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电脑屏幕上,十个技术系统如同沸腾的星河,数据流在无数窗口间奔涌、交汇,最终凝聚成一张覆盖全域的正义之网。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将最后一个制毒窝点的坐标锁定——那是隐藏在市中心医院地下停车场的密室,通风管道的滤网上沾着白色粉末,系统通过质谱分析,精准还原出甲基苯丙胺的合成痕迹,连反应釜运转时留下的金属划痕都被三维建模,与塔寨流出的毒品生产设备参数完全吻合;罪恶功能系统生成的涉案人员图谱已密密麻麻铺满整个屏幕,公安、医生、银行职员、营业厅柜员的头像被红色线条串联,每个节点都标注着交易金额、信息传递时间,甚至包括他们与国内外毒贩的接头暗语——“红桃K”代表公斤级交易,“梅花3”是指警方有行动,这些暗语被系统拆解成清晰的交易链条,像解剖图一样展示着毒网的肌理。
身临其境功能系统模拟出各窝点被捣毁的瞬间:戒毒所里,伪装成医生的毒贩正往“维生素注射液”里掺加新型毒品,针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荧光,特警破门而入时,他手里的针管还未来得及扎进戒毒人员的胳膊;银行VIp室,经理将加密U盘递给境外毒贩,U盘外壳印着“员工福利”的字样,李阳的证物扫描系统已提前破解U盘内容,将五十多个匿名账户的流水同步至省厅,其中一笔2000万的转账记录,收款方正是林耀东在瑞士的秘密账户;营业厅的后台机房,技术员正通过暗网向东南亚毒枭发送警方布控信息,屏幕上的代码滚动如飞,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他敲击键盘的手指在警徽反光中微微颤抖——那枚警徽是他用假身份混入公安系统时配发的,别在胸前,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不敢直视。
省厅作战指挥中心
李阳转过身,对着围拢过来的众人,指尖因长时间敲击键盘而泛白,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报告!所有目标全部清除!”他指向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绿色对勾,每个对勾都像一枚胜利勋章,“制毒窝点17处,贩毒网络23条,吸毒人员聚集地41个,已全部捣毁;涉案人员共计327人,其中公安系统内鬼19人,医生8人,银行职员12人,营业厅工作人员24人,均已抓捕归案!”
李维民看着屏幕上那片代表“已抓获”的绿色海洋,缓缓摘下眼镜,用指腹揉了揉泛红的眼角。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从警四十多年,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毒网,更没想过毒瘤已渗透到社会肌理的方方面面——连救死扶伤的医院、守护资金安全的银行,都成了毒品流通的帮凶。“他们竟敢用人民赋予的权力做这种勾当。”老厅长的声音带着痛心,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这张网,终于破了。”
李飞的目光落在“公安内鬼”那栏,其中几个名字让他拳头紧握,指节泛白——有曾经带他第一次出任务的张队,当年还夸他“眼神够狠,适合干缉毒”;有在全省表彰大会上见过的“模范警察”,胸前挂满勋章,背地里却把缉毒路线卖给毒贩。“他们把缉毒行动的路线卖给毒贩,把线人的信息当成交易筹码……”他的声音低沉,像压着怒火,“三年前那次伏击,牺牲的三名兄弟,就是因为他们提前泄露了行动时间。”
宋杨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指向屏幕上的另一个板块:“但我们赢了。你看,季洁他们在戒毒所找到的账本,用暗号记录了近五年的毒品流向,从学校到酒吧,每个环节都清清楚楚;杨震和丁箭从银行抄出的证据,能让境外毒贩的资金链彻底断裂,那些匿名账户背后的壳公司,已经被国际刑警盯上了。”
重案六组的队员们脸上都带着疲惫,眼下的乌青像涂了墨,但难掩眼底的兴奋。郑一民支队长调出各抓捕现场的实时画面:佟林组长正指挥队员清点医院药房里的“假药品”,那些贴着“安神补脑液”标签的瓶子里,装的全是液态冰毒;周志斌和王勇押着银行经理走出大楼,经理的西装被扯得歪斜,嘴里还在念叨“我是被胁迫的”;李少成举着摄像机,镜头对准营业厅技术员被戴上手铐的瞬间,技术员的脸埋在胸前,不敢看玻璃门上“为民服务”的标语;韩丽在核对名单,笔尖划过“已抓获”三个字时,力道大得几乎戳破纸;陶非和孟佳则在审讯室里准备突审——李阳的追踪之瞳技术已为他们提供了这些人的软肋:银行经理的女儿患有白血病,毒贩正是用医疗费胁迫他;营业厅技术员挪用公款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这些信息将成为突破防线的关键。
“还有这个。”李阳调出一段录音,是从公安内鬼张队的加密手机里截获的,音频经过降噪处理,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他们不仅卖信息,还参与设计了三年前那次缉毒行动的伏击,导致三名警员牺牲。”
录音里,张队的声音带着谄媚:“放心,路线我都标好了,在第三个弯道设卡,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录音播放的瞬间,指挥中心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听得见。李维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查!给我彻查!所有与他们勾结的国内外毒贩,一个都不能放过!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李阳立刻点头,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舞,黑客技术再次启动,将内鬼手机里的境外号码与国际刑警数据库比对。屏幕上的进度条飞速跳动,很快跳出匹配结果:“关联目标:东南亚毒枭‘眼镜蛇’,真实身份吴天良,已在泰国落网;南美贩毒集团‘赤手党’头目卡洛斯,国际刑警已发布红色通缉令……”
各抓捕现场
戒毒所的手术室里,被按在地上的假医生还在挣扎,白大褂被扯破,露出里面的纹身:“我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你们凭什么抓我?有执业证的!”季洁冷笑一声,将他藏在手术刀盒夹层里的毒品扔在他面前,透明晶体在无影灯下闪着寒光:“救死扶伤?用这种东西毁掉年轻人的人生,让他们从戒毒所出来又掉进去,你也配叫医生?”她指着墙上的希波克拉底誓言,“这上面的字,你认得吗?”
银行大厅,被抓的经理瘫坐在地上,昂贵的皮鞋沾满灰尘,看着警车里闪烁的灯光,突然痛哭起来,像个孩子:“我只是想多赚点钱给女儿治病……他们说只要帮一次就好,一次就能凑够手术费……”王勇蹲下身,将一份儿童医院的捐款证明放在他面前——那是李阳通过技术查到他女儿的病情后,匿名联系公益组织发起的捐款,金额已经够支付第一阶段的治疗。“钱可以挣,但不能用命换。你进去了,谁陪你女儿等手术?”
营业厅外,被押上警车的技术员望着玻璃门上“为民服务”的标语,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杨震走过去,将那枚他试图偷偷扔掉的假警徽扔给他,金属徽章在地上弹了两下:“你配不上这身衣服,更对不起这四个字。记住,穿警服的,头顶上是国徽,不是钱眼。”
指挥中心
当最后一个绿色对勾在屏幕上亮起,李阳的罪恶克星功能系统弹出一行金色大字:“案件告破,正义执行率100%”。窗外,天已经亮透,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每个人脸上,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与阴霾,连空气中都带着松快的味道。
李维民走到李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好小子,你的技术,是这场仗的关键。没有这些数据,我们可能还在黑暗里摸爬滚打。”
李阳笑了笑,挠了挠头,看向屏幕上那些被抓捕人员的资料,突然想起昨晚截获的一条信息——某个内鬼在给毒贩的最后一条消息里写着“天快亮了,藏不住了”。此刻想来,或许他们早就知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就像再密的乌云,也挡不住太阳升起。
李飞和赵嘉良并肩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驶来的押送车队,警灯在阳光下依然醒目。“爸,结束了。”
赵嘉良点点头,目光落在飘扬的警徽上,那抹红色在晨光里格外鲜艳:“结束了,但守护还得继续。毒品这东西,像野草,一不注意就会再长出来。”
李阳的电脑屏幕渐渐暗下,十个技术系统完成了它们的使命,风扇的嗡鸣也趋于平静,却在数据的海洋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那是用科技守护正义的证明,也是对所有罪恶的警告:无论藏得多深,伪装得多好,终有一天会被照亮在阳光之下。
指挥中心里,有人开始收拾东西,有人在低声交谈,笑声渐渐多了起来。李维民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最后一次下达指令:“各单位注意,任务结束,归队。”
对讲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疲惫,更带着守护安宁的坚定。这场持续已久的战役终于落幕,但禁毒的征程,才刚刚开始。阳光洒满大地,照亮了城市的每个角落,也照亮了无数像李飞、赵嘉良、李阳一样,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的人。