洋葱吗？”
摊主头也不抬操作着。
“当然，多多益善。”
陈立一边付钱，余光却拴在几十米外那个加快了步伐的红色身影上。
“吃热狗不加洋葱，跟看片不开声音有什么区别？”
沃德站起身，眉头皱了一下，刚才那一瞥没什么发现，但训练形成的直觉让他不敢大意，步伐加快。
陈立付完钱后，接过那个堆满了洋葱丝的热狗，礼貌的对摊主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跟踪。
热狗浓郁的香气在他手中弥漫，混合着洋葱的辛辣和芥末的冲鼻。
走到下一个路口，经过一个绿色的垃圾桶时，那个只被欣赏了一眼的热狗落入了可回收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