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祭祀当天的晨光,带着几分肃穆洒在青石阶上。皇上的銮驾从皇宫缓缓驶出,金色龙旗在风中舒展,两侧禁军步伐整齐,刀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观礼的百姓按例跪拜,人群中,余晚星攥着铜锣,目光紧紧盯着柳荫巷的入口——按原计划,石渊的私兵本该在这里伏击,可内奸泄露消息后,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何时发难。
张衍之隐在太庙正门的偏殿内,手按佩剑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已重新调整部署:让柳荫巷的士兵减少烟雾弹投掷量,避免过早暴露;命太庙西林的旧部收缩防线,重点保护銮驾侧翼;自己则带着精锐护卫,守在祭台下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咚——咚——”銮驾刚驶入柳荫巷,巷尾突然传来两声急促的铜锣响——是余晚星安排的伙计发出的警报!张衍之心中一紧,刚要下令戒备,巷口就冲来一群身着黑衣的私兵,手中长刀寒光闪烁,直奔銮驾而去。
“放烟雾弹!”柳荫巷内的东宫卫队士兵反应迅速,立刻点燃腰间的烟雾弹,朝着私兵前方扔去。浓白的烟雾瞬间升腾,将巷口笼罩,私兵们的脚步顿时停滞,视线被完全遮挡,只能胡乱挥舞长刀,不敢贸然前进。
“杀!”张衍之抓住时机,率军从偏殿冲出,直扑私兵侧翼。他的旧部们紧随其后,手中长刀劈砍挥舞,与私兵展开混战。烟雾中,私兵们分不清方向,只能被动挨打,很快就有十几人倒地。
可就在这时,太庙西林方向突然传来密集的箭矢声——石渊竟改变了策略,让西林的私兵提前射箭,试图绕过柳荫巷的烟雾,直接攻击銮驾!张衍之心中一沉,刚要派人支援,就看到西林的方向也升起了烟雾——是埋伏在那里的旧部点燃了烟雾弹,挡住了箭矢的轨迹。
“头领!咱们被包围了!”一名私兵慌张地跑到为首的黑衣人身前,声音带着颤抖。黑衣人头领是石渊的亲信,外号“黑虎”,此刻他看着周围不断逼近的护卫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慌什么!咱们还有三百人,只要冲过去抓住皇上,就能翻盘!跟我冲!”
黑虎举起长刀,朝着銮驾的方向冲去,身后的私兵们也跟着嘶吼冲锋。张衍之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你的对手是我!”两人的长刀在空中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张衍之常年征战,武艺远胜黑虎,几个回合下来,黑虎就渐渐体力不支,手臂被砍中一刀,鲜血直流。
“你不是我的对手!”张衍之冷声喝道,趁黑虎分神之际,长刀直刺其胸口。黑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当场身亡。私兵们看到头领被杀,顿时军心大乱,有的扔下武器投降,有的试图逃跑,却被护卫队一一抓获。
柳荫巷的战斗刚平息,太庙正门又冲来一批私兵——是石渊安排的后备力量,显然是想趁乱偷袭。余晚星见状,立刻敲响铜锣,观礼的百姓纷纷散开,埋伏在周边的商铺伙计也拿出藏好的木棍,协助护卫队阻拦私兵。
“点燃烟雾弹,把他们困在门口!”张衍之下令道。护卫队士兵立刻点燃烟雾弹,扔在正门处,烟雾迅速蔓延,将私兵们困在其中。余晚星趁机带着作证的士兵和商户,将整理好的罪证木箱搬到祭台旁,打开木箱,让所有人都能看到里面的账目、书信和赃款记录。
“大家快看!这是石渊克扣的军饷账目!这是他通敌的书信!”一名士兵高声喊道,举起手中的账目表。百姓们看到证据,纷纷愤怒地咒骂石渊,原本混乱的现场,渐渐变成了对石渊罪行的声讨。
私兵们在烟雾中听到百姓的咒骂,又看到护卫队源源不断地支援,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跪地投降。一场惊心动魄的突袭,在烟雾弹的助力和护卫队的奋勇抵抗下,终于平息。
张衍之走到銮驾旁,单膝跪地:“陛下,幸不辱命,私兵已被击溃,头领黑虎已被斩杀!”皇上掀开銮驾帘子,脸色虽有些苍白,却依旧镇定:“张衍之,你护驾有功!立刻派人追查石渊的下落,务必将他抓获!”
“臣遵旨!”张衍之起身,刚要下令追捕石渊,就看到一名护卫队士兵匆匆跑来,脸色凝重:“将军!不好了!东宫卫队的统领不见了!刚才混战的时候,有人看到他跟着几个私兵往城外跑了!”
张衍之心中一震——东宫卫队统领是太子信任的人,他怎么会跟着私兵跑?难道他也是石渊的党羽?若是如此,太子的安全岂不是也会受到威胁?他立刻对余晚星说:“你在这里保护皇上和百姓,我去追东宫统领!”
说完,张衍之翻身上马,带着几名精锐护卫,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阳光透过消散的烟雾,照在祭台旁的罪证木箱上,也照在张衍之远去的背影上。一场看似胜利的战斗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多未被揭开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