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奶嬷嬷中毒了!” 小太监的嘶吼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划破了紫禁城午后的宁静。昭玥公主的寝殿内,奶嬷嬷面色发青,蜷缩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一枚雕刻着金边黑莲的木珠,嘴角溢出淡淡的黑血,神情痛苦扭曲。
雍正帝与明玉赶到时,太医正用银针探入嬷嬷指尖,针尖瞬间泛黑。“皇上,贵妃娘娘,嬷嬷中的是慢性邪毒,源自这枚木珠,邪气虽淡,却能侵蚀心神,若长期接触,恐会癫狂至死!” 太医的声音带着颤音。
明玉俯身,指尖轻触那枚木珠——阴寒扭曲的气息如同毒蛇,试图钻入她的经脉,却被灵泉之力瞬间涤荡干净。她抬头,眼中满是冰寒:“皇上,这邪气与臣妾的本源同源,却截然对立。‘蛛母’是想通过伤害敏儿身边的人,乱臣妾心神,甚至用孩童的脆弱气息,加强‘溯源归真’阵的牵引!” 她想起昭敏前几日说的“黑莲花会转”的噩梦,心口一阵发紧。
雍正帝一把夺过木珠,狠狠掷在地上,龙袍衣角无风自动:“粘杆处!内务府!给朕把这宫殿翻过来!查清楚木珠的来历,任何接触过公主寝殿的人,都给朕隔离审讯!” 帝王的怒火让殿内所有人都瑟瑟发抖。
排查如同一张密网,却一无所获。木珠仿佛凭空出现在昭玥的窗台,没有任何宫人见过它的来历。雍正帝当即下令:粘杆处辨毒高手组成专门小组,每日筛查各宫饮食用具;非必要宫人不得出入宫禁;所有皇子公主的护卫翻倍,连送进去的玩具都要经过三层查验。
“皇上,让玥儿搬去臣妾宫中吧。” 明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臣妾的灵泉之力能隔绝邪气,玥儿在身边,臣妾才能真正放心。”
昭玥住进了景仁宫,明玉几乎寸步不离。白日里,她抱着女儿处理宫务,指尖的灵泉气息顺着怀抱悄悄滋养着昭玥;夜里,她守在女儿床边,默诵“净世莲华”心法,让清冽的气息笼罩整个寝殿。几日下来,昭玥不再做关于黑莲的噩梦,小脸上重新泛起红润,抱着明玉的脖子喊“额娘”时,声音甜得像蜜。
可明玉自己却日渐疲惫,眼底爬上淡淡的青黑——日夜动用本源力量守护女儿,还要抵御“蛛母”的精神牵引,她的心神早已紧绷如弦。
“那朵黑莲,转得越来越快了。” 深夜,明玉靠在雍正帝怀中,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闭上眼,脑海中那朵金边黑莲旋转不休,散发出的诱惑与冰冷,几乎要冲破她的心神防线,“每次动用灵泉之力护敏儿,那牵引就更强一分,仿佛在催着臣妾去‘归真’。”
雍正帝轻抚她的长发,眼中满是疼惜:“‘蛛母’重伤在身,定然撑不了太久,她这是急着速战速决。” 他看向一旁静坐的富察·明轩,“明轩,你有何对策?”
富察·明轩指尖敲击着桌面,沉声道:“娘娘,微臣以为,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您不妨故意放出一丝疲惫与焦虑,再让粘杆处散布‘皇贵妃凤体欠安’‘皇上连日罢朝’的消息,引诱‘蛛母’认为宫中防线松动,逼她主动现身。”
明玉眼中闪过精光:“哥哥所言极是。她想耗臣妾心神,臣妾便顺水推舟,让她自投罗网!”
计划悄然展开。明玉偶尔在处理宫务时露出倦容,甚至在与雍正帝议事时,刻意流露出对子女安危的焦虑;粘杆处则通过地下渠道,将真假掺半的消息传到西南。
五日后,西南传来捷报——胤祥密奏,在直隶与山西交界的山谷中,发现了“蛛母”的踪迹!她果然被假象迷惑,带着残部北上,似乎想趁机潜入京畿!
“好!” 雍正帝拍案而起,眼中闪过厉色,“传旨!胤祥、胤祯率精锐北上设伏!哈尔吉带粘杆处高手,协同胤禟、胤?合围!朕要让这妖妇插翅难飞!”
京中暗流涌动,合围的大网悄然收紧。明玉看着昭玥在御花园中追着蝴蝶跑,心中稍定——只要擒住“蛛母”,这场跨越千年的恩怨,或许就能彻底了结。她走到女儿身边,弯腰将她抱起,灵泉之力悄然流转,细细检查女儿的周身,确保没有一丝邪气侵扰。
“额娘,皇祖母说,今日要给我做冰糖葫芦。” 昭玥搂着明玉的脖子,小脑袋在她肩头蹭了蹭。
明玉笑着点头:“好,等处理完正事,额娘陪你去永和宫。”
可她话音刚落,一名宫女就跌跌撞撞地跑来,脸色惨白:“娘娘!不好了!永和宫传来消息,德妃娘娘……德妃娘娘突发重病,高热不退,胡言乱语!”
永和宫的烛火彻夜通明,德妃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口中反复念叨着“黑莲……别过来……”,眉心笼罩着一层极淡的青黑之气,与弘昼、奶嬷嬷中毒的邪气同出一源,却更为阴寒。
太医们束手无策,颤抖着禀报:“皇上,贵妃娘娘,德妃娘娘体内的邪气更为隐蔽,像是……通过某种植物载体侵入的!”
宫人在德妃的枕下,找到了一片枯萎发黑的莲花花瓣——花瓣边缘卷曲,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阴寒气息,与“蛛母”的邪气完美契合!
“蛛母……” 明玉浑身一震,指尖冰凉——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北上的路上,没想到她竟声东击西,悄无声息地对德妃下了手!
雍正帝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惊怒与后怕:“这妖妇竟如此狡诈!她是想以母妃为质,逼你现身!”
永和宫的药味越来越浓,德妃的呓语越来越微弱。而此时,合围的大军还在直隶山西边境等待,京中精锐被调走大半——“蛛母”的真正目标,究竟是德妃,还是趁机发动“溯源归真”阵?紫禁城的防线,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了致命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