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后的阴影里,余晚星紧紧捂住许亮的嘴,看着黑袍人一行人的马蹄踏过山间小路。为首的黑袍人手里展开一张纸,隐约能看到纸上画着一个女人的轮廓——显然是在找自己。许亮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手死死抓着余晚星的衣角。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在山林深处,余晚星才敢松开手,蹲下身帮许亮擦去眼泪:“亮儿不怕,娘会保护你。咱们今天学采摘野菜,学会了以后就算找不到娘,也能自己找吃的。”
许亮吸了吸鼻子,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攥着随身携带的小竹篮。两人回到之前发现荠菜的田埂边,余晚星蹲下身,指着一丛鲜嫩的荠菜说:“亮儿你看,采摘荠菜要掐嫩尖,就是最上面这部分,不能把根拔了。”她伸出手指,捏住荠菜顶端两片嫩叶和细茎,轻轻一掐,嫩尖就落在了手心,“你看,根还留在土里,明年春天它还能长出新的荠菜,这样咱们年年都有野菜吃。”
许亮学着母亲的样子,伸出小手去掐荠菜嫩尖。可他力气小,又没掌握好角度,一使劲竟把整棵荠菜连根拔了出来。看着手里带泥的荠菜根,许亮眼圈一红,小声说:“娘,我弄坏了……”“没关系,咱们重新来。”余晚星没有责备他,而是握着他的小手,再次演示:“手指要捏在茎的中间位置,轻轻往上提,再一掐,记住要‘提一下、掐一下’,别太用力。”
在母亲的指导下,许亮慢慢找到了窍门。他先小心翼翼地捏住荠菜茎,轻轻往上提了提,让茎秆绷紧,再用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一掐,嫩尖就顺利摘了下来。“娘!我摘下来了!”许亮举着手里的荠菜嫩尖,兴奋地喊道。余晚星笑着点头:“亮儿真厉害!就是这样,咱们多摘些嫩尖,回家做饼吃。”
两人又来到溪边采摘马齿苋。余晚星指着马齿苋的茎秆说:“采摘马齿苋要从茎的中部掐,别掐太靠下,也别只摘叶子。”她掐下一段带叶的马齿苋茎,展示给许亮看:“你看,留下下面的茎和根,它还能继续发芽长新叶。要是把根拔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许亮认真地听着,学着母亲的样子,从马齿苋茎的中部掐起,虽然偶尔会掐得太靠下,但很快就纠正了过来。
采摘过程中,余晚星一直守在许亮身边,及时提醒他:“亮儿,这棵马齿苋太老了,茎秆有点硬,别摘了,找嫩一点的。”“小心点,别踩到旁边的荠菜,咱们要爱护它们,不能浪费。”许亮一边听一边点头,不仅学会了正确的采摘方法,还养成了轻手轻脚、不浪费的习惯。
不知不觉间,许亮的小竹篮里已经装满了荠菜嫩尖和马齿苋。他提着竹篮,骄傲地对余晚星说:“娘,咱们摘了这么多,够吃好多天了!”余晚星摸了摸他的头,正准备带他回家,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灰衣人正躲在树后,偷偷盯着他们!
余晚星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拉着许亮的手猛地收紧:“亮儿,咱们现在慢慢往山下走,别跑,也别回头看,听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