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轻轻吹拂着,带来丝丝凉意,波罗的海的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美不胜收。阳光洒在大地上,列宁格勒的天气初晴,一片明媚。
当玛格丽特踏上这座以伟人之名命名的城市的土地时,她的目光被一艘正在改建的钢铁巨兽吸引住了。那是阿芙乐尔号,一艘具有历史意义的赤色战舰。它曾经在红十月时炮轰冬宫,见证了那个伟大的时刻。如今,历经漫长的岁月,被白军封存已久的它终于又被摆了出来,成为了列宁时代苏维埃的精神丰碑,永远地存在着。
就在玛格丽特凝视着阿芙乐尔号的时候,一位西装革履、面容温和的中年人快步走上前来。他热情地握住玛格丽特的手,说道:“欢迎卡隆同志的到来!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以前就听说过您的年轻美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玛格丽特自然知道对方是谁,微笑着回应道:“马雅可夫斯基同志,您太客气了……年龄和外貌不过是外在的表象罢了,只要我们怀着同样的信念,赤色的心就永远不会老去。”
没错,来者正是俄罗斯最高苏维埃委任的人民委员会主席,无产阶级文化派的一员,卢那察尔斯基与加斯捷夫的盟友,社会未来主义的旗手,苏维埃诗人——弗拉基米尔·马雅可夫斯基。
“哈哈哈哈……说得好啊!”马雅可夫斯基哈哈笑着,“这句话很适合写进剧本,在莫斯科大剧院展出!全天下的同志们都是同样年轻,同样美丽!”
“哈哈……您喜欢就好……”一边应和着,玛格丽特一边和马雅可夫斯基向前走,身后跟着的路易、图哈切夫斯基和妮可莱拉三个人相互对视,都尴尬笑了笑。
“那个……主席他老人家是做这个的,遇见好的句子会情不自禁……见谅哈……”妮可莱拉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似乎对于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不太好意思。
路易听后,却表现得很是不以为然,他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嗨,你们搞艺术的我理解,当初给你的曲谱,我可听守仓库那老同志说了,一个晚上你整得有多疯狂呢!”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图哈切夫斯基,后者显然也知道这件事,只见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路易的说法。
妮可莱拉见状,本来还想反驳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自己当时为了那首曲子,的确是有些过于投入了,和主席他老人家的行为其实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想到这里,妮可莱拉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不再争辩下去了。
“哈哈……路易,时隔近一年了,又一次踏上这片东欧巨熊的领土,有什么感想?”图哈切夫斯基适时转移了话题。
“我能有什么感想?”路易随口答道,“回到这儿来,自然跟回了家一样,当初在这座城里研究对付东卡叛乱的日子我现在还忘不了,那可真是我这辈子最刺激的时光!”
“话说,你知道现在俄罗斯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吗?”妮可莱拉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对路易说道。
“啊?什么?”路易疑惑了,看着妮可莱拉的笑容,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评价。
“他们都说啊……”图哈切夫斯基也想到了,笑呵呵地说着。而妮可莱拉也很是配合地和他齐声说道:“你是俄罗斯唯一受欢迎的波拿巴。”
“呃……”路易听到这句话后,脑海中迅速闪过一系列历史事件。他立刻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深意:当年拿破仑一世率领大军远征俄国,这场战争给俄罗斯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最终导致莫斯科被大火焚毁。而拿破仑三世,作为拿破仑一世的侄子,与英国人联手发动了克里米亚战争,这一战争对俄罗斯的国际地位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可以说,波拿巴家族的两代君主所建立的波拿巴王朝,其真正的对手并非是大不列颠,而是沙俄帝国。
然而,与两位先辈不同的是,路易现在所处的情况却完全相反。他选择了驰援苏维埃俄罗斯,这个曾经与波拿巴家族敌对的国家。这一举动无疑让他这个“拿破仑六世”成为了波拿巴家族中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
“那还真是荣幸啊。”路易有些无奈地说道。
“虽然他们都说你和那两位不同,但在我看来,其实在这方面是很相同的。”图哈切夫斯基微笑着说。
“欸?我们的红色拿破仑同志有什么高见?”妮可莱拉笑着说。
图哈切夫斯基慢条斯理地继续道:“无论是拿破仑一世还是拿破仑三世,亦或是你这个拿破仑六世,在实际上的对手都是维护大地主阶级利益的俄罗斯。在这方面,你们是很相同的。”
“从阶级角度考虑吗?”妮可莱拉赤棕色的眼瞳中流露出日有所思,随即便是无比的赞同,“还真没错呢!”
“确实没错。”路易也表示了赞同,“但别再把我叫什么拿破仑六世了……那份宣布放弃皇位宣称的文件早八百年登报了都……”
“好好好,波拿巴同志。”两人哈哈大笑。
“啧啧啧……总之,这次来了,你可得留个一周两周的……我棋盘都给你准备好了。”图哈切夫斯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妮可莱拉!”在前面,玛格丽特的声音传来,“过来!”
“哦!”妮可莱拉高声应道,快步走上去到玛格丽特身边,“咋了?”
“当然是向我们新任的人民宣传委员问好啦!”玛格丽特笑着搂住她的肩,“连跳两级,整整跨了一个部门,厉害!”
“嚯,要说跳级,谁能跳得过您啊,玛格丽特主席?从大学生直接跳到国家元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太子登基……”最后一句妮可莱拉说的很小声很小声,但还是被玛格丽特听见了。
“我这是特殊情况,你可是实打实靠着政绩自己跳级的,可不一样。”玛格丽特反驳道。
“好啦好啦……所以,到底啥事?我可不相信国家元首谈话突然叫我过来就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