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郑一民支队长将一份红头文件拍在桌上,文件边缘的烫金大字“绝密”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他指节叩着桌面,声音透过烟雾传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紧急通知,根据部里指示,成立‘雷霆专案组’,目标——全境清剿吸毒、贩毒、制毒团伙,尤其是盘踞在边境及关联湄公河流域的犯罪网络。”
参会人员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重案六组的原班人马几乎全员到齐,季洁笔挺的警服袖口挽着,露出小臂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三年前抓捕毒贩时留下的;佟林组长指间夹着没点燃的烟,眉头拧成个川字;周志斌和王勇并排坐着,两人膝盖上的战术裤还沾着训练场的泥;李少成扛着摄像机,镜头悄悄对准桌上的文件;韩丽面前摊着笔记本,笔尖悬在半空;杨震和丁箭刚从外地追逃回来,眼底还带着血丝;陶非和孟佳则在低声交流着什么,手里捏着近期的毒品案件简报。
“这次的对手不一般。”郑一民点开投影仪,屏幕上跳出两张卫星地图,一张是东山辖区,另一张则是蜿蜒的湄公河道,“不仅涉及境内制贩,还牵扯到跨境走私。上面点了名,要我们重案六组挑头,配最强技术支援。”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门被推开,李阳抱着一台银灰色笔记本电脑走进来,电脑外壳上贴着一行小字:“罪恶克星,永不离线”。他将电脑连接到投影仪,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瞬间跳出十个闪烁的图标。
“介绍一下我的‘新伙计’。”李阳推了推眼镜,眼神发亮,“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能穿透粉尘识别微量物证;罪恶功能系统,实时分析嫌疑人心理与行为模式;罪恶克星功能系统,自动匹配全国前科数据库;身临其境功能系统,3d还原案发现场细节;超高模拟画像技术——”他顿了顿,调出一组对比图,左边是一具白骨,右边是通过骨骼重建的人脸,“现在能通过白骨、腐烂尸体、甚至头发dNA,100%还原相貌,脸型比对精度提升到0.1毫米。”
屏幕上的图标继续跳动:“案发现场字幕技术,自动标注关键信息;追踪之瞳,根据一枚指纹、半个脚印就能锁定嫌疑人轨迹;新增的证物扫描系统,现场物证自动分类分析,三分钟出初步报告;超动态视力技术,专门捕捉高速移动目标,哪怕是飞驰的摩托车上掉下来的一片纸屑,都能拍得清清楚楚。”最后,他调出一个黑色图标,“再加个黑客技术升级版,跨境通讯拦截、加密信息破解,只要对方用电子设备,就没有查不到的痕迹。”
季洁挑眉:“这么说,以后我们连放大镜都省了?”
“那可不行。”李阳笑了,“技术是工具,判断还得靠你们。”
就在这时,郑一民的加密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的瞬间,脸色骤变。挂了电话,他看着众人,声音凝重:“刚收到消息,湄公河出事了。”
辽阔壮美的湄公河道上
晨雾还未散尽,金色的阳光洒在水面,粼粼波光中,中国商船“远平号”与“兴盛号”不期而遇。船员们站在甲板上挥手,互相喊着即将靠岸的港口,没人注意到远处芦苇荡里藏着的望远镜。
与此同时,版纳州公安局禁毒支队支队长高野正蹲在打洛口岸的集装箱后面,手里的望远镜死死盯着两辆红色木材车。车斗里的原木堆得像小山,帆布下隐约露出白色包装袋的边角。“方力和向红在驾驶室。”他低声对身边的队员梁欢说,“这两人是缅北过来的‘熟面孔’,车上肯定藏了货。”
梁欢的对讲机里传来队员赵伟的声音:“高队,木材车往边境线开了,要不要跟上?”
高野看着木材车轮胎压过地面的轨迹,突然皱眉:“不对劲,他们车速太快,像在赶时间。赵伟,终止跟踪,原地待命!”
“收到……”赵伟的声音带着犹豫,随即被引擎轰鸣声淹没。高野通过望远镜看到,赵伟驾驶的警车固执地跟在木材车后,刚拐过一道山崖,木材车突然倒车,狠狠撞向警车侧面。“砰”的一声巨响,警车失控冲下山崖,翻滚着坠入谷底。
“赵伟!”高野嘶吼着抓起对讲机,里面只有刺啦的杂音。他刚要下令支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加密信息:“湄公河,船。”
几乎同时,湄公河上枪声大作。AK47的嘶吼撕破晨雾,“远平号”与“兴盛号”的甲板上瞬间布满弹孔。船员们的呼救声被枪声吞噬,很快归于沉寂。当后续巡逻艇赶到时,两艘货船上已空无一人,驾驶室里散落着几枚弹壳,货舱深处,搜出了与木材车上一模一样的白色晶体——甲基苯丙胺,总量超过十吨。
北京,某会议室
中央领导的手指在地图上的湄公河位置重重一点:“必须给遇难船员一个交代,给全国人民一个交代。”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江海峰,“老江,这个担子交给你,成立专案组,联合边境各省警力,不惜一切代价,查清真相,缉拿凶手。”
江海峰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三小时后,江海峰的专机降落在版纳机场。高野的妻子于慧早已等在停机坪,她是省厅法医,手里捧着一份初步尸检报告——那是从山崖下救回的赵伟身上提取的,他虽重伤昏迷,但警服上沾着的微量粉末,与湄公河船上的毒品成分完全一致。
“高野在打洛口岸布控,他让我先跟您汇合。”于慧的声音带着疲惫,眼底却燃着怒火,“方力和向红失踪了,木材车也没了踪迹,但我们在车辙里发现了这个。”她调出一张照片,是一枚特制的轮胎防滑钉,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蛇”字。
江海峰看着照片,又看向远处连绵的国境线,沉声下令:“联系东山‘雷霆专案组’,让他们查境内所有与‘蛇’字有关的毒贩网络。告诉郑一民,李阳的技术,我们要用。”
此刻的东山公安局会议室里,李阳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追踪之瞳系统自动捕捉到“湄公河”“毒品”“方力”等关键词,与打洛口岸的监控录像、赵伟的通话记录、甚至方力情妇向红三个月前在东山酒店的开房信息,瞬间串联成一条红色轨迹。
“有发现。”李阳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向红的手机号,“这个号码昨天在东山打过一个电话,对方是……”他放大一个名字,“东山市郊的木材加工厂老板,登记信息显示,他和方力是同乡。”
郑一民一拳砸在桌上:“季洁、佟林,带技术队去木材厂;杨震、丁箭,查向红的社会关系;李阳,破解方力所有通讯记录,我要知道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会议室,落在“雷霆专案组”的旗帜上。李阳的十个技术系统图标同时闪烁,像十颗蓄势待发的星辰。湄公河上的枪声尚未消散,一场跨越国境的缉毒大战,已在晨曦中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